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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的瓷砖地面全都是水渍,她的脚底打滑,一下跌坐到地上,所幸双手及时撑住地面,脊背却还是撞到墙上,后脑轻轻磕了一下,手腕也折得刺痛了一下。
但她暂时没有心情呼痛。
杜子萱伸出手指,直指地上的她,哭着控诉:“是你!是你害死大哥的!那天我全都听见了!大哥是被顾质举报的!是你们!你给大哥戴了绿帽子!你背叛了大哥!你婚内出轨!你和顾质是奸夫淫妇!是你们联手把大哥害死的!”
戴待的脸色一变:“萱萱!”
可是,喊出这一句后,戴待的喉咙便似突然卡住,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这是她一直隐隐担忧的事情,但当杜子萱真的如此误会时,她完全不知该如何辩解。
无言以对。
杜子萱虽知道她和杜子腾没有感情准备离婚,但并不知道她和杜子腾的协议婚姻。
可,换个角度想,协议婚姻又如何?她和杜子腾确实是法律名义上的夫妻。
绿帽子,背叛,婚内出轨,奸夫淫妇。
杜子萱的每一项指控,她从心理上都是不愿意承认,讽刺的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其实,也没有错。在杜子腾给出离婚协议之前,她和顾质的关系,不正是这样的吗?
指控完戴待的杜子萱,就地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双臂,像个无助的孩子,嚎啕大哭:“大哥……爸……妈……怎么办……怎么办……”
戴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不知是不是刚刚摔得太重,浑身都有点疼,小腹隐隐又是一阵熟悉的坠痛袭来。
戴待蹙了蹙眉,掌心捂了一下肚子,随即走到杜子萱面前,在她的哭声里蹲下去:“对不起,萱萱,可我真的没有不接你的电话。”
杜子萱擦了擦怎么流都流不完的眼泪,抬手又要推戴待,却突然滞住,目光望向戴待的身后。
未及戴待回头看,她的手臂被一只手掌握住,下一秒,她便被从地上拽起。
顾质冷冷地扫杜子萱一眼,二话不说,拉着戴待就走出盥洗室。
“你进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不要进来吗!”戴待十分不高兴,使劲地捋顾质的手:“放开我!”
顾质猛地止住步子,扭头看她反问:“放开你干什么?放开你,让你再到杜子萱的面前,任由她欺负你?”
他的眸子上下打量戴待,打量着戴待身上因为方才跌坐到地上而沾上的水渍,表情很难看。
戴待的眼眶一下红了:“对,就是我犯贱自找的!”
“戴等等!”
“我的手机!”戴待猝然对他摊出手。
顾质的脊背刹那僵直。
戴待自然没错过他神色一瞬间的异常。方才杜子萱怎么说她怎么推她,她都没想过要哭,此时眼泪一下就滑出眼眶。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反正控制不住,她干脆不去管自己的狼狈,对顾质摊着手:“怎么,是还想继续装傻?”
顾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很好玩是吗?偷偷挂我的电话,还藏我的手机。想将我像宠物一样圈养在南城?”戴待挤出一抹嘲讽的笑,“你凭什么管我和谁联系?!你凭什么管我要帮谁不帮谁?!你怎么不干脆建个牢笼把我关在里面,每天只围着你转!每天只陪着你玩!”
顾质沉默了很久没有反应,只是注视着她。
戴待感觉到眼泪沿着脸颊滑到下巴,在下巴挂了一会儿,最后不堪重负地滴落。走道里十分安静,安静得她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眼泪撞击地面的“啪嗒”声。
戴待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
“顾质,我以为上一次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我也以为你是明白我、体谅我的。可是你现在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你知道我面对杜子萱的控诉时,有多么无力吗?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
戴待的喉咙哽了一下:“杜子腾……”
“等等,”顾质的双手按上戴待的肩,嗓音略微哑:“我们回去再慢慢说,好不好?”
戴待咬着唇,拂开顾质的手。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其实眼下的重点并非讨要手机,可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执拗地纠缠这件事。
顾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缓缓地递过去给她。
戴待快速地接过。
小腹熟悉的坠痛在这时又一次袭来,两腿间,一股湿答答的热流当即涌出。
戴待的眉头微微蹙起,一手扶住墙,一手捂住了肚子。
“你怎么了?”
“没事。”
话出口,戴待立马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浮,顾质更是察觉到她的异常。
见她捂着肚子,不过一会儿,额上就冒出许多细细的汗珠,顾质自然而然地记起早前她疼得晕在她怀里的那次。
他的眸光轻轻一闪,“你的亲戚又来拜访了?”
戴待瞪他:“不用你管!”
这样的回答,无异于于承认。
顾质的神色间有丝失望一闪而过,但见她竟是硬撑着扶墙要走,他眉心一折,拽住她的手臂:“别使性子了!你都痛成这样!”
说着,他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作势就要抱起她。
老毛病一发作,戴待有心也无力反抗。
没想到,未及顾质抱起她,就见杜子萱不知何时已经从盥洗室出来,站在离两三米的地方,盯着他们看。
顾质只是滞了一下而已,然而,戴待感受着杜子萱眼底意味不明的目光,想起她几分钟前的那些话,莫名一阵心虚和愧疚。
“放开我!”戴待猛地推开顾质。
她前一秒分明已软化得即将妥协,突然又竖起利刺,毫无防备之下,顾质一时没稳住身形,当真被她推开。
而这边,因为推顾质的这一下,她的力道有点猛,两腿间的热流霎时又一阵汹涌,小腹亦痛如刀绞,她的腿一软,愣是往后跌坐而去。
就在即将顿地上去时,身后有人及时撑住了她。
戴待的脑袋已经昏沉,模糊的视线辨认出是段禹曾,她心下一安,陡然晕过去。
“戴待!”她是什么状况,段禹曾并非第一次看到,一下就明白过来,当即打横抱起她。
一只有力的手臂倏然攥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就要迈开的步子。
段禹曾回头,一眼撞上顾质黑沉微冷的眸子。
段禹曾心头一顿,直接就道:“我是医生!救人要紧!”
闻言,顾质的眉心轻轻折起,但未及他说什么,下一瞬,段禹曾已经抱着戴待匆匆而去。
顾质手上尚保持着方才攥段禹曾的姿势,面露沉凝。
那个男人……
他记得。
那次在废弃工厂,也有他。
稍一滞过后,没忘记戴待还被其他男人抱着,连忙追过去。
ハ
戴待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又一次因为痛经住院,她自己对自己都无语了。
不同的是,这次醒来,床边没有坐着顾质,她的心里轻松了不少。
只是这轻松尚未维持两秒,便听洗手间里传出一阵抽水声。
洗手间的门打开,却是方颂祺走了出来。
“哟,咱们柔弱娇贵的戴狐狸醒来喽?”方颂祺嘲讽着走过来,手指轻轻弹了弹戴待的额头。
“阿祺,你怎么在这里?”戴待捂住额头,困惑之余,又想起去南城的那天早上,项阳火急火燎地找她一事,连忙问:“你前几天又和项阳闹什么别扭?他电话都打到我这里问。”
闻言,方颂祺的眸光几不可察地闪了闪,随即露出一副凶相,手指又在戴待的额上重重一弹:“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是谁让你告诉项阳有那么个地方的?狡兔三窟懂不懂?你一下把我的老巢都兜给他了!我下次要真有事,该往哪藏?!”
方颂祺连弹了两次,且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戴待疼得激动了一下,立马感觉原本干燥的姨妈巾湿答答得难受。
“我现在是病人!你能不能好好照顾一下我的身体和心理状况!”
“怎么?又汹涌了?”方颂祺有意无意地瞟一眼她身下,冷冷哼了一下:“我说你怎么比黄花大闺女还难搞?我刚刚听护士提了两句,你好像超级不正常?
你现在天天和姓顾的腻在一起,这样两三个月不来一次姨妈,受孕的几率都小了,不仅省了避孕套的钱,还爽到姓顾的,可以啊你!”
听到受孕几率小的时候,戴待的呼吸滞了一下。说实话,察觉到自己两三个月盼不到一次的姨妈突然光临的时候,痛是痛了点,但她心里揣着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下——毕竟自上次日本回来,她就担心这个问题。况且之后几次,她虽然都吃了避孕药,但依旧怕有万一。
今天这一折腾,起码可以放心一小阵子。
不过,听到后面方颂祺直白不雅的后续用词,戴待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她,“你在你老公面前也总是这样说话吗?他居然受得了你!”
方颂祺滞了滞,没有接话。
戴待一时没察觉他的异常,咕哝了一句:"其实,我也觉得,姨妈不正常,倒确实有不正常的方便。"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打开,却是顾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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