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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扬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出了国舅府侧门,绷着脸一言不发的上了他那辆豪华马车,放下门帘,这才对驾车的小太监说:“走!回宫儿去!”
小太监赶着马车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的马车里骂了一声:“不识好歹!”然后竟然传出了阵阵抽泣声。金扬强忍着满肚子的委屈,一路硬憋着从国舅府里走出来,上了马车终于忍不住,竟然哭了起来。他一边拿着丝帕擦泪,一边想忍住眼泪,可是一想到常国舅那句话他就气,越气越想哭,想哭又忍不住抽泣。
赶马车的小太监知道此时金太总管的心情不好,更加小心的驾着马车,生怕颠簸的重了惹大总管发火。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了半路,马车里的抽泣声才渐渐小了,突然车厢里传来了金扬的吩咐,说:“掉头,去宰相李府!”
小太监一听,赶快勒住马,跳下马车,牵着马的缰绳原地转了半圈,掉过头来,这才驾车往宰相府去。
宰相府离国舅府隔了两条街,都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是整个京城最好的地段儿。两府直线距离并不远,但互相走动的话要绕好大一圈路。宰相府并没有国舅府那么气派豪华,门脸也小了许多,虽然庭院也比较大,但除了正厅只有几间简单的厢房,后院是书房卧室,前后只有两进半。整个府上既无花草鱼虫,更没假山流水。李霖是一个生活非常简单的人,当初他挑这个地方做为相府,只是因为离皇城近,进宫上朝和处理公务会方便一些。所以他的府里从来不做多余的摆设,因为那样会让他分神无法专心工作,府里除了夫少公子家人以外,就只有十来个仆人丫鬟。
金扬的马车绕了一圈路转到宰相府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此时仍然是没有太阳,天还是阴沉沉的,风吹的刺骨的冷。停下马车,赶马车的小太监依旧递上门帖,宰相府门房里的家仆两个指头捏着名帖,不耐烦的说:“我们家相爷身体抱恙,不能见客,礼物也不能收。”
那个小太监也有些尴尬,但还是拿出一锭银子勉强奉上,他听说李霖是个十分清廉的人,估计家仆也不会收这个银子吧,怕是要被扔回脸上了。
没想到那个家仆犹豫了一下,竟然把银子收了,然后又翻开了名帖看了一下,说:“宫里来的人是吧?是不是皇上有什么口谕?我帮你进去说一声,但我们家相爷这身体不好都几个月了,来看的人不少,但相爷谁也没见过,若是我去问了还不见你,我也没办法了啊。”
小太监连忙说:“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家仆说:“那你稍候一下吧,外面冷可以请你家大人来门房里烤火。”
小太监又说:“不用了,麻烦您进去通传一声。”
家仆这才说:“等着啊!”两手捧着名帖就进了院子。
小太监又跑回马车,和金扬说了一声,金扬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其实他来拜访宰相李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的。相党的那些穷酸书生,平时个个心气甚高,对宫里的太监们一向都用鼻孔对着。若是惹的这些书生不高兴了,还要扯几句文绉绉的骂人话对太监们指桑骂槐一番。读书人都以结交太监为耻,李霖既是相党领袖,又是极不讲情面的老顽固一个,虽然金扬是号称大总管的司礼太监,但在人家一品宰相眼里这算个屁啊。听说李霖休病假这几个月,朝里的大臣和门生们来看望都一概不见,若是一会相府的家仆把名帖从门洞里扔回来,金扬也只有灰溜溜的回去。
金扬在车里等了不一会儿,突然听到相府大门“滋啦啦”的开了,马车外的小太监急声说:“公公,相爷亲自出来迎您来啦!”
金扬吓了一跳,赶忙三两下从车里爬出来,一把跳下车。只见大夏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李霖,穿着一身便服长衫,包着灰布披风快步从相府里迎了出来。小太监赶快把大氅给金扬披上,转眼间李霖已经到了眼前,一把握住金扬的手说:“哎呀!这大冷天的还劳烦公公跑到寒舍,辛苦辛苦。若是陛下和太后有什么指示,便叫李霖进宫就是了,怎敢要公公挨冻受累。”
金扬有些尴尬的说:“回相爷,今日前来叨扰,并不是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只是咱自己想和相爷说几句话儿?”
没想到李霖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这些日子我闷在家里养病,实在是无聊的人,巴不得有人过来说说话,来来来!我们进府里说。外面天气实在寒冷的很。”
说着便牵着金扬的手,一路进了相府,直接来到了书房。李霖的书房特别宽大,四面墙上的书架上都摆满了书,书房四周摆了五六张案几,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卷宗、文件、奏章、书籍和书信,每一个案几上都有一套文房四宝,研好了墨,蘸好了笔放在案几上。金扬进屋的时候,枢机书主事李霖最得意的门生冯奋刚刚收拾好一张案几,摆上茶具提着一壶刚烧开的水,在冲洗茶具。
金扬和李霖分主客坐下,冯奋奉上用小盏装好的刚泡上的绿茶,金扬哧溜着小喝了一小口,茶很淡也是很清香,喝下去略有回甘。金扬虽然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太监,但自小进宫,在太后身边待候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好东西都不少见,品味自然也高一些。他放下小盏连声称赞道:“茶如其人,茶如其人啊。”
李霖呵呵笑道:“公公也懂茶道?”
金扬摆着手说:“哪里?咱怎么敢在相爷面前谈论风雅之事,只是平时待候太后的时候,聆听了一些教诲。”
李霖也吸了一小口茶,正色说:“请公公赐教。”
金扬说:“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此茶清淡无味,只有喝下之后才有少许回甘,唇齿之间略感或有或无的茶香,一口品下去仿佛身处云雾缭绕的山间,没有脂粉的俗气、金银的铜臭、酒肉的腻味,远离红尘的叨扰,真是好茶。”
李霖眼神里似乎有不信的神色,说:“哦?那公公可曾品出这是什么茶?”
金扬又端起小盏,喝了一口冯奋刚倒上的新茶水,这才说:“天下好茶出匀州,匀州好茶数俊峰,俊峰有一老茶树,神仙在此树下住。”
话一说完,连一边泡茶的冯奋都露出惊讶的眼神,李霖哈哈笑道:“公公高人啊,公公高人!此茶就是匀州的俊峰绿。”
金扬被李霖一通夸奖,仍然面不改色,说:“今天喝的应该还是春茶吧,春茶的口感比夏茶更好,只是感觉这茶放的有些久了,陈了些,茶味儿跑了不少。”
李霖连竖大拇指,说:“公公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俊峰绿的春茶一年也不过几斤,千金难买,我哪里喝的起哦,这是去年先皇赏赐给我的一罐贡茶,我这一直当宝贝留在家里没舍得喝,只用来招待贵客。”
金扬非常感动的说道:“原来是先皇赏赐,多谢相爷看的起咱了。”
李霖连说:“应该的,应该的,只是不知道公公顶着这大风天来府上,有什么事么?”
金扬赶忙放下茶盏说:“咱之前受太后委托帮着打听些宫外的消息,后来皇上特意交待了要多关注屏州、匀州、槐州三地的事情,还要咱多打听些林家军的事儿,所以我在外面跑了几个月,才从屏州回来。”
李霖连说:“哦?我最近都在家里养病,朝中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屏州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金扬说:“大事倒没有,屏州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官府、豪强、林家军、绿臂军各方势力搅在一起,谁也理不出来个头绪。不过最近倒是出了一件事情,就是林将军的小儿子林顷刚解了屏州津扬县的围,杀败了十万绿臂乱匪。”
李霖面不改色的说:“哦?可是那个击杀妖道王琐的少年天才?我最近总是听人说起他,听说这个小娃娃武艺高绝,天下无双。”
金扬说:“不错,林家小儿的功夫确实了得,但这次出了一件怪事儿。之前林顷遇到绿臂乱匪都是就地屠戮,连投降的也都要砍头,此次却破天荒的抓了两千多俘虏回去。”
李霖故做糊涂的说:“哦,这战场情况都是瞬息万变的,所谓将能而君不御者胜,将领随机应变,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金扬说:“现在屏州各地都在传,这两千绿臂军就是林家军的人,林将军故意让他们围了津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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