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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科林逃跑啦!”

    御德酒厂总裁办公室内,钱森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喊传来。

    他毫不犹豫地在办公桌的控制键盘一按下一连串按钮,窗户边的地面霎时开了一个长方形的口子,一杆机枪和一具枪架从地上升了上来。

    钱森走到窗边,将枪托顶在肩上,瞄准停在酒厂外公路上的市容纠察车,正要扣动扳机,一个黑色的身影却突然从右侧飞出,将机枪撞翻在地。

    “剑齿,你这是干什么?”钱森不解地问,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眼里有些闪烁的泪光。

    ——

    市容纠察车上,纠察队员们正让科林躺在后车厢中央一个简易的折叠床上,为他进行伤口消毒,他们虽然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但由于以往拾荒的过程中经常受伤,消毒包扎之类的活也是经常做的。

    “科林,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保尔区长早已在车厢,见科林回来忙上前探问。

    “我没事,”科林强忍着疼痛微笑道:“区长,我没完成任务,你不会扣我工资吧……”

    “我非但不会扣你工资,还要奖励你……”保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轻轻打开道:“你一定饿了吧!”

    “哇,基曼的炸鸡!”科林欢呼道:“区长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他说着一把夺过保尔手中的布包,开始大口啃起鸡腿来。

    西瑞此时在车厢旁清点已经回来的纠察队员的数目,最后一个回归的是白蜂,他的双臂里搂着黄、褐、灰三只猫,另有一只斑猫和一只花猫趴在他的肩头。

    斑猫见到西瑞后,立马跃到他怀中。西瑞顾不得抚摸斑猫,问白蜂道:“一切还好吗,那个曼茵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多亏了你的安排……”白蜂说着将黄、灰、褐、花四只猫递给车后厢中的纠察队员:“至于那个曼茵,我让她待在科林这些天待的地方去了……”

    “什么,你小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科林在车厢中听到白蜂和西瑞的对话,边啃鸡腿边朝外喊道。

    “你要是舍不得她你就回去吧!”白蜂半开开玩笑道。

    “才不要!”科林扔出一根鸡腿骨头,像孩子般撒娇道:“我再也不回去那地方了!”

    西瑞、白蜂和所有纠察队员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保尔区长仍是一脸严肃。他走出车后厢,来到西瑞面前问道:“对了,西瑞,你在酒厂里的那个朋友,他怎么样了?”

    “他应该不会有事吧,他跟钱森的关系很好!”西瑞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你对钱森这个人了解得太少了……”保尔愁眉紧锁道:“他这个人要是生起气来,是什么人都不会放过的!但愿不要让他发现你朋友是咱们的内应才好!”

    “老师,虽然直觉这种东西不太可信,但我感觉西瑞那位朋友已经跟钱森摊牌了……”白蜂也跟着严肃起来:“刚才在我封住曼茵的嘴之前,她大喊了一声‘科林逃跑了’……”

    “嗯,我也听到了!”西瑞道:“但这怎么能说明他跟钱森摊牌了呢?”

    “你在这么远的地方都听到了,相信在办公室中的钱森也听得到,以他的性格,听到这种话一定不会无动于衷……”白蜂说着眼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一定是你的朋友在牵制住他了……”

    “不行,我得进去一趟……”

    保尔区长说着便欲朝酒厂办公大楼走去,却被白蜂扯住衣袖:“老师,还是我回去吧……”

    保尔轻轻挣开白蜂抓着他衣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天已经很辛苦你了,你载大伙先回去吧!你放心,我和钱森还是有交情的,相信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会太难为那个员工的。”他说着转向西瑞道:“对了,西瑞,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额,他叫‘剑齿’,是一只黑猫……”西瑞回答。

    ——

    御德酒厂总裁办公室内,对讲机的呼叫声接连响起,每当听到对讲机中传出员工们的呼救声时,钱森总会立刻挂断,然后大骂一声:“该死,全是些没用的东西!”

    在他身边的地板上,黑猫剑齿一动不动地趴在一杆机枪上。每隔十几秒,钱森就会在它身上重重地踹一脚,它稍稍动弹几下后,又会紧紧搂着那杆机枪,不让钱森去碰它。

    突然,办公室的闹铃响了一声,钱森心下大喜道:“哈哈,我就知道我的手下不全是废物!”,他立刻上前把门打开,正准备说些赞赏嘉奖的话,可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后,心脏差点从肥厚的胸腔中跳了出来——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香橙区区长保尔。

    “钱森兄,打扰了,不好意思冒然造访你的办公室!”保尔微鞠一躬道。

    钱森带着疑惧的神色,瞥了瞥保尔身后,想看他是否带了帮手过来。

    “钱森兄,就我一个人,”保尔恭敬道:“我能进去坐坐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钱森心下一宽,堆笑道:“保尔兄,欢迎你!”

    保尔于是缓步迈入办公室大门,他瞥了一眼窗边的地板上趴着的黑猫,正想朝它走去,却被钱森拦住道:“保尔兄,你好久没喝我厂里的酒了吧,不如你先坐下,我给你倒一杯!”他说着便用粗厚的臂膀将保尔推向办公桌对面的待客沙发上。

    保尔只好先坐在沙发上,等保尔倒酒给他。

    “保尔兄,你喜欢喝什么样的酒,”保尔问道:“帕兰蒂还是诺里沙?”

    “诺里沙,谢谢!”保尔回答。

    钱森于是斟了两杯赤裸色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保尔道:“这是纯正的诺里沙,老鹭港人共同的回忆!”

    保尔接过酒,浅尝了一口,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微笑:“记得上次喝这酒的时候,鹭港的海水还是蓝色的!渔民们把酒桶漂浮在海上,让它在海水和海风中发酵,因此,酒里会有一种大海的味道……”

    “哈哈哈,这种博人同情的感慨,怎么会从你一個大男人口裡說出呢?”钱森豪放地大笑道:“现在没有蔚藍的大海,我不也一样酿出这种酒来了吗?”

    “钱森兄,这酒不是你酿的,”保尔道:“御德酒厂的诺里沙我喝过,并没有海的生气,而是只有一片死寂。”

    钱森微露尴尬之色道:“管它是谁酿的,总之现在还能喝到,不就行了?”

    “既然你也怀念这个味道,就说明你对鹭港还抱有感情,”保尔将酒杯轻轻放在茶几上:“那么,你又何必做出一些破坏它的事情呢?”

    听了保尔这话,钱森的脸色更加难看,可他强自克制住情绪,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道:“看来人们传说得没错,你那只斑猫的确不是一只普通的猫!他似乎真的是那只‘穿靴子的猫’啊!”他说着放下酒杯,从衣袋中掏出一支笔和一张支票,放在保尔面前的茶几上道:“开个价吧!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想要把你那只猫买过来,如果你不愿意,至少把它那双神奇的猫靴卖给我!”

    “钱森兄,你不是也有一只好猫吗?我听说它不但忠诚,而且十分守信!”保尔说着站起身来,看向趴在窗边地上的那只黑猫:“能让我见一见它吗?”

    “你是说它吧?”钱森指着趴在地上的黑猫剑齿道:“它曾经是一只不错的猫,能力强到可以独自对付十几二十个成年男人,甚至能躲过子弹……可是它流浪几年回来,似乎生病了,变得又弱又蠢,如果你愿意把那双神奇的猫靴借给它穿穿,我倒是很乐意,看这能不能让它变得聪明强大起来!”

    保尔于是走上前去,蹲下身探看剑齿的伤势。可当他的手触碰到剑齿的皮毛时,它的身子突然紧紧地蜷缩起来,紧搂着身子下那杆机枪。

    保尔立刻把手缩回,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没事的,剑齿,我是福瑞的朋友,谢谢你救了科林!”

    剑齿听了保尔的话后,用它虚弱的独眼瞥了它一眼,当即放松许多,将身子伸展开来。

    此时,钱森悄然跟了上来,蹲下身想去拾剑齿身子下那杆机枪。

    “喵啊!”剑齿突然发出一声警告式的尖叫,重新紧搂住身子下的机枪,展露出它两颗利刃般的长牙,用那只独眼凶狠地盯着钱森。

    “你看看,这就是它发病的样子,”钱森后退一步,对保尔道:“快帮我治治它!”

    “没事的,没有人会伤害你!”保尔说着重新将他那双大手伸向黑猫,先是轻轻抚摸它的背毛,待它放松直至沉睡后,保尔将它一把搂起,抱在怀里,而后从衣袋中掏出一块四角各绑着一根粗毛线的棉布,将四根毛线的另一端连结起来,捆住黑猫的身子。

    “你要干什么?”钱森抓住时机,迅速拾起地上的机枪,指着保尔问道。

    “钱森,我虽然不知道你要追求的是什么,但那真的值得吗?”保尔说着将黑猫一把抛向窗外:“真正的猫靴是自由……”

    “不!”钱森尖叫了一声,猛地扣下了机枪的扳机。

    窗外的半空中,捆在黑猫剑齿身上的棉布被气流撑开,变成了一副简易的降落伞。剑齿重新睁开那只独眼后,只觉得世界充满了光明,而那一滴滴洒在降落伞上的红色雨点,让它感觉无比温暖。

    ——

    半个月后,万树山公墓举行了一场极为隆重的葬礼。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前来送葬的人群从山顶一直排到山脚。他们个个身着灰色葬礼服,手捧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杯中盛着从鹭肛海滩打来的海水。如今,那里的海水已开始变得清澈透明,海鸟、鱼蟹、贝类等生物逐渐回归它们的家园,越来越多的人重新来到这片海滩玩耍。

    而当人们听说这一切都是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香橙区老区长保尔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时候,不少人掉下感激而懊悔的泪来。

    为了缅怀这位曾经被大家误解的区长,人们自发地组织起了送别行动。他们极有秩序地分列在道路两边,静静地等候送葬车的到来。

    莫约正午,一辆带有巨大后厢的卡车从山脚缓缓驶来,人们认得出那是鹭港市的市容纠察车,只不过它今天换了身装扮,变得通体灰白。当车驶过身前的时候,人们将玻璃杯中的海水徐徐倾倒在地上,不少人的泪水也同时从脸颊上滑落,融入路旁的泥土中。

    市府诸多政要站在墓地边,为一场送葬仪式做准备。其中就有市府头号秘书东强,他手里拿着一份稿子,显然是准备为保尔念悼词。

    殡车到来的一刻,哀乐团奏响哀乐。六名市容纠察队队员与西瑞和科林一同将保尔的棺木从车后厢中抬出,人们尽皆注目玻璃棺盖下露出的沉静面孔。当人们看到那面孔上带着自然而欣慰的笑容时,感激而懊悔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棺木在离墓穴一米左右的地方轻轻落下,被放置在四条搬运带上,八名扛棺者随即牵起搬运带,将棺木降至墓穴当中。西瑞于是带领扛棺者们整齐地排列在墓穴前,他的心情无比沉重,但又有一丝意外的平静。他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父亲亚桓的墓地,见到斑猫福瑞正蹲坐于墓前,似乎也有些沉重地望着他,心想,今后父亲和保尔区长也算是彼此有个伴了。他又看向站在前来参加葬礼的公职人员队伍中的女友苏琳,两个眼神交汇的一刻,第一次没有欣喜,而只是伤感和担忧。伤感的是一位仁慈长者的离世,担忧的是西瑞所处的岗位,所做的事业可能由此变得充满危险,前途未卜。

    白蜂从殡车的驾驶座上走下来后,也列入扛棺队伍当中,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轻轻抛入墓穴,那卡片飞旋了一阵后,平稳地降落在玻璃棺盖上。

    “你干什么?”已经泣不成声的科林见到白蜂朝保尔区长的墓穴里扔纸片,一时有些气愤,揪起他的衣领质问道。

    “那是他的爱人!”一向冷酷的白蜂此时也流下伤感的泪来。

    “你胡说,保尔区长向来是独身,怎么会有爱人?”科林觉得白蜂是在污辱保尔区长,更是怒气难遏,脸上刚愈合的伤口险些就要迸裂开来。

    “科林,白蜂说的是真的,是我让他到保尔区长家找的照片。”西瑞将科林的手从白蜂的衣领上扯落,引他看向棺盖上那张照片道:“她的确是保尔区长年轻时的爱人,是在二十年前的龙虎海战中离世的。”

    科林擦汗眼角的泪水,看向棺盖上那张纸片,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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