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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了还拽!
蔺晨嘀咕了一句,不住地看向不远处的林殊。
得知了匪首的名字后,林殊没再追问其他的消息,微微颔首后就带着聂铎等人,去了另一方的空地。
只是离去时的那番模样,在他看来怎么都像:银货两讫,我们互不相欠了,蔺公子……
很明显
这家伙没有半分要讨好他的意思……
冷眼飘向另一处的空地,林殊背对着他,对着他的下属做着指示,是不是防着他用唇语术‘窥视’他的部署。
他以为,琅琊阁阁主就只有眼睛好使吗?
他的耳朵和眼睛一样好使!
轻功身法比耳朵、眼睛更好使!
轻轻一晃,已变换了身法,好巧不巧地,飘到了离林殊不远的身侧…….
“少帅,真的不用管靖王殿下吗?这匪首可是上次平定庆州时的余孽啊!”这个人是聂铎。
“……!”刷刷刷,林殊蹲在地上,以树枝为笔在地上刷刷地写着。
火寒之毒影响到了手部关节,林殊的字写得很缓,这也就给了蔺晨另一种‘窥视’的机会。
“……无论未来如何,景琰都要一个人走很长的路,我不能每次都帮他,他……需面对我已不在的事实!”
“少帅……可这兵力……怎么算都不足啊!”聂铎嘀咕道。
“……!打仗又不是只靠兵力的……虽然局势对景琰不利,但还是有机会的,若善加利用,景琰有胜算!”
“可是……若是撑不过呢?”发话的是黎纲。
“……嫂嫂,把我的长弓带给了景琰,景琰决不许我的长弓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就算再难,他也会想办法赢……!”林殊在地上刷刷地写着,每写一字,都如刀扎。景琰,你不会让小殊失望的对不对?更不舍得让小殊难过,所以你不会遗落朱红长弓,所以你一定会赢!
握着树枝,林殊抿着嘴一笔一划地,继续写道:“其实这样也很挺好,有了战功,回到金陵,就算景琰和皇帝因赤焰一事有冲突,皇帝也不能拿他严办!”
“少帅……!”聂铎低声道,“我们不管了吗?”
“嗯!”林殊像是察觉了什么,将手中的树枝一丢,站了起来,微微侧过身,又说了几句……
只见聂铎脸色一正,继而道;“聂铎遵命!”
语毕,聂铎就冲着黎纲和甄平使了个眼色,三人对着林殊一抱拳后,携手离开。
“……!喂,你生气了?”蔺晨脚不沾地地飘到了林殊身边,无趣地耸了耸肩,“若是有所冒犯,蔺晨在这里告罪了!”
“……!”林殊摇了摇头,举步向前。
他借着别人的山头疗伤,还要在此叨扰一年以上,有什么资格去怪罪?
“如果是在你的赤羽营,我刚才的举动是不是足以让你把我拖出去军法处置了?”
“……!”林殊止步,又摇摇头。
“你摇头的意思是你不会?”蔺晨身子一闪,挡住了林殊的去路挑衅地道。
“我会,是你不会如此无聊!”林殊嘴角抽动像是在笑。当他从蔺晨眼中看出他要的答案后,再次举步向前,只是这次蔺晨没再飘到他的前头。
而蔺晨则看着林殊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日,日出东山之时,蔺晨熟门熟路地在一处僻静之地找到了林殊。
琅琊山的晨,景色极美。
鸟语虫鸣与溪水潺潺之声交织在一起,金色的朝霞破云而出,霞光俯照于琅琊山上烟云环绕的亭台楼阁之间,如梦如幻……
坐于山头可以将这些景色一览而尽。
景色是美,可是……
蔺晨在林殊身后较远的地方收住了脚步,朝霞照在林殊的身上略显孤单,那落寞的背影,就如当年失去了娘的他。
“那个,我爹说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蔺晨望了望天色,不忍,但终于还是开口道,“按着你的要求,只让聂铎进去陪你,黎纲和甄平则候在门外!”
林殊起身,朝着蔺晨行了一礼,便行往昨天就去看过,用于解毒的竹屋。
“我爹说,你拔毒之后要改名叫梅长苏,这字怎么写?”蔺晨看着走向他的林殊问。
“梅岭的梅,长久的长,苏醒的苏!”
“令尊呢?你别生气,你去江左之前,我得先把你的宗谱做好,总不能让人一查就发现端倪吧!”
“……!”原来换了皮骨的他,不但爹也要跟着他改名换姓,连宗谱都要改……他可真是个‘孝子贤孙’。
“先父梅石楠!”本以为还要多说几句才能得到答复的蔺晨却见林殊动了唇。
“这就当蔺晨往昔失礼之处的赔礼了!”蔺晨一抱拳,正色道。
林殊额首,像是默认。
“我会陪着你!”蔺晨咬着牙继续道,“拔毒之后,你需一年的时间静卧于床用于肌骨发肤的生长,我也会陪着你!”
从父亲处应下这事,意味着他有一年的时间不能随意离开琅琊山,可为什么他感到的不是不甘,而是……
“有劳蔺公子,林殊谢过!”林殊轻动着唇,从蔺晨身边走过。
蔺晨皱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可这种感觉是什么,他却抓不住,只好冷言道:“拔毒甚为凶险,你若撑不下去,我就……!”向来口无遮拦的蔺晨,头一回只将话说了一半,“走吧,有老爹在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一手抓起林殊的手继续道,“记住我陪你,我在你身边!”
“少帅!”用于解毒的竹屋外,聂铎、黎纲、甄平单腿及地跪在门口,齐声道“请少帅……!”
“……!”林殊举起右手,直接阻止了聂铎等人的话,他看了看蔺晨,咕哝了几句。
“……!你家少帅说,聂铎,你若受不住,就和黎纲、甄平一起守在门外!”蔺晨没好气地翻译着。
这三人定是看了屋内拔毒用的器具,才像死了爹娘一样跪在这里。
“聂铎受得住!”聂铎咬着牙应道。
“……!”林殊。
“你家少帅说,如果你在他拔毒途中有失仪之举,让我把你丢出去!”蔺晨翻着白眼道。
“聂铎不会!”聂铎哽咽道。
林殊点了点头,踏入了竹屋,聂铎忙一步跟上,蔺晨则在轻叹一声后跟着走了进去。
竹屋内蔺如风、素天枢和云初岳围在一角商讨着什么,见林殊进来蔺如风努了努嘴,示意林殊到一帘之隔的里屋去。林殊颔首向三位长者施了应有的礼数后便揭了竹帘踏入里屋。
里屋的正中放着一张暖玉所制的大床,数名琅琊阁的忠仆正准备着各式拔毒用的器皿,训练有素的他们,眼里只有各自负责的工作,林殊等人入内并未影响到他们手头的工作。
大床的两侧放着数张长桌,上头分别摆放了大小不一的棉质布条、各类药膏,各种规格的银质小刀、银钳以及粗短不一的竹管。
竹管之上插有对应竹管粗细的银针,这些细如发丝、粗如铁钉的银针让跟在林殊后面的聂铎打了个冷颤。但林殊却仿佛没看到般,绕过长桌走向玉床,脱去大袄、外衣和里衣,趴在了床上。
今天过后会如何?没人会给他答案,但是林殊知道,他没有退路,也没有回头路。
以后再多的事情,也只有等他拥有了正常容貌和声音才能去想,去进行。
爹,娘,舍弃了你们给小殊的发肤,小殊不孝。待赤焰昭雪之日,林氏宗祠重建之时,小殊再向你们请罪……
林殊缓缓地闭上了眼,任由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滴落。
梅岭已葬殊!
“蔺公子,您,这是要……!”见蔺晨拿着牛筋制成的长绳,聂铎惊呼道。
“拔毒第一步,破皮淬骨!这过程他需全程保持清醒,以确定在淬骨拔毒之时,是否伤及筋脉!”蔺晨冷着脸道,“人在痛到极点之时,爆发出的力量谁也不能预料,所以要绑结实,聂铎,你来,还是我来!”
聂铎犹豫一下,最终还是退后半步,低头道:“蔺公子,有劳了!”
“护心丹让他服下一粒,再取一粒用水化开,拔毒过程中用于湿润他的唇。对了,他的嘴要用棉布塞上!”蔺晨抛出一只瓷瓶扔给聂铎,抖了抖手中的牛筋绳,面无表情地将林殊手、脚、腰、腹部分别用牛筋绳捆了个结实。
“医书上说,拔毒需从四肢开始,循序渐进,可我爹他们在商量,他们觉得直接从背脊开始比较好。脊背是最重要的解毒步骤,破开皮肌后,用竹针抽出脊椎中的骨髓,药熏火灸除去火寒之毒后,再将骨髓注回……!熬过了这关,后面的痛都算不上什么,其余地方不过就是把骨头敲碎,淬骨拔毒后再拼回去……!”
“……聂铎,你脚若是软了,我就你丢出去!这里没有多余人手照顾你!”用小刀细细剔除林殊体表的白毛,背对着聂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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