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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死人一般的冰冷温度给惊了惊,反射性地手刚要一缩,他却用力地将它们一握,冰冷的手掌包裹着她温暖的小手,一起环在了她的腰间。
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深沉而凝重的心跳声,一瞬间,安宁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也开始改变了频率,开始迎合起他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两颗心在隔着两个胸膛诉说着别离后的浓思。
可是,也只能如此。
两个人的心要怎么才可以紧紧地贴在一起?除非是把他们分别从两个胸腔里挖出来,而没有了心,人是必死无疑。
是以,这就是不顾一切相爱的下常
是以,他们根本就不该在一起。
然而,就当她在拼命地用理智要将自己的心跳拉回原本的频率时……
江厉川那冰冷的唇抵在她的脖颈上,蠕动间,一阵瘙痒,而这好似玩笑般的瘙痒间,她听到他在说道:“我的小安安,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我满心期盼地回来,面对的是你赠我的一场空欢。”
一瞬间,一种内疚涌上了安宁的心头。
“是不是当真要我把一颗心挖出来捧到你的面前,你才会相信?”
“然后呢?”安宁扯着唇角,声音颤抖而出,“就算我相信了,然后呢?有结果吗?”
“我一直不在意‘婚姻’这个东西,不过是和一个女人在教堂里演一场戏而已,和谁演不是演呢,娶谁不是娶呢,只要那个人不要妨碍我,我可以让她一直保有我妻子的这个名衔,给予这个名衔下该有的一切。”
听到这里,安宁的心里不禁地响起了一声嗤笑,这言论,多么动听啊,又多么地耳熟啊,尤其是那句‘给予这个名衔下该有的一切’,当初她霸着‘陆湛东妻子’这个名衔不放时,陆湛东也说过类似的话,会给予她这个名衔下应当享有的一切,但绝对不会给她一个妻子所应该得到的来自丈夫的感情以及忠贞。
然而,正当她心里的温度在渐渐变冷时……
“你觉得我说的,和陆湛东相像了,对不对?”江厉川突然又道。
“娶一个你们不想娶的女人,你们的确很委屈。”安宁冷冷地回道。
委屈到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而从前,当她说这句话时,心里还是理直气壮的,可现在……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婚姻外的那个女人呢?
江厉川突然在她的肩头低低地一叹,“有的时候我明明真切地感觉到了你对我的心,可是下一秒,又似乎离我很远很远,还是,安安,其实你根本就是没有心的?又或者,你还有心,只是……它不在我这里,那么……它在哪里呢?”
江厉川的那语气,好像真的是在一般的询问一样,可是她却觉得周围在翻涌着一阵又一阵的森然之气。
“陆湛东吗?”江厉川说着,笑了笑,冰冷的空气里,那笑声格外的突兀,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斜斜地刺进她的身体里。
“是还在陆湛东那里吗?”
听着他突然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安宁回道:“我只是爱过他,而现在……我的确就是一个没有心的。”
可是,她刚说完,突然脖子上一阵生生地疼。
他竟然猛地张口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要把她的肉给咬下来一般!
安宁疼得立即挣扎着叫喊起来,“江厉川!你给我松开,不然我……”
江厉川齿间一松,“不然你要怎么样?”
安宁想伸手去摸一摸脖子,然而双手却被他死死地扣在自己的腰间,气愤之下,她听到他又在说道:“你可以声音再喊大一点儿,不过……信不信我就算在这里开一枪,外面也只当是有人摔什么东西,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
所以……是挣扎无用吗?
安宁一阵无奈,“江厉川,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厉川轻轻地笑了笑,带着刺骨的冰冷,他说,“安安,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吧?”
说完,江厉川拉着她的一只手,按在她还算平坦的小腹上,“你不是说要打掉孩子吗?为什么又留了下来?”
“还没到三个月,我有的是时间去人流。”安宁这样回道。
“你家的锁为什么还没有换?”
“我家又没有值钱的东西,全卖光了也比不上江总您银行存款的一个零头。”
“那为什么还要来中天国际?”
“我还没有从鸿图辞职,服从上级安排的工作调动。”
“哦,那么电梯里你为什么突然向我靠过来?”
安宁眼角余光朝后斜扫了过去,“我有吗?不是你自己冲过来的吗?”
“我没有。”江厉川居然很是认真地这样回道。
安宁当即鄙夷地又看了他一眼,“好,就算是我自己靠过去的,不过……不好意思,江总,电梯里突然一停电,我本来是想靠我旁边的人的,结果那人跑了,又不知道被谁撞了我一下,所以……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误解,真是不好意思。”
“是这样啊1江厉川说完,颇具意味地一笑,安宁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果不其然……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找唐邵焱?”江厉川突然这样一问。
安宁心里当即咒骂了起来,一定是周律那个家伙说的。
“报恩而已,好歹你曾经救过我一命。”安宁刻意凉薄地说道。
“那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前前后后地肉偿了我很多次。”说着,江厉川冰冷的唇抵在她的脖颈上,一边蠕动,一边说道:“算起来,安安,其实……还是我欠你。”
——尼玛!
安宁心里当即咒骂起来。
而江厉川又道:“你知道我昨天打了多少猎吗?”
突然的话题跳跃,一定有着其他的深意。
安宁选择漠然般的回答来掩饰心里的猜测和不安。
“不知道。”
江厉川讥嘲地笑了笑,“看来我真不该去把大半的精力都消耗在打猎上,而应当留在屋子里,等着你冲进来对我歇斯底里大吼完,然后掐着你的脖子直接把你从窗子外丢出去,你不知道当我回来,看着你睡得那么安稳,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想拿猎枪朝你这里狠狠地开上一枪,安安,是我给你的权利这样对待我吗?”
说完,他斜看了她一眼,将她颤动虚晃的神色尽收眼底,然后盈盈一笑,白森森的牙似乎还冒着冰冷的光,他说:“不信吗?但我的确是想要那样做,在你赠我一场空欢之后,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知道,我一定会不止是后悔那么简单。”
说着,他右手抬了起来,捏住她的下颌,把她的脸朝一侧轻轻地扳了扳,抬了抬,“即便是现在,我仍旧那么地想要……一点一点地把你给揉烂,撕碎,碾成灰,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也不知道心里装载着慢慢的希望却一下子被人尽数掏空的感觉,安安,这样对待我,你开心了吗?”
——怎么能开心呢?
安宁心里一片苦涩。
“所以你就这样朝着我的软肋捅?”
安宁从他的一只手臂里轻轻地挣开来,转过身,面对着他,道:“江厉川,你明知道我最在意什么!!!1
“我记得上回在这里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逼我给你一个不能拒绝的选择。”
他理所当然的态度,令安宁心里的余火一下子蹿腾了起来,“可我还没有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怎么样啊!你不能这样言而无信!!1
相对于她眼里的愤怒,江厉川倒是一派淡然,只是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警告里还包括……不准跑。”
安宁顿时有一种要抽疯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凭什么要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爱搞那些莫名其妙的规定是你的事,为什么我要遵守,我不是你的员工,我不拿你的工资,为什么要遵守你的规定!!1
这话她说得绝对的理直气壮,可是……
“你难道没有借调过来吗?”
安宁:“……”
是,她是借调到中天国际了,在借调期间里,她当然是中天国际的员工,也当然由中天国际发她的工资。
可是……
“去你的规定!江厉川,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放了我堂哥,不然……”
“不然你要去告我?让警察来抓我?”
看着他那毫无惧怕的样子,安宁咬了咬唇,复杂间,心里涌上一种疲累。
“江厉川,我不想和你吵,你这样一步一步地引我过来,消减我的斗志,用一场血腥,告诉我你也可以变得很残忍,这种侧面的方法,比正面来得更加刺激,你成功了,早在进门前,我就已经预感这必定是我的落败,我正踏入你早就设好的牢笼里。
但如果你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在气我的逃跑的话,那么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继续留下?我留下又能做什么?说完全不在意那些谣言,是假的,你知道吗,我今天回家时,楼下那些老街坊,那些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看到我的眼神都在透着一股子的怪异,你知道我把手机号安回去之后里面蹦出了多少条骂我的短信吗?你知道我家的门口前被人像高利贷那样刷了红油漆吗?你可以删掉帖子,你甚至可以禁止新闻媒体报道,可是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吗?更何况,你我都知道,那些文字或许参杂了虚假,可是那些照片,却是真的,我的确是干了那样的事,虽然陌生人的辱骂不足以令我想要自杀,但却足以令我对这个城市开始失望!
我不想呆在这里,更何况……你没事儿了不是吗?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留下?如果你只是生气我的不离而别的话,那么我跟你补一个,江厉川,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可以了吗?我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
江厉川看着她那说着说着,开始微微发红的眼眶,斩钉截铁地回道:“不可以。”
安宁心里那种无奈感又深了几重,索性故意地说着反话道:“行,不可以,那我不走了,你立刻就跟白瑾瑜离婚,你一辈子都狠心地对待夏初,永远不要接受她,你娶我,你从此以后的人生里有且只能有我一个,你做得到,那么我就不走了。”
安宁以为自己这一招来得狠,因为江厉川怎么可能会和白瑾瑜离婚呢?那毕竟是两个家庭的婚姻,即便再怎么没有爱情,有的时候也比两个人的婚姻来得要稳固得多。更何况她还格外地强调了‘立刻’两个字,这更加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安宁又怎么会知道早在江厉川还在配合纪委做调查时,就已经和白瑾瑜把离婚事宜给办得妥妥的呢?
只不过是还没有到适合的对外公布的时机而已。
江厉川唇角一勾,顿时绽放出一抹极其绚丽的笑容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安宁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转念一想,又似乎没有什么。
于是道:“是,是我说的。”
“那么安安,我的江太太,你当定了。”江厉川说道。
看着他那格外笃定的样子,安宁只当他是在逞一时的口头之快。
然而……
“江太太,告诉你一个值得高兴的好消息,就在十天前的一个下午,我已经变成available。”
available?
四六级的词库里经常有这个单词,安宁以前背过,可是……这个单词具体的意思……
“a v a i l a b l e,可得的,可以得到的。”江厉川如此‘耐心’地解释道。
顿时,安宁想到了以前英语课上老师为了便于大家记忆,讲解这个词时,说了这么一句话——‘available,一个人表示自己是单身的未婚的,就可以说是available,可得的,可以得到的。’
可是……这个词不仅仅是可以用在这个地方,而江厉川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单身的,未婚的?
然而,就当安宁以为江厉川是在说谎时,江厉川却又说道:“不用怀疑,离婚是白瑾瑜主动提出的,在我还在配合纪委调查的时候。”
“她提出的?”怎么可能?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更何况……陆湛东都单了。”
虽然白瑾瑜那时否认了,但是安宁看得出来她对陆湛东还有感情,可是……她仍旧觉得难以置信,白瑾瑜会主动提离婚,然而……一个眨眼间,江厉川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东西递到她的面前。
安宁是拿了一本离婚证的人,对立面的内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和她手里的那本是一样的格式,只不过离婚的双方换成了江厉川和白瑾瑜而已,和结婚证一样,离婚证的照片上也加盖着民政局的钢印,而离婚的日期……正是十天前,那个日期她格外的有记忆,因为那一天她在凤凰温泉大酒店惹毛了唐邵焱。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江厉川将离婚证往桌子上一拍。
安宁又咬了咬唇角,十分艰涩地说道:“这个消息你应该告诉夏初……她一定很高兴,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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