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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司谏,按《宋史职官志》,其职责是掌规谏讽喻,凡朝政阙失;大臣、百官所用非人;三省、百司有违失皆得谏正……
宋代司谏分为左司谏、左正言,右司谏、右正言,职责相同,左属门下省,右属中书省,通称两省官员,也称为“谏院”。严格说来,谏院职责跟另一个机构“御史台”几乎完全相同。
我们今天已经无法知道,当韩琦接到改任右司谏的诏命时,心中是否有过某种犹豫?毕竟,现在朝中范、吕之争正处在一个极为敏感的十字路口,这个时候让他出任谏官……
然而,不管韩琦是否有过犹豫,朝廷诏命既下,他已没有别的选择。依照惯例,韩琦两次上书推辞任命:
臣奉敕差知舒州军州事,寻已朝辞,今准阁门告报,蒙恩授臣右司谏,令受告敕者。臣度才难处,引让非伪。尚稽俞音,增惕孱躯。窃念臣近以住京历年,居职无效,族属所累,俸禀不支。恳上奏函,冀从州任……不谓恩出非常,任逾其量。骤升谏列,实骇人闻……伏望皇帝陛下开照微之明,谨失德之举,追还渥命,简用真贤,令臣祗守旧官,发赴舒州本任……
韩琦的推辞自然不可能被批准。
宋仁宗景祐三年,刚刚担任度支判官几个月的韩琦,在朝廷政坛一片萧瑟的时刻,奉命担任了右司谏一职。
如果从韩琦此后弹劾泗州通判陈恢,及几年后国家边陲危急时刻,韩琦不避“朋党”之嫌,以全族性命担保范仲淹出使西北来看,韩琦这次对朝廷以“朋党”罪名再次贬逐范仲淹,应当是持一种不赞同态度的。甚而,韩琦对范仲淹、欧阳修、尹洙等人此次的遭遇,还抱有极大的同情之心。
韩琦深知,范仲淹不是龌龊小人,更不会在朝中结党营私,只不过书生意气,嫉恶如仇,做事有些娇枉过正而已。而欧阳修、尹洙、余靖之辈也都是心怀坦荡的君子。但现在仁宗皇帝已经做出决定,并且范、欧等人被逐已成事实,韩琦虽身列谏职,即使他再为此去犯颜直谏,恐怕也于事无补,对大宋王朝来说,不过再多了一个“范党”而已。因此,韩琦没有再为此事多说什么,而这也正是韩琦在政治上比范仲淹相对更为成熟的地方,做为负有讽喻朝廷过失的谏官,韩琦知道怎样做才能达到既纠正皇帝过失,又能让天子采纳自己建议的目的。这一点,韩琦在庆历二年知秦州时整理他留下的谏章,并为之所作的《谏垣存稿序》中写的非常明白,其大意是说:规谏皇帝的最好办法,不能靠温言软语的劝阻,也不能靠激烈言词攻讦,而在于讲明道理。温言软语劝阻的人,必然会广引比喻,唠唠叨叨找出历史上各种例证,希望自己的规谏皇帝能够听从,但却不知道你没有把其中的道理给皇帝讲明白,皇帝可能并不会接受。而靠激烈言词攻讦的人,必然是慷慨激昂,言语尖锐,动不动上升的国家危亡、江山易主的地步,认为这样一来必然能够打动皇帝,却不知道这种夸大其词、过于激烈的话只会激怒皇帝,反而让皇帝不信,因此,想让皇帝接受自己的规谏,如果不以理取胜,则很难收到效果。这就是韩琦为谏官的心得,而韩琦更是告诫自己:“言责之重,非面折廷争之难,盖知体得宜为难……当顾体酌宜,主于理胜,而以至诚将之……若知时之不可行而徒为高论,以卖直取名,汝罪不容诛矣!”做为一个封建王朝负有规谏之责的官吏,韩琦能从理性角度认识自己肩负的使命,实可谓难能可贵,这也就是韩琦:“在职越三载,凡明得失、正纲纪、辩忠良、击权幸,时人所不敢言,必昧死论列之,上宽而可其奏者十**……”的根本原因。
韩琦身处谏列,没有为范、欧等人申诉,但这并不等于韩琦在这件事情上默然处之。范、吕党争的风波,实际上在范、欧、尹等一班馆阁清流贬逐出京后仍在延续,其影响甚至已经从政府内部蔓延到了京城内外。
就在韩琦担任右司谏不久,时任西京留守推官,也是后来为韩琦“昼锦堂记碑”书丹的宋代书法大家蔡襄,以范、欧等人此次遭贬为题,作了一首《四贤一不肖》诗,对此事大加讥讽。
所谓四贤,当然是指范仲淹、欧阳修、余靖、尹洙,而一不肖,自然就是倒霉透顶的高若讷了。这首诗在东京城内被士人争相传写,一时间为之洛阳纸贵,就连街头卖字卖书者,也以写此诗大赚其钱(诗太长,不录)。
《四贤一不肖》诗传颂一时,京城那么多王公大臣,没有谁为此多说什么,偏偏一个时为通判泗州名叫陈恢的人,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上书朝廷,请治作诗者之罪。
世上就是有如此好事者,按陈恢的职务和职责,无论哪方面,他上书言此事都属多此一举,而且陈恢如此做法,无疑是对范、欧等人的落井下石,真是岂有此理!如果说韩琦对范、欧等人蒙此不白之冤心有不平,但还碍于种种原因不好多说什么的话,那么此刻,八杆子打不着的陈恢来煽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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