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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碎瓷片和黑色的药汁洒了一片。
刘肇目光暗沉地扫过地下,手上还维持着刚刚端药碗的动作,此刻才缓缓收起。
原本只是打算推拒一下的,却没想到失手打翻了药碗,归荑也是有些愣了,看向刘肇带着几分暗色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心虚。
“你一定要如此吗?”刘肇蓦然起身,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她,“不见那个罪女,连药也不喝了?那么,是不是还打算饭菜茶水也一概不入,就此绝食呢?!”
这倒是没有,反正他不许,她总是得想点别的法子,若是不吃饭,那饿虚了,哪里还想得出什么法子。
况且饿着不吃饭,多难受啊……
心里虽然强烈反对着,但是面上,她还是一言不发的。
偶然间瞥一眼他的脸色,便更不知要如何接话了。
怎的就聊到了这个份上呢。表皇兄似乎……真的很生气、
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还以为,他那样的性子,一辈子都不会同人生气。曾经还那么温柔地对自己软言相向,这样一来,肯定是要讨厌自己了。
想到这一点,归荑又不禁生出几分委屈。
他看着她颇有几分委屈的神情,不免也觉得自己语气过重了些。他坐下劝道:“那个罪女就如此重要?为了维护她,你竟要如此?”
“表皇兄可知道,五叔叔,是我进雒阳城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归荑忽然轻轻地说道,她抓着他的袖子这个亲昵的小动作,顿时让他先前的阴霾之气一扫大半,便也静静地听着她说。
“娘亲曾要我承诺,一生不入雒阳城,但我违约了。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找到了我那么多的亲人,叔伯,姑母,还有南筝姐姐,还有表皇兄你。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幸福,仅此而已。五叔叔喜欢上了青釉,可是青釉却是在欺骗他,算计他,这样看来,确实是个极坏的女人。可是,我们对她又何尝不是残忍?她杀死了五叔叔府上的婆婆,欺骗我们,南筝姐姐却也杀死了她的同伴,陷害她入狱。”
“如果她不是爱五叔叔的,那么,最初她接近五叔叔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她中途改变主意,放弃最初的那个目的,我认为,没有人会发现她是在骗人,她完全可以假戏真做。一个深爱她的人以及无尽的荣华富贵,青姐姐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个选择。”归荑目光染上了几分忧愁,叹了口气。
“表皇兄,你觉得我可以不必为了她如此。可如若将来陷入困境的人是你,我一样也会这样不顾一切地站在你身边……不,我会比现在,更加拼命,更加急切。”归荑眼神陈恳,丝毫不做作也无掩饰地说出她的真心,“因为在我心里,你比她要重要得多。”
似乎并不觉得她说出了多么令人震动的话,她撇开了目光,还说了几句什么。但是刘肇脑海里却只容得下她方才那最后一句。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猛然扶住她肩膀,她愣了一下,木讷地说,“所以我希望……呃,你能够答应让我再见她一面,我好问出她究竟……”
“不是这个。”他急急地打断她,说,“再前面一些的话。”
“因为在我心里,你比她重要得多。”归荑想了一下,复述道,看着刘肇有些呆愣的神情,不由得笑然道,“不过表皇兄,你可是天子啊,怎么会有陷入困境的时候呢……”
刘肇听到这句话,缓缓地松开了她的双肩,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负手而立,声音意外地压抑着平静无比:“归荑,朕问你,你觉得,何谓君王?”
“呃,奉召传位,皇袍覆身,龙冠束发。举行过登基大典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君王了。”她颇为严肃地思索过后,说道。
他却淡淡地扬起了一边嘴角,侧过偷头,用余光瞥着她:“不是哦。”
他头顶的紫金皇冠高高竖起,耀眼夺目,一袭玄袍龙纹,气势恢宏。
然而逆着光,颇为刺眼,归荑看他的神情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
“归荑,并不是戴着这紫金皇冠的,就是君王。”
只听见他听不出悲喜的声音,犹如空谷回音一般响在耳边。
这一瞬间,归荑想起了那一次她被关押入天牢,他秘密探视的时候,茕茕孑立的身影。她再一次感觉到,这个人,好像很孤单,很孤单。
蓦然,她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轻轻用力,他就会意地靠近床边,她探入他的袖子里,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她却好似努力地要把全身的安心于力量全部传递给他一般,紧紧地握住,然后说:“表皇兄,别担心。我永远,永远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哪怕日后所有人都背弃你,还有我,我一定是会站在,表皇兄这一边。”她此时笑靥如花,一字一句,深深刻入他的每一寸骨血。
“所以,不要孤单。”
在天牢的时候,她就想要这么和他说。但是当时太后姑妈在场,有些体己的话,便又难以说出口。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反倒是说得顺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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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侯爷府。
对外是说,关押入了私牢内。可事实上,只有府内少数心腹奴才知道,这死刑犯,是囚禁在了五侯爷自己的房间。
秘密传召来的御医,被嘱咐如若救不活这名女子,就要与她陪葬的威胁,已经连续三日没有闭眼了。
这女子伤势颇重。
肩膀伤口深可见骨,而最致命的是胸口处的伤口,偏擦着心脏穿膛而过。
况且,这名女子,她还——
怀有身孕。
窦瑰守在屋内,却也是三天三夜未曾闭眼。
目光含怨地一直盯着床榻上的女子,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可是,却又时刻害怕着御医的一句,无能为力。
她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却依旧逼着他将自己杀死!
“就那么,恨吗?”窦瑰猛然一拍桌子,牵扯到胸口的伤口,又不禁皱着眉头死死按住,“因为是窦家的骨血,所以,连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憎恨到要杀死的地步?”
“果真是,好狠的一颗心。”窦瑰咬着牙,目光凌厉地扫过床榻上昏迷的那一张脸。
猛然间,似乎有什么动静,御医松了口气喜呼道:“醒了……终于醒了!侯爷,侯爷……”然而转过头去,却只能看到侯爷更加阴蛰的神情。
他猛然一把拽开御医,霸占着她床前的位置,看着她眼皮一点一点挣扎着睁开,一开始茫然了一会,尔后聚焦在他的脸上,脸上遍布诧异与不甘:“原来我,还是没能死去……”
“那么想死吗?怎么了,仇不想报了?人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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