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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裘正小姐的锲而不舍,郑重先生的左右闪躲,是未名湖畔的一道景色,在多年以后,那些诗已经被人淡忘,但湖边的烛光微微仍被人记取。
即使在北京这样的天朝之都里,郑重先生的光芒也掩盖不住。一个戴着地主帽子来自小县城的不甘学子,要凭自己的惊艳搅动未名湖畔的湖水。
郑重先生当时大学志愿填报的是北大物理系,在理科学生中,物理学得棒的数学一定棒,反之基本亦成立,郑重选择的物理系在当时有些冷,不一定是专业冷,当时物理学得好的人太少,感觉里,物理同实际生活离得有些远,他选物理系,不只因为他的物理学得好,他主要是想从这种冷门的专业里取得成绩。这种不同于常人的天才思维,令我们很难理解。
北大物理系是由抗战时期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在昆明成立的西南联合大学的物理系的精英合并成的新的北京大学物理系,在当时聚集了饶毓泰、胡宁、黄昆、虞富春、周培源、叶企荪、王竹溪、杨立铭、褚圣麟等一大批中国物理学界的领军人物,使北大物理系成为中国高校中首屈一指的物理重地。要知道西南联大物理系是曾经出李政道、杨振宁、朱光亚和邓稼先一批科学家的摇篮。
在北大物理系这种学习氛围很浓的环境里,郑重先生这个从小县城来的学子孜孜不倦的吸收着知识,经过家庭的巨变以后,他在学习上再也不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而是只争朝夕。当然他并不是死学,他的学习效率是极高的,未名湖畔边他的身影不多,博雅塔他也只是匆匆经过,但北大图书馆里却屡屡出现他的身影。在这里,典籍类的图书他很少借阅,有关物理学方面的书籍他几乎都借遍了,并且做了许多的笔记。有些靠他强大的记忆力,看过几遍有些东西有些已经背下来,这为他以后的物理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据说,当时王竹溪教授曾经很看好他,称赞他是为物理学而生的,而杨振宁在西南联大时是师从王竹溪教授的,这些都是爸爸在很久以后通过一些途径得知,真实程度如何,已不可考证。
而郑正正的母亲裘正小姐在此时登场。裘正小姐是北大文学系的高材生,文学系和物理系如同绝缘体,本不该有交集的,但生命中仿佛有一根红线,将本不该在同一世界里的两个青年男女牵在了一起。
郑重先生同裘正小姐的结缘,来自北大文学系同物理系的一场文斗。
话说北大物理系的一位师兄恋上了文学系的一位女生,这位师兄追女友用得是纯理科生的路子,每天一封情书,每天一束花,按部就班,这位仁兄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古训,痴心不改。这位师兄是北京人士,家底很厚实,并且这种泡妞方式貌似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大,按高等数学的概率论看,成功率至少在50%以上。奈何此仁兄的文采确实不怎么样,情书都是格式化的,偶尔在情书中还会冒出个物理名词和数学公式来,如“那一天,你在我的参照系里停止”,再如“9对3说,我除了你,还是你; 1对0说,我除了你,一切都没有意义;0对1说,我除了你,就是孤独的自己。”他就会以为这是文采飞扬。而文学系的女生能进入北大的都是才女,仅凭这种攻势,是拿不下才女的,那位才女曾婉拒过这位仁兄多次。
可是这位仁兄不到黄河不死心,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喝了点小酒,壮壮胆子,又一次厚颜捧着一束玫瑰花去文学系女生公寓下面示爱,这次更受伤,鲜花直接被扔了出来,连那些情书也被一起从楼上扔下,有好事的文学系美女翻看情书,一阵奚落声传出:“才女配才子,美女配佳人,兄本无才,如之奈何?”文学系的美女称这种小学生水平的情书是对文学系女生的污辱,更有激进者直言物理系的男生文采怎么如此之滥,连同和这位仁兄一起来的几位物理系男生一起奚落了。这几位躺着中枪的男生肯定不服,这已经不是个人之间的荣誉之争,一旦牵扯到集体的荣誉上,人就开始冲动了。这几位仁兄脑瓜一热,冒出一句:“在智商上我们物理系能碾压你们文学系,在文采上我们仍然不会逊色于你们。”引来嘘声一片。言语上的争斗分不下高低,最后双方约定两系的人在约定的时间内在未名湖畔斗诗,在那个时代,诗是文采优劣对比最能直接体现的载体。
在中华五千年文明长河里,能够有诗文流传的,除了帝王将相,无一不是靠文采流传,所以斗诗这种文斗,是最文明且是最可以令双方信服的一种方式。
战书已经下了,这几位仁兄在约战时是斗志昂扬,回来后却垂头丧气,以理科的智商挑战文科的文采,在数学上属于小概率事件,成功的可能性等于无穷小,这不是田忌赛马,可以以弱对强,再连扳两局,这次要用实力说话,且以己之短对彼之长。惹了麻烦的这几位仁兄,肠子都悔青了,可是没有卖后悔药的,为了集体荣誉,也顾不上落埋怨了,回来后,这几位惹事的仁兄找到物理系的学生会主席,汇报了这次约战内容,被系主席一顿劈头盖脸的狠批之后,系主席同样也是一脸悲壮,虽知不可为仍要为之,这是集体荣誉之战,即使死也要死得有始有终,这一战未开始,但悲观的情绪已经宠罩了整个物理系。如果别的系的有心人,此时看物理系的人员会感觉他们仿佛是在赴死,荆轲过易水时什么样子,估计这些物理系的精英们就是一副什么样子。
时间紧迫,任务要命,整个物理系被动员起来,平时喜欢玩文艺范的理科生们,这次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全力备战,没错,就是备战,你若战,我就战,但怎么看都有一种悲壮的赴死感,是那种明知不可为仍为之的味道。系学生会主席发动全体成员要发现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准备一场全系之战,如有哪位同学发掘出系里的文采出众者,发现者也算有功之臣。故此时物理系的学子们又兴起了自挖潜力的运动,此刻,仍然在北大图书馆沉浸在物理的海洋中的郑重同学,不知道他早已经被舍友出卖了,因为在郑重的床头上,有许多本典籍类的古诗文存在,此刻被同宿舍的星探们发掘,如今的他已经是物理系一名备用的炮灰了。
当满头雾水的郑重被舍友们拉出图书馆时,他手里仍然抱着一本书,差点被图书馆阿姨认为是盗书者,在众舍友的解释下,又因郑重是图书馆的常客,才被几位认真负责的阿姨们放过。在物理系的学生会大本营,系主席用沉重的声音宣布两个系之间的文斗内容,将这次的文斗上升为两个系的集体荣誉之战上面,在那个年代,集体荣誉的捍卫不容置疑,但空气里明显散发着一股悲观的气息,而一脸懵懂的郑重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无意中适逢其会,所以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种类似幼儿园过家家般的游戏跟他无关,他这种不以为然的姿态被学生会主席看在眼里,当做出头鸟被打了,“郑重同学,这是集体荣誉之争,你是集体的一份子,有义务捍卫我们系的荣誉。”郑重被舍友拉出图书馆,并且差点被图书馆阿姨当做窃书者,正一肚子委屈,又被学生会主席一句义正辞严的话当众批评,下意识的说道:“非难也,唯诗文之争尔,窃以为殊易也。”全场静寂,所有的眼睛都盯向他,此时郑重先生才清醒过来,不由得满脸通红,但此时大家都没有认为他在说大话,如同重症病人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总算有一位跳出来的医者,大家忍不住会当成救命稻草来抓。“集体荣誉面前容不得玩笑,郑重同学,全系的荣誉之战就系在你身上了。”话已出口,收不回去,郑重身上那种骄傲又回来了,“吾当勉力为之!”这种无意之中的扛下责任,为郑重先生同裘正小姐的缘分开启了红绳模式。
文学系的人倒也光棍,本来系里已经推选出三位高手出战的,两男一女,后来感觉文科生同理科生比文采,胜之不武,故主动提出文学系只派女生出战,其实是为文学系胜之不武提前埋下了伏笔,这样扯上了一道遮羞布,对外可以解释以女对男总算不上是欺负人之举。但是可以进入北大的才女岂有弱者?双方约定各出三人,六人中以诗文最佳者代表系胜出,这样看似公平的约定,其实给文学系加上了双层保险,三位才女还碾压不了你们薄弱的物理系?
而郑重先生,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理科学子在未名湖畔,却戏剧性注定要凭文采在北大校园里崭露头角。
到了约定斗诗的这个周末的晚上,未名湖畔,聚集了两系几乎所有成员。在双方学生会主席和平却充满战斗气息的接洽里,这场文斗如约进行。
物理系确实在文科方面的人才匮乏,除了郑重先生,剩下的两个参战人员纯粹是陪绑性质,一个是物理系学生会的文艺委员,一个直接就是物理系学生会副主席,按物理系学生会主席的话就是“郑重,物理系的脸是否被打以及被打得有多疼就看你的发挥了。”这句明显是病句的话里透着已经承认物理系不如文学系的意思在里面,但表示至少不要打脸被打得啪啪的就好。
未名湖今夜必定要见证一场盛会。在这个以“未名”命名的湖畔,有着太多的传说,后来有一首诗曾经在北大很流行:
未名湖是个海洋,
诗人都藏在水底,
灵魂们都是一条鱼,
也会从水面跃起。
未名湖本就是有诗意和灵性的,在未名湖畔的这场斗诗,倒是很应景。那时没有彩灯之说,但天生浪漫的学子们燃起了红烛,在未名湖畔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气氛,但这种浪漫里,明明弥漫着一股杀气,而这股杀气透出最重的地方,是那三位文学系的才女。
裘正小姐就是这三位才女之首,被挑选来斗诗的她,是透着有些不屑的,在她看来,在文学系随便拉几个才女出来就可以虐得物理系那群小学生成渣,可是这次系里弄得如临大敌。有些事情一旦上升到集体荣誉之争,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这次系里派出的真是最强阵容,算是给物理系一个天大的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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