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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警备队的日本兵们,坐上汽车向鹤岗方向急驶而来。
太平川的日本鬼子去增援鹤岗,警察署的伪军们都认为皇军走了,隔壁的院子空了,感到好像没了依靠。林署长这时垂头丧气的对他手下的警员们说:“太君们都走了,咱们还不成了人家游击队桌面上的小菜了,如果这个时候游击队一来,咱们就全完了。”
从鹤岗撤出后,游击队没休息,战士们骑着马缓缓的行进在山林道上。
夏云阶和杨书明并马而行,老杨的手不时的在前胸使劲揉几下。夏云阶看着老杨那张少血色的脸,知道老杨累了,同时夏云阶想到战士们也累了,为了找到一个能隐蔽的地方,夏云阶又往四下里看了看,觉得此处山高林密,进退皆可,便于隐蔽队伍,也可以在此好好休息一下,吃点干粮,睡上一觉,好好养养神。夏云阶传令,队伍停了下来休息。
老杨下马显然有些吃力,他身边的战士上前扶了他一下。
夏云阶深切地问老杨一句话:“老杨,身体挺得住吗?”
杨书明很坚强地说:“我这身体,没问题再没赶走小鬼子的时候一时半会的还没事。”
第二天晚上,我们的游击队来到了太平川村外的树林中。
夏云阶召集游击队的各队领导研究作战计划,杨书明、冯治纲、戴鸿宾、张传福、徐光海、裴敬天、金正国、廉品一还有太平川的蔡玉斌、刘忠民、王甲长等都参加了。
夏云阶和游击队上的领导们听了当地党组织情况汇报后,,夏云阶有些不放心的问:“警察署里的闫福可是个关键人物,他现在能不能出什么意外?这人还能靠得住吗?”
刘忠民说:“夏书记,闫福是咱救国会的老会员了,他可是早就急着要上队的。听说咱们的队伍又回来了,把他乐坏了。”
王甲长也说:“咱们这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你一声号令,怕就怕城里那边知道警备队走了再派人来?”蔡玉斌说:“城里的鬼子汉奸加在一起不到七百人,他往出派兵增援,恐怕是派不出吧?”
夏云阶想了一下说:这样吧,老杨你带领治纲、传福、品一分三路负责村子外面的警戒。村子里和乔家大院及耿子修这儿由我和鸿宾负责。
夜深了,太平川村的街道很静。夏云阶、戴鸿宾和战士们一道,从村子的各个角落里向警署大院围过来。
警署院门旁的岗楼上,闫福正和另一个警察站岗。为了今晚的行动,闫福特意串了岗,目的是给游击队创造便利条件。闫福先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轻轻地叫了一声站岗的老熊说“熊老弟,来,夜里天凉,我弄了瓶酒,咱俩闷两口。”
说着闫福已从衣兜里拿出瓶酒和一包油酥豆来。姓熊的有点担心地说:“闫哥,咱们站岗喝酒能行吗?”
闫福无所谓地说:“咳!你还挺认真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游击队要真的来呀,咱这站岗的,正好给人家当靶子,要打还不先打咱啊!”
说着,他先喝了一口,把酒瓶递给姓熊的警察。
姓熊的也喝了一口,抓了几个油酥豆扔进嘴里。
警署墙外不远的房子、草垛、小棚子都藏着我游击队的战士们。
夏云阶小声地对戴鸿宾说:鸿宾时间差不多了联系一下,看怎么样了?”
戴鸿宾双手捂着嘴学了两长两短的布谷鸟叫。
声音刚落,警署的大门就轻轻的开了,闫福从门里走出来,轻轻地向夏云阶藏身的地方摆摆手。
夏云阶也向大伙一摆手,戴鸿宾、裴敬天等三十多个战士快步冲进门内。
门口岗楼上喝醉的姓熊的警察,此时早被闫福给绑了个结结实实,堵着嘴,躺在门口的地上。
闫福把大伙领进警署屋内,划火柴点亮桌上的两盏油灯,十多个睡在炕上的警察还在梦里,墙上是挂的枪,子弹和脱下的衣裳、裤子。战士们先缴了挂在墙上的枪。闫福晃动一个警察的头,大喊一声,“着火了,快起来。”
警察们都被惊醒,有的跳起来,穿着裤头就往外跑,有的把衣服裤子穿乱,你撞我,我撞你乱成一团。
战士们喊着:“不许动,不许动!”
把一支支枪口对准了警察们。
警察们在睡得迷迷糊糊中,听说着火吓了一跳,又见这一支支枪口更是蒙了头。
一个警察哆嗦着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着火了吗?……怎么回事?”
一个战士用枪在他后背上一捅说“怎么回事,要你的命。”
警察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炕上求饶。
闫福看外屋的警察们都被控制住了,他拉了一下戴鸿宾的衣角,向屋子里面的门一扬头,暗示屋里还有警察头呢!
戴鸿宾和几个战士,一脚把门踹开,举枪闯了进去。嘴上喊着“不许动”。
一个战士把油灯也拿进屋,炕上的被里鼓了个大包在不停的抖动着。
一个战士去把被拉开,林署长的小老婆赤条条的卷在被窝里打哆嗦。
戴鸿宾问:“林青呢?”
一名一指窗户:“队长,窗户开了,一定是从窗户逃出去了。”
戴鸿宾说“外边都是咱们的人,他逃不掉,赶快出去搜。”
说着和战士们一起从窗口跳了出去。
林青从窗口跳出去后,就被守在院里的王居选他们看见了。战士们喊着,“往哪逃,站住。”
几个人同时向林青围上来。
林青见已没逃路了,一转身钻进厕所里去了。
一个战士说:“我们过去把他揪出来。”
王居选说:“慢着,小心咱们别吃了亏,扔颗手榴弹,让他坐土飞机吧”。
说着伸手从地上摸了块石头扔了过去。
这时听到要扔手榴弹的林青,抱着头从厕所中滚了出来,边滚边喊:“别扔阿,我投降,我投降。”
我们几个战士看到后立即上前把他绑了起来。
闫福走过来说:“林署长,厕所哪是藏人的地方,多嗅哇!”林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闫福说:“别白愣我呀,咱警署的人都齐了,就少您署长大人了,快进屋吧!”
这时戴鸿宾、裴敬天等和十几名战士穿好警察们的衣服,其他战士跟随在这帮“假警察”的身后。他们押着林青,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方案,向乔玉柱家的大院走去。
乔玉柱是当地的首富之一,家里的墙高门厚,有护院家丁四十多人,强攻必得流血。骨肉同胞,乡里相亲,能拉过来共同抗日更好。不能共同抗日,只要他不跟着小鬼子跑也行,何必骨肉相残。游击队员们穿上了警察们的衣服,让平日里有来往的林青领着前去叫门。林青领队来到门前,一叫门里面问:“谁呀,深更半夜的,这是干什么?”
林青说“我是林青,快点,快点吧!我找你们乔老爷子有急事。”
林青身边,戴鸿宾、裴敬天一边一支手枪正对着他。
大门开了道缝,裴敬天一把推开门,先抓住开门的,不准他出声,其他人一拥而入,进去后,分别守住了各个屋子的门窗。
戴鸿宾向乔玉柱喊话;“乔玉柱,放明白点,赶快交枪,我们是抗日游击队,如果你不听话,我们只有往屋里扔手榴弹啦!”
乔玉柱听到后急忙说:“别打,别扔,有事好商量,你们要咋的我就咋的,我交枪,你们可千万别往里扔手榴弹啊!”
窗户开了,从窗内扔出一长一短两支枪。
戴鸿宾:“乔玉柱,不能就这么几支吧,那些呢?”
乔玉柱又忙向他的家丁们说“都给他们吧,快给他们。”
从另外两个房子的窗子里各扔出二十多支枪。
几个战士上前去捡枪,突然从另个一个屋的窗子里,射出一颗子弹,把一个战士打倒,其他战士急忙滚躲到一边。
戴鸿宾生气地骂:“混蛋,哪个打的枪?”
又是一枪打在戴鸿宾身边的墙上。
乔玉柱怕吃枪子和手榴弹,忙喊:“不是我们,不是我的人,他们是老廉队的,是昨天刚来串门的。”
戴鸿宾问:“他们一共来几个?”
乔玉柱哭咧咧地说“才五个,就五个呀,说着又冲那五个人喊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戴鸿宾一听说是老廉队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他嘴里骂着:“秃爪子手下了,娘的,一个别想跑,手榴弹!”
身后王居选和徐光海两人两颗手榴弹,同时从窗户扔进了那间小屋。
“轰,轰”两声爆炸,小屋开了花,屋内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一个战士跑过去抱起那个中弹的战士一看,头部中弹,满脸是血,他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叫金永续的鲜族战士却永远停止了呼吸。
戴鸿宾、王居选、徐光海走过去,抱起金永续。
戴鸿宾按耐不住怒火,气冲冲的骂了句:“我x你祖宗!”拎枪闯进了被炸的小屋,有两个满脸是血的汉奸有气无力喊救命,当他们看到戴鸿宾的目光时,不敢再喊了。
戴鸿宾一步步走过去,大骂:“娘的,廉秃爪子,我x你八辈祖宗。”说着抬枪“乒、乓”两枪,打死了两个汉奸。
离这四里多地是另一户大地主耿子修的大院。这枪声和爆炸声,让耿子修也很惊慌,这一夜他也没敢睡觉。天放亮时,身穿长袍大褂的耿子修背着枪在院里焦急地来回走着。护院家丁也都持枪在院里站着。耿子修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头,自言自语地:“怎么搞的,都这么不中用,去了两个了都不见影。”回头喊他的得意家丁:“刘炮”。
手拎长枪的刘炮赶紧走过来说“耿掌柜,什么事?”
耿子修说“你再去一趟,看看半夜那阵子又是响枪,又是爆炸的,到底是咋回事?”
刘炮答应了一声:“好啦”转身要走,耿子修又把他叫住了,耿子修走到他身边小声嘱咐说:“我总觉得今天的情况不太妙,日本人走了,是不是游击队又来了?你出去后要再见机行事,发现情况如果脱不开身,就给我冲天来上一枪。”
刘炮说:“放心吧,掌柜的,发现情况我一定会鸣枪报警的。”
刘炮来到门口,刚想开门出去,站在门旁边梯子上向外观察的家丁喊:“耿掌柜,警署的林署长带着一帮警察来了。”
耿子修急忙跑过去,从大门边墙上的射击孔往出看,一边看一边说“这回好了,林署长他们过来我就放心了。开门,开门,快开门。”他的脸露出了笑容,
耿家大院的大门打开了,耿子修笑着迎了出来。
戴鸿宾,裴敬天的两支手枪快速地逼住耿子修,伪装成警察的战士们迅速冲进院内。戴鸿宾,耿子修,林青,裴敬天进了院。耿子修看了看化妆成警察的十几名战士,又看了看院墙四周自己雇佣的那几十个横眉立目的护院家丁,耿子修的腰杆一下子硬了起来。“你们应该好好看看,这可是我的家。”
戴鸿宾说“耿掌柜,我们是抗击游击队,现在特别需要像您这样有影响的人出头抗日救国,早日赶走小日本,您不会拒绝我们吧?”
耿子修说:“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咱们自家都难保,哪还有份闲心管什么抗日不抗日的。”
戴鸿宾说:“耿掌柜,本乡本土的,我看咱们还是应该以抗日大局为重。”
耿子修并不示弱,反而理直气壮地问起戴鸿宾了,他说:“抗日,就凭你们?如果我把我有的东西都给了你们,你们能把日本人赶走,行,我耿子修豁出去了。你们不也是让人家撵的东山躲西山藏的吗!我的这些家伙儿放在你们手里,我还不放心呢!”
戴鸿宾说:“我看你是信不过我们,不想支持我们对不对?”因为耿子修不知趣,不合作战士们都端起了枪,这时家丁们也端起了枪,院子里顿时充满了火药味。
耿子修盯着戴鸿宾在想主意,而戴鸿宾也不慌不忙,拖延时间,这时大门突然推开,王居选抱着机枪和一百来名战士闯了进来。这机枪一出现,护院家丁们立刻就都软了下来,自动地交了枪。
戴鸿宾讽刺耿子修说:“耿掌柜,您不肯给面子,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对不起了。”
戴鸿宾一摆手,“他家里所有财产全部清缴,留下一部分队上抗日用,余下的,等请示了总队长,咱就分给太平川的乡亲们。”
耿子修如霜打的茄子,顿时没了精神。
战士们用耿子修的几辆大车拉着他家的粮食、衣、被和用具停在太平川自卫团门前。李小山等几位原太平川村参军的游击队战士把这些东西分发给太平川村那些贫苦农民。
太平川依山傍水,地势平坦,是一个连年丰收的好地方。在这儿,党和抗日游击队在群众中也有很高的威望。打了胜仗后,夏云阶没有忘了太平川的父老乡亲,他首先想到了董大柱的爹娘,于是他组织几个人去看望董老爹。
夏云阶扛了一袋粮食,老杨肩上搭了两床被子,手里拎了个小包,夏风涛牵了头老牛,拉了付犁仗,来到董老爹低矮破旧的住房。
夏云阶说:“董老爹在家吗?我游击队的夏云阶来看你们来了。”
门开了,董老汉看到夏云阶,眼里顿时涌出泪水,却又极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强笑着说:“夏书记,来看我干什么?老头子没事。”说着几个人一起走进了屋。
董老汉往里走,嘴里喊着:“柱他娘,夏书记来看咱们来啦?”
老太太忙站起身,眼睛还没看着夏云阶呢,眼泪却淌了出来,老太太抹了把泪说:“夏书记,前一阵子听说你负了伤,好了吗?”
夏云阶说:“让鬼子的子弹给钻了个洞,早没事了。”
夏云阶和老杨把拿来的东西和粮食放下后,夏云阶说:“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杨书明,是省里派来的代表,他负过伤,身上让日本鬼子给打了八个弹孔呢?”
董老太太气得骂:“这帮该杀的小日本。”
说着又掉下眼泪,嘴里说:我可怜的大柱子也是小日本子杀的。
老头不高兴地说:“队上打回来了,咱该为队上高兴才对,看你,又来了。”
老太太擦了把泪,强笑着说“大婶老糊涂了,你们别见笑,快坐,快坐,这才想起来儿让坐。
老杨上前扶老太太坐到炕沿上。
夏云阶说:“老婶子,别难过,你家大柱子是个好样的,他没给咱乡亲们丢脸。和日本人打仗时像头猛虎,还亲手杀死了好几个鬼子。”
董老汉说“好,我董老汉没白养他一回。”
老杨又说:“老妈妈,谢谢您,谢谢董老爹,是你们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到了队上,他坚强勇敢地同敌人战斗,咱们的抗日大业才能一步一步取得胜利。往后哇!您们就把我们队上这五百多条汉子,都当做你的亲生儿子,我们也会常来看望您老人家的。”
这时,夏云阶从怀里拿出个小口袋,放在桌上,发出了钱币的撞击声。他说:“这些钱和东西你们先用看,外面还有一头牛和一付犁仗,是从耿子修家缴上来的,你们放心大胆的用,耿子修那儿我们已经警告了他,他要是敢动乡亲们一点,我们游击队是决不会放过他的。”
接着夏云阶还召开了群众大会,代表游击队宣布了太平川反动政权已经覆灭,爱国群众已成为太平川的主人。两次夺回太平川的战斗胜利,鼓舞了一大批进步青年,他们纷纷表示要参加抗日。
黄有就是其中之一。黄有虽然是太平川附近一个村的大户人家的长子,家里有200多垧地,10匹马、两挂大车,被当地称为“黄家大粮户”但是在游击队的影响下,黄有向往抗日,有心思抗日。起初他只是为游击队捐献枪支和物品,后来在全民抗日救国的精神鼓舞下,只身参加了抗日游击队。
夏云阶还组织太平川人民建立了反日救国会,由爱国人士王德全担任救国会会长。组织人民群众保卫人民政权,支援抗日游击战争,使太平川成为汤原县第一块游击根据地。以后,夏云阶还在全县推广了创建太平川游击根据地的经验,使格节河、洼大岗等地区也都先后建立了抗日的群众组织。有了根据地人民的支持,一段时间,抗日游击队要枪有枪,要人有人,要粮有粮,大大地推进了汤原抗日游击队战争的迅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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