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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电,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山阳坡的雪已经融化,阳光充足的地方还长出几棵绿色的小草。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那场双方伤亡都很大的战斗结束后,营地内恢复了平静,整个游击队在营地进行一段时间的修整。
这天远处有两个人往营地走来,一个是夏云阶的外甥下江县委的秘密交通员高吉良,另一个,中等身材,青瘦,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他就是省委派来指导工作的杨书明。这是一位意志坚强、思想政治过硬的省委领导,也是一位具有号召力、感召力的**人。
两人边走边互相了解着有关情况。
高吉良说:“老杨大哥,你的命可真大!听说上次咱下江中心县委组建的游击队被鬼子给围上了,都牺牲了。你也身中八弹。我们大伙儿怎么也想不到,你还能够有今天,能够活着回来。”
老杨说:“小高哇,不是我命大,是那个叫马克思的大胡子不让我报道,他对我说你们那儿抗战还没结束你怎么就来了呢?你是想躲清静是不是?我一想,老领导说的有道理,小鬼子在咱的家乡杀人放火闹的正欢,我怎么能往这来呢,领着乡亲们把小日本都赶出去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得回去,所以我这不就回来了吗。”
高吉良乐了:“老杨大哥,你还是那么幽默。”
经过几个月修整的队伍,又按耐不住了,想打仗的情绪在队伍中泛起,这天晚上,密营的地窑里,夏云阶开始组织会议,一是研究队伍目前生存的情况,二是,研究如何稳定队伍情绪。
冯治纲、戴鸿宾、张传福、刘铁石、廉品一、徐光海、吴玉光、张兴德、金正国、裴成春、李桂兰等部队骨干都在。
夏云阶讲:“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困难很多,希望大家做好思想工作,尤其要做好本队队员的思想工作,克服困难,去省委汇报的同志很快就会回来,看看上边有什么新的精神。”
刘铁石向夏云阶总队长汇报说:“总队长,咱队上的粮食和马料都不多了,如果说不出山,维持不了多久。”
夏云阶问:“还够用多长时间的。”
刘铁石说:“最多三天吧。”
夏云阶皱了皱眉头说:“节省着点儿,发动战士们弄点野物,现在不是出山的时机。”
正在这时,门开了。高吉良乐呵呵的进来了,进屋就喊:“舅看我把谁给你领来了!”
老杨有意地用手挡着脸走进了屋子。
戴鸿宾从炕沿上站起来,拉开老杨挡在脸上的手,大吃一惊,又把老杨拉到油灯下仔细看了看。
杨书明说:“看什么,你杨大哥这张脸生来就没有姑娘们的脸蛋光滑好看,你还能看出朵花来不是?”
戴鸿宾乐了,抬手一拳打在杨书明的胸上说“杨书明,杨大哥,真没想到,你还没死?”
杨书明手捂胸口说:“戴鸿宾,你个坏蛋,这身上八个枪眼,你敢不小心点,造散架子了,你怎么赔?”
夏云阶过来拉住老杨的一只手高兴地说:“老杨啊,你来得真是太好了!说着就急不可奈地让老杨说说。上边又有什么新指示,还没等老杨向他传达上面精神,他又关心老杨的身体说:“你身体吃得住吗?这回来我们这儿,我看你就别走了。”
刘铁石看到省委有人来,而且这么晚了,一定是没吃东西,于是他主动站起来说:“总队长,我先去安排一下,给老杨和高吉良弄点吃的。”说着出去了。
老杨看着夏云阶急切的样子,也不顾口渴肚子饿,赶紧把有关情况告诉夏云阶。他说:“夏书记,我在哈尔滨养伤,就听省委的同志说,你在小兴安岭把游击队又建起来了。我呀,早就想回来,可省里的领导不同意,说我的身体不行。前些日子省里的一些主要领导都被调到苏联学习整顿,主持日常工作的只有团委的小洛一人。他看到你们送去的信,正感到挠头时,我借这个机会,一申请就被派了过来。”
夏云阶说:“老杨,我把游击队的这些骨干给你介绍一下……”游击队的骨干们与老杨一一握手,这一夜夏云阶与老杨兴奋得说了一夜。夏云阶把游击队从组建到现在的情况一一汇报,老杨也把省委的精神传达给夏云阶。最后两人分析了部队的情况,决定由老杨给同志们上一堂思想教育课。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天亮也亮了。
春日的阳光照在山坡上,山坡就变得暖烘烘的。“四块石密营”里的抗日将士们,都坐在这山坡上听老杨讲话,老杨说:“我们来干什么来了,来抗日来了,我们是为国家、为民族而战斗,堂堂七尺汉子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在这一地区组建游击队,算起来这回已经是第三次了。头两次因为我们没有经验,不懂得管理,都失败了。而这一次,夏书记接受了头两次失败的教训,把我们的队伍发展起来了,大家算一算,从咱们这次建队到现在,我们消灭了多少鬼子和汉奸,缴获了多少武器和弹药。打仗吗,刀枪不长眼,你打人家,总不能不让人打你吧?流血牺牲总是难免的事,可鬼子汉奸付出的代价几乎是我们的三倍,一比三啊!同志们,我们该知足了。听到老杨这及赋有鼓舞性的讲话,战士们群情激昂,都不自觉得鼓起掌来。
杨书明接着又说”我杨书明身上已经有八个枪眼了,可为了抗日,为了咱家乡的兄弟姐妹,就是再来他八个枪眼又算了什么!”大伙儿又是一阵掌声。
老杨看着这些可爱的抗日将士又接着说:“现在咱们的抗日队伍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杨靖宇、王德太、赵尚志都拉起了抗日队伍,在密山,罗北李延禄和周保忠又先后成立了抗联四军和五军,江(松花江)南谢文东组织的土龙山农民大起义,英国的报纸都在为咱们叫好,小鬼子,一个小岛国,他能养得起多少户人口,能够拿出多少物资兵源。有限的那几头烂蒜,拆了东墙补西墙,摁倒了葫芦瓢起来。只要我们坚定抗日到底的决心和信心,最后的胜利必须是我们的……”。最后老杨又说:我知道前一段时间我们队上牺牲了许多同志大家心情很沉痛,也都急着要报仇,要报仇的事领导早就装在心里了,我们不能盲目报仇,我们要打有准备之仗,大家现在的任务就是调整情绪,练好硬功夫,等待时机,要打!我们就要把日本鬼子打痛,给我们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
老杨的一番教育后,战士们的情绪发生了变化,长时间听不到的笑声和歌声,也在密营的上空飘荡起来。
作为游击队的头儿,夏云阶、冯治纲等看到游击队的这些变化,自然是从心里高兴。
为了更好的开展抗日游击战争,他们又根据各地区的需要,刘成林,翁大成、王钧、黄福堂等游击队的忠坚力量派往各区,帮助成立各区自己的武装力量。为抗日事业的发展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
这天上午,老杨把战士们组织到一起,教大伙唱《游击队歌》。
李敏,李再德,李桂兰,夏云阶的女儿小文,也都过来跟大伙一起学。战士们见几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们来到他们中间非常高兴。学歌之余,总想和姑娘们逗上几句。
老杨走过来说:“大伙看看,咱队上的这几朵鲜花多么漂亮。我在哈尔滨养伤的时候就听人说了,咱队上的姑娘们不光长得漂亮,个个都是能歌善舞的好手。我老杨来队上也有十几天了,还没有机会欣赏姑娘们优美的舞姿,今天就请咱们的游击队姐妹们跳上一场,也让我老杨开开眼界。”
身边的战士们也说“挺长时间没看你们跳舞了,就给杨代表跳一个吧!”李敏拉着李再德的衣服说:“姐,咱们就用杨代表的游击队歌的节奏跳吧?”
老杨打场子他说:“来咱们先给姑娘们鼓鼓掌。”接着老杨先领头唱了起来。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好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哪山高水深……”
随着歌曲的节奏,姑娘们开始伸展臂膀,转动身躯。其他的朝鲜族的战士们也抖动起双肩跟着节拍跳了起来。老杨和战士们围成一圈边拍手边唱。这时吴玉光从外边挤了进来。他先看了一眼在一边拍手唱歌的李桂兰,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
李桂兰看了吴玉光一眼,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向一边。
大伙把吴玉光往李桂兰的身边推。吴玉光急了忙说“别,别的,还有任务呢!”
说着走到老杨身边说:“杨代表,总队长叫你。”
杨代表忙问:“什么事,能给我透点消息吗?”
吴玉光说“看样子像是研究出山的事。”
地窖里夏云阶、杨书明、冯治纲、张传福、戴鸿宾、刘铁石、徐光海、廉品一,张兴德、金正国、吴玉光正在研究如何出山,再一次地打击日本侵略者。夏云阶说:“我的意见是用调虎离山的战术先在鹤岗市打他一下。日本人对煤矿很看重,它必然要往哪里派兵保护,汤原城里的几支汉奸队伍,日本人信不过,宪兵队又去不了,唯一能去的就是日本人驻太平川的警备队,等太平川的警备队一走,咱们就迅速夺下太平川,把去年夏天在这一地区开辟的抗日根据地再恢复起来。”
张传福插了一句说:“总队长,小鬼子要是不动太平川的警备队,从佳木斯调兵去增援鹤岗,那咱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夏云杰说:“传福,放心吧!这我早已分析到了,所以已经跟佳木斯的地下党组织联系过了,让他们多写点标语,造成一种游击队要联合攻打佳木斯的假象,老鬼子北川。咱就不怕他不从太平川派兵了。”
冯治纲补充说“他要是真敢派兵也好,咱们就到佳木斯大街上给他搅和搅和,太平川的这几个鬼子不去鹤岗也得去佳木斯。”
夏云阶说:“对,治纲说的对,咱们是一定要把太平川的鬼子调出去不可。经过周密的布置之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战士们迎着朝阳,带着武器跨上战马出发了。
夏云阶等人经过两三天的行程,晚上来到了鹤岗郊外的铁路边,他开始布置任务。
他第一个安排冯治纲,夏云阶让冯治纲的队伍负责在城外破坏铁路和电话线,截火车及担任警戒。
第二个安排了戴鸿宾和廉品一,夏云阶说你们两个队去袭击鬼子的骑兵队和矿警大队。不一定非攻下来不可,攻不下来就把他们堵在里面。
第三个他布置张传福,他叫张传福和他一起把矿务局拿下来。
冯治纲最先下手,指挥他的战士们扒铁路、炸吊桥、炸仓库、掐电话线、砍倒电线杆、控制住了铁路线。煤车出了轨,桥梁炸毁了。如果想恢复这条铁路,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的了。与此同时,他们还切断了鹤岗城里对外的一切联系,同时也造成了鹤岗城内当天断电,一片黑暗。
戴鸿宾、廉品一两人各领一帮战士,向两个不同的敌兵营靠近。
护矿大队的营房内,这天晚上队长赵永福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被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惊醒,他翻身爬起来就喊:“小黑子,外边怎么回事?”
小黑子叫张维山,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是赵永福的亲外甥。因父母参加抗日救国会赵永福告了密而被杀害,赵永福感到对不起自己的姐姐、姐夫才把小黑子收留在身边。平时小黑子睡在大队部的外屋,听见赵永福叫他,赶紧开门进屋说:“舅,听院里的队员们说是抗日游击队的来攻打矿务局了。”
赵永福边穿衣服边吩咐说:“快集合队伍,去增援。”
张维山(小黑子)忙说:“人家抗日游击队来是有准备的,咱们还是小心点好,再说,咱们不也是中国人吗!”
赵永福火了,骂道:“少他妈罗嗦,赶快出去给我集合队伍。”
张维山生气的转身出去了,很不情愿地吹响了集合的哨子。
赵永福穿上衣服背枪出了屋门。
护矿队的队员们在院子里站成四排,因是夜间紧急集合这帮没有训练的护矿队员们衣冠不整,武器有背在身上的,也有拿在手里。
赵永福来到队前,大喊:“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抗日游击队攻到了咱们的鼻子底下,矿务局很危险,我们是矿务局的护矿队,必须马上出去给矿务局解围,立功受赏,在此一举,走!”
一个矿警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护矿队院子的大门,伸出头往出张望。从对面房上射过一颗子弹,吓得他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他的帽子被子弹穿了个洞,还在冒烟。矿警一看大叫一声:“唉哟我的妈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永福几步走过去,踢了矿警一脚,嘴里骂道:娘的,就这么点小胆还来玩枪杆子。弟兄们别怕,跟我从后门出去。”说着赵永福开始带队转向后门。这时外面传来喊话:赵永福,你的护矿队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如果不投降也可以,你们呆在这里不要动,我们抗日游击队不打你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如果你们不听话,偏要去为日本鬼子卖命,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赵永福冷笑一声说:“哼,几个泥腿子也敢对咱们喝五喝六的,弟兄们别听他们的,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一个赏二十块大洋。”
几个属下跟随着喊起来,“打呀,打呀!放倒一个就是二十块。“
尽管他喊得很凶,但是包括他自己在内,却没一个敢往出冲的,二十块大洋没人能拿得到。
护矿大队被我们的部队把他们牢牢地封在了院内。
日本矿务局的大院内,鬼子的警惕性很高。为了便于夜间巡视有利,他们架起了两个大探照灯,并不停地转动,向四周照射。
夏云阶带着张传福和战士们,来到距矿务局不远的巷子里观察情况。矿务局门前只有两个日本兵站岗。夏云阶指挥张传福说:“带上几名战士悄悄地摸上去,先干掉岗哨,然后再行动。”
张传福接到命令就带上三个战士悄悄地摸上去了,结果还没走近岗哨身边,就被岗哨发现了,张传福急忙上去先干掉一个,而另战士们刚围上去,他就开了枪。“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听到这突然的枪声,院子里的日本兵们乱了营,他们依哩啦哇啦地叫了一阵,用机枪封住了大门,来到大门前的张传福,见大门被封锁了不能硬拚,只好先撤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时刚好有两个日本兵在院墙上探出头来,让张传福挥起双枪一枪一个给撂倒了,接着他又向院内扔了两棵手榴弹,手榴弹爆炸后,院内暂时有了一瞬间的平静。
张传福赶紧借此机会对身边的三个战士说:“快撤”。
四个人快速地回到了巷子里。
他向夏云阶建议“集中手榴弹,炸开大墙,”
夏云阶没有同意,他对传福说:“硬攻会造成很大的伤亡,我们武装起来的抗日战士是咱们抗日的本钱,太珍贵了,决不能再轻易地让战士们流血了。攻不了来就不攻了,搅和搅和,达到调动敌人兵力的目的就行了。
由于鹤岗城内能够增援的敌方部队都被我游击队封锁、控制住了,没了外面的增援,矿务局的大院内更是混乱一片。日本官想往出打电话,结果电话线断了,屋里又一片漆黑,整个矿务局只找到了两只蜡烛照亮。气得日本军官叫来通讯兵,叫他马上发电报。
电文如下:匪徒们正在进攻矿务局,鹤岗的大街上处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只凭鹤岗的兵力已无法控制局势,请务必尽快派兵前来增援。
既使佳木斯警备司令部接到电报,就马上派兵前来增援,按当时的交通条件,没有十来个小时是不可能到达的,所以日本官兵们在院内急得团团转。
同时进行的另一个战斗地点,鬼子骑兵队的兵营外,我独立大队的两挺机枪也对准了他们的大门。
这一次战斗,游击队是有充分准备的。他们事先摸清了鹤岗城里敌人的兵力部署,精心计划安排;这也是上次战斗战士们流血牺牲换来的经验教训。
天亮了,鹤岗的街区里还不时的传出一两声枪声。街道十字路口,有两个日本兵的尸体,旁边的墙上贴了张告示。
市民们试探地从家里出来,几个胆子大的来到十字路口,一个认字的读那告示:“同胞们,工友们,我们是下江(松花江)地区抗日游击队,日本帝国主义横行霸道强行占领我们东北三省,多少兄弟被无辜杀害,多少姐妹遭强奸蹂躏。国难当头,大敌当前,同胞们,让我们同仇敌忾、保卫家乡。煤炭是我们的宝贵财富,日本鬼子抓我们的同胞兄弟,强迫下井,为他们采煤。塌方、冒顶、瓦斯爆炸,瘟疫感染,这里埋葬了我们多少骨肉同胞年青的生命,乱葬岗里那如山的白骨就是铁的见证,日本人要的是煤,用刺刀威逼矿工们下井挖煤,他们从不管我们矿工的死活。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警告日本鬼子和汉奸卖国贼,中国人不是好惹的,一笔笔血债,我们都会登记在册,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佳木斯警备司令北川,接到鹤岗的求救电报后,急得团团转,气得在心里骂。这帮**游击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闹了鹤岗不说,还要到佳木斯来同我较量较量。但是鹤岗他又不能不管,所以他采取了既要保住佳木斯,又要支援鹤岗的办法,市内的兵力本来不足,他是不能从市内调兵的。他想来想去,没别的办法,只有派驻太平川的西林警备队出动,煤矿重地必须重视。于是他拨通了太平川的电话,然后又派出了汽车。
西林和他的警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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