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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想害了?还是说,如果活下来,对你会是更大的折磨?”窦瑰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
她不言语,气力虚无。却还是努力将眼光偏离,似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不会让你死。”窦瑰表情残忍地咬着牙,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说,“现在我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你是有多么难以忍受。和我拜堂那一日,只怕你拜得五脏六腑都在渗血吧……”
他竟然,还奢望过她曾有过哪怕一丁点挣扎。
因为他的深爱,就算不爱,她至少,有过一丁点的感动,或者愧疚。
可她怀疑他的真心,怀疑他和他的哥哥姐姐们一起算计他,这还不够,一直以来,她都是憎恨他的。
她微微蹙着眉,有些无力地反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却缓缓地放开了她。
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句话,竟是她来问他吗?
他才想要问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为她几度生死,不惜背叛家族甚至还想过和她一起放弃这雒阳城里金玉荣华的一切。可是她,却从没有过真心。
就连他拿着剑刺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最为惊惧痛苦的,竟也是他!
蓦然,他蹙着眉扬起嘴角,动作似是有些轻柔地帮她理着头发,说:“我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大概不知道,遇见你之后,我的心云霄低谷上下跌宕了多少次,又是怎样地疼过。也对,你这样没有心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那样蚀骨的疼痛。”
“可是现在,我想到了一个新的法子。我想,如果这样的话,你大约,也能对那样的疼痛略感一二了。”他嗤笑一声,眼光扫过她的腹部。
青釉顿感不好。
原本就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色,霎时间,如同白蜡一般尽失血色。
她缓缓地摇头。
他拂过她的眉眼,扭曲而温柔地笑着,说:“青釉啊,我的妻,为我们窦家,生一个孩子吧。”
她的瞳孔陡然放大,睫毛狠狠地颤抖了一瞬。
良久,她脸色煞白着,勉强着自己用冷漠而嘲讽的语气反问他:“它存在我身上,只要我不愿,这个孩子,安能活?”
但她的语气,却颤抖了。
窦瑰竟然为这一丝颤抖而感到莫名的救赎感。害怕,憎恨,无论是什么都好。
他要她,将他深深刻入生命里,死生难忘。
如果不是因为爱,那就恨吧。彼此折磨,彼此憎恨,永不得安生。
“是吗,那么,给你选择好了。”窦瑰招一招手,仿佛早已安排好了一般,一个奴才高高举着一个木漆托盘,盘上放置着镂空雕的精致檀木盒。
她眼神再一次巨变。
那是,朝月璧。
“那可是我窦瑰的孩子。如果他死了,我便把这朝月璧一同砸了,为他祭奠。”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字字铿锵。
“你敢!这……这可是国之丧……”青釉猛然一震。
“你信不信,我有胆子砸了这玉,还有本事继续活着,荣华一生。”他悠悠然说道,斜睨向她的眼眸,傲然凛冽,“不止如此,你们梁家所有的余孽,都要给我的孩子陪葬。放心,我会把他们每一寸血肉都折磨遍,才会让他们死去……”
“我以为,至少……你是不一样的。”青釉颤抖着,胸膛剧烈地起伏,说道,“你可知你如今这副模样,和那些哥哥们……如出一辙。”
“窦家的血液,本就是残酷的。”窦瑰冷笑一声,说道,“我曾为了你,不愿再做窦家人,可是谁,放弃了那样的我。”
“你当年姑母会死,是因为她们二人蛇蝎心肠算计他人巫蛊害人,你的父母会死,那是因为他们有谋逆之心,谋算佣兵逼迫当时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性命。梁氏的确曾经盛宠荣华,可是你们的算计与野心,断送了。而我们窦家,不过是行刑的那一把刀,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你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哪里徒生的一股气力,青釉猛然声音高扬起,几乎想要掐住他的脖子,最后却只能跌回床榻,愤恨无比地等着他,“你什么都不知道,窦瑰,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你们竟能将我们恨到如此地步。画地为牢,自寻死路。”他漠然起身,摸着朝月璧,说,“这朝月璧,也曾是你姑母梁贵人的东西吧。”
当年,也正是因为这朝月璧赐给了梁贵人,先帝才赐予了这朝月璧新的意义,持有此玉者,除弑君,叛国罪,余罪可免一死。
这是何等的荣耀!可见当年的梁贵人何其盛宠。
“是啊,当年先帝将此玉赐给姑母,就是怕你们丧尽天良地将她迫害,可惜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姑母的性命……”青釉看着窦瑰,表情七处如同此刻正承受着切肤之痛一般,“你们……你们!!”
最终没能说出什么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痛苦无比。
御医慌张地上前,要奴才们帮忙按住她挣扎的手脚,说道:“姑娘切勿乱动,伤口才刚刚包扎好,可不能裂开啊。”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青釉的头左右翻扭着,似乎快要失去理智。
窦瑰看着她说:“不过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所以我才会是非不分,只以为你们受害,我们窦家便是穷凶极恶的恶徒……”
“那你呢?!”青釉咬牙斜睨着他,目光狰狞,怒极反笑:“你又何尝不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故判定,是你们窦家替天行道,正义凛然,而我们就是自作孽,是该死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那些称霸朝堂的兄长们,还有长姐,都是菩萨心肠,人人都是欲害之反自食其果,荒唐的究竟是谁,窦瑰,你告诉我,是谁?!”她泫然将嘴唇咬出血,尝到血腥味的刹那,猛然想到了什么。
她陡然的沉默,尔后一阵闷哼。
窦瑰原本因她的话陷入了沉思,却猛然惊觉不对。
待到扑到她面前查探为时已晚,她的嘴角沁出大量的的血,窦瑰掐着她的脸颊撑开她的嘴,防止她再咬舌,顺便查探她的伤势,怒极道:“堵上她的嘴!给我堵上她的嘴!!”
所幸,因为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舌头上的伤口不算深。
奴才们将白布堵上她的嘴。
她呜呜不断地挣扎着,那眼神似是在说:休想我,为窦家生下一子半女。
窦瑰闭上眼,猛然挥袖,将御医招来,问:“你这可有何宁神定气的方子?”
那眼神颇有深意,御医略有所感,想了一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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