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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棋,但每次都输,原因是吊灯弟总是偷偷在棋盘上挪棋。
玉之看书也多,几乎所有金庸,梁栩生,古龙等等的武侠小说,都看了个遍。见人便聊起小说里的武功招式,有时聊到兴起,便手舞足蹈一番,乡里人都说他撞了邪。玉之也极喜好研究易学,最是喜欢宋朝邵康节的《梅花易数》,看五形面相用的《麻衣相法》,当然他涉猎的这类书籍也是甚多,什么《鬼谷子》、《三命通会》、《星学大成》、《奇门遁甲》《周易预测学》、《大三元》《四宅局》之类的,读了一肚。这几年也帮人看起了地理风水,五行命格了,自号“玉手环”。
这两年,本来玉之生活也不愁,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他自从二十几岁那年,新婚妻子过完洞房隔天就跑之后,他便变了性格,人很孤僻,不喜欢与人说话,也不愿再娶老婆,也不教书了。乡里人就暗地里说,玉之精神出了问题!人似乎疯疯颠颠了。
直到今天,玉之还是守着祖上留下来的、天后宫北边一墙之隔的一座四点金青砖大宅。自已一个人过日子,四十多岁的人,眼近视得厉害,带着一八、九百度镜片的大黑方框眼镜,看人还咪成一条缝。玉之也经常无缘无故骂人,特别爱骂阿狗儿,骂阿狗儿食乡里集体的钱,晚上又干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又弄个假和尚来搜刮钱财。他也骂步真和尚,说这和尚名叫贾怀仁,实际就是心不仁,而且还姓假,简直就一假和尚,法号步真,就是不真嘛。近来玉之又开始骂三嫂,说等大憨回来,一定把三嫂这娼妇的事给大憨说。
三嫂是大憨的老婆,就是少年时全家从城里来乡里住过几年的何雅平,后来全家人回城。听说婚烟不顺,嫁了三次,死了二个丈夫,最后一任丈夫却是疯了,便离了婚,这三次失败婚烟弄得无人再敢娶她,大约十年前,不知谁人做媒,居然嫁回来三元村,给无亩阿哥老实人大憨做老婆,总算有个归宿。本来乡里人叫她大憨亩,但大憨娘不让,说大憨的老婆甚有姿色,好摆头摆面,也因大憨在家排行第三,上面是两个姐姐,便要大家叫大憨亩做三嫂了,说这样体面。
大憨长年在外做泥水活,一年回不了几天的家,大憨又不带老婆出外,因此三嫂在乡里,几乎让人忘记她有丈夫,活守寡一样的过日。大憨脚长手短,手指硬如竹节,人甚壮实,高个且很有肉头,皮肤粗黑,脑瓜儿不大好使,死脑筋,话不多,站着就木头一段,一看像个呆子,不过好在他做事踏实不偷懒,因此也就不让人讨厌。
可是大憨这坚壮身体,老婆是城里人,又懂打扮,颇有几分姿色,当年又当是生育最佳年龄,结婚己经十年有多了,就偏偏没生个一儿半女的。这让三嫂在乡里人面前,竟矮了一截,闷闷不乐的过日子。
五兄说这是一次大憨酒后吐真言说的。
这样过个半年,三嫂实在忍受不了,苦不堪言!也顾不得让乡里人笑,死拉硬拖,把大憨带到医院,医生一检查化验,说是大憨在厕所里弄出来的即几滴混浊之物,精子的成活率只是万分之几,基本没有生育的可能了,这是先天性的。
回到家里,三嫂就“啪”的一声给了大憨一巴掌,哭闹着要离婚。大憨就立即跪下,也猛抽着自己的脸,哭丧着脸求老婆不要走,说如果她一走,他大憨就更让乡里人看不起!只要三嫂不离开这个家,愿意做什么都行,自已拚命去赚钱来让三嫂花就是。大憨也晓:年终回家这十天半月有个老婆,能有个人洗衣煮饭,他也是爷们一个!而到晚上,能让他大憨搂抱着亲着嘴睡,脱光衣服能弄几下就好,也算是一个家,几十年转眼就过去,何况老婆又是妖艳之人,大憨更舍不得。
三嫂就与大憨约法三章,说她不走也行,要跟着大憨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三嫂的如意算盘是,只要跟着大憨出去,凭着自己丰满的身材和娇媚的容貌,嫩白的肌肤,说不定让哪一位工头老板给看上,跟了人家去,也不用把自己这朵好花,死插在大憨这牛粪上。
大憨一听三嫂要跟着出去,更惊慌失措!大憨也知道,自己老婆这美貌少妇,身材又好,胸大,会打扮,肤白眼媚,又没生育,就像成熟少妇,最是让男人望而垂涎之人,如果跟着他出去,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那就不会是自己的老婆了。何况住在工地,工棚里来自五湖四海的泥水工,个个都是性饥饿工作者,色中饿鬼!每晚靠着看****,或是找二十元一次的站街女,打野战解决性生活的这些人,会毫不客气地,轮着勾引自己的老婆,那时亏就吃大了。大憨情愿夜夜自己手弄自己,也不愿把老婆带去了,大憨也一直认为自己这样做很聪明。
大憨也懂,老婆长得如花似玉,就像潘金莲嫁给武大一样,不过自己比武大高大得多。乡里人也特别嫉妒,特别是阿狗儿这臭狗,每次看她老婆,都目不转睛的,经常还脸红流口水,有一次还见阿狗儿手在裤袋里死弄自己的那根,阿狗儿心里肯定一直对自己的老婆打着坏主意。但即是如此,毕竟是在乡里,任何人要看想自己的老婆,那也只能偷偷摸摸,不敢明目张胆,就算老婆给他绿帽戴着,那还是比带着老婆出去有和算。如果把老婆带到外面,大憨更没法控制不守本分的老婆,老婆在家,好歹还是自己的老婆,也是个像样的家。
大憨想到这,跪着挪了几步,抱着老婆的双腿求她老婆,说他自己在外还顾不了自己,家里娘也老,猪圈的猪和鸡笼里的鸡,无人照顾,老婆大人你是绝对不能跟着出去的。只能是我大憨在外更拼命地挣钱,捎回家让你花,平日里老婆大人要做什么我都不怪,只要老婆不离开这个家就行。
三嫂见大憨说得诚恳,而大憨和他娘也一贯对她也很好,除了大憨弄那事不行,其它都无可挑剔,也不忍这家给散了去,只能含泪答应留了下来。但她按示大憨,性生活那方面她也需要,给大憨绿帽戴是迟早的事。三嫂也叫大憨要找些乡下朗中,看有什么土办法,医好了硬起来,也能正常做那事。大憨便千感万谢!又抱着老婆对着她的胸部,胡乱摸了起来。三嫂便没好气地推开大憨的手,骂了句“死狗,就懂得来作贱我”。
后来,乡里人也知道三嫂与阿狗儿和玉之,都有些不正常的关系,但大憨娘自知这儿媳妇嫁了大憨,也是委屈。大憨出门前与他娘说了去医院检查的事,大憨娘便只眼开只眼闭地装看不见,心里也想,不能让大憨不能生育的事给传了出去,便吩咐儿媳妇,说家丑不可外扬,说传出去她死后见了祖宗,也没法交代。甚至大憨娘还暗示三嫂,如果媳妇能怀孕,产个一儿半子的,那怕是借种,她也认,毕竟能传宗接代,大憨也不致无后,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这样,三嫂才没有别了大憨离去,便折磨着自己过日子了。
五兄说,这些是大憨与他聊的,大憨认为五兄信得过。我问:“后来呢?”五兄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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