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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过来坐。”身后原来没有人踪的滩岸,突然传出王大牛的叫唤声。

    俩人吃了一惊,相互一打眼色。

    距水浅的地方约十步左右,对坐着王大牛和店伙郑五,两人正在吃一只白煮鸡,一人一半用手斯着吃。

    店伙郑五浑身,腰带上塞着一把狭锋分水刀。

    俩人不敢再大意,快步接近。

    “见者有份,来一块。”王大牛笑吟吟地说,顺手将一只鸡翅骨向走近的一枝春抛去。_

    一枝春竟然不敢接,向侧一闪,伸手拔剑。

    毒剑秀士怒火上升,也拔出剑光冷兰灰色的淬毒宝剑。

    “别急别急。”店伙郑五也笑容满脸:“天大地大,吃比天大,等咱们吃完了,再打打杀杀,就算死了,也是个饱鬼,对不对?”

    “咦!你不是鸿宾客找那位店伙吗?”一枝春大感意外。“唷!你是真人不露相哪!你到底是那座庙里的大菩萨呀?”

    “哈哈!一枝春,你弄错了,没知识。”王大牛怪腔怪调。坐在泥地里并不站起准备应变:“庙里只有神鬼,寺院里才有菩萨。现在,你已见到了俩位神!”

    “你俩位是神?”

    “对!报应神。”王大牛丢掉没有肉的鸡骨:“目前四海报应神有六位,四男两女,以后还会不断增加,我们欢迎志同道合的英雄儿女共襄盛举,在人间仗剑作不平鸣。”

    “报应神不擅入人罪,不滥杀案外的无辜。”郑五也丢掉剩鸡一跃而起,用衣襟拭手:“你们这群蠢材,被人骗来此地作马前卒,可怜亦复可笑。玉清观主决不是一方之雄,而是党羽众多,耳目遍江湖的巨擘,潜隐此地重建根基,计算得相当精。他想得很周全,希望报应神在你们身上追查浪费工夫;因为他知道报应神如果得不到确凿的罪证,是不会贸然发动代天行诛的。现在,你们走,还来得及。”

    “你们真是报应神?”一枝春沉声问,美丽的面庞杀气腾腾,不再可爱了。

    “如假包换,包打保票。”王大牛笑吟吟地跃起。

    “五年前,你们杀了池州的狂鹰郑百禄。”

    “对,他谋杀了江淮第一名捕铁金刚范隆,再纠众屠杀范家一门二十九口,嫁祸于九纹龙张全。”王大牛拍拍胸膛:“是我,用一根竹杖,搏杀他师兄第七人,代天行诛。”

    “他是本姑娘的表叔,本姑娘在江湖找了你们五年之久。”

    “现在,你找到了!”王大牛冷笑:“你用太阴指点了我七指,我不计较……”

    一枝春发出一声刺耳的咒骂,左手大袖一拂,剑闪挥动如电,冷风乍起,空间里突然流动着淡淡的花香,异劲带动激旋的气流,发出令人心往下沉、毛骨悚然的异啸。

    身剑合一,恍如电跃雷击。太阴指既然贴身功击失效,这次必须尽一切所学全力一击,剑上突然迸发剑光,那是必须在内功方面,下四十年苦功才能获致的成就,一枝春芳龄仅三十出头,谁会相信她已经达到这种境界。出其不意的全力一击,对方必定仓卒间来不及运动全力抗拒,必将在剑光下肢解碎裂。

    毒剑秀士也不约而同,挥动毒剑猛扑而上。

    郑五俩人向下一挫,一声长笑,蓦地沙尘滚滚,像是刮起一阵狂风,人影在沙土飞扬中蓦然消失。

    剑光破风声倏止,罡风徐息,沙尘四散,人影重现。

    一枝春仗剑屹立,冷电四射的明眸投视附近地面,似乎想找出人体碎裂的痕迹。

    没有肢体,没有散碎的血肉,甚至没有任何衣帛的碎片,什么都没有。

    “人呢?”她悚然地自问。

    左侧丈外,毒剑秀士也一脸迷惆。

    “青天白日,我们碰上鬼了?”毒剑秀士骇然惊呼。

    河滩空旷,寸草不止,俩人都是武功惊世、目力超人的江湖高手,怎么可能让俩个人在眼前无踪无影平空消失的?不是鬼又是什么?

    “我们碰上了可怕的身怀绝技高手。”一枝春总算不糊涂:“可……可能是传说中的五……五行遁术,巳修至白昼幻形境界……咦!毒剑书生,你……你怎么了……哎呀……”

    毒剑书生的鹰目中,突然出现狂乱的光芒,呼吸奇特,可怕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刚发觉有异,毒剑秀士手中的剑突然掉落,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毒剑秀土已经近身,双掌齐下,重重地劈在她的双肩上,双臂立即麻木发僵不受控制,接着她扑倒在地。

    “不……不要……”她狂叫:“欧阳大风,我囊中有解药……不要……不……”

    毒剑秀士不听她的了,像一头扑获猎物的狼,一阵撕剥,她的衣裙成了一片片碎帛,向四面散飞,片刻工夫,她便成了一条只能扭动挣扎的无助大白虫,撩人的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毒剑秀士狂暴的断抓中。

    “救命啊……”她发风似的尖叫、挣扎,一双光溜溜的粉腿,拼命绞扭拦挡毒剑秀士的扑打擒捉。

    “这家伙被一枝春澈底控制了,要发狂啦!”一旁出现笑吟吟的王大牛:“你这江湖上以大胆迷人久享盛名的妖女,居然叫救命,异数!”

    “快,救我……”一枝春尖叫。

    “你不是得其所能吗?”

    “救我……”

    “你的解药呢?好象不在你身上哪!你身上一丝不挂,什么都没有。”

    “那……那百宝囊……”

    王大牛走近,一掌劈翻正在自行脱衣的毒剑秀士,顺手捡了一幅破裙,盖住妖女的下半身。

    “这叫做报应。”王大牛摇摇头,拾起被抛出两丈外的百宝囊返回打开,丢在妖女身旁:“我替你拍合肩关节,你自己取解药救这个可怜虫,不许伤害他,这家伙固然很毒很坏,肚子里腐烂骨头里生蛆,但今天不是我的错,只有我才有理由杀他。你仍靠他送你回城,你这鬼样子没有人照料是不行的。”通向渡头的小径上,走着两个打扮怪异的人。

    前面十余步外,北陵快剑和百绝无常站在路旁驻足相候,眼神怪怪地。

    “你俩个家伙象一时可怜虫。”百绝无常怪腔怪调不住摇头:“老天爷,你们遭到什么祸事了?”

    毒剑秀士一点也不象一个秀士,上身穿了汗衫,下身穿了长裤,手中握了他那把毒剑,狼狈万分,气色甚差,象是大病了一场。

    后面的一枝春更狼狈,穿了毒剑秀士的青抱,里面什么都没穿。幸而青袍长及地面,走动时小心些,还不至于露出,所以她走得很慢,以免透了春光。剑搁在肩上,挑了他的百宝囊,见了人居然有点羞答答他,往昔骄傲自负的神情一扫而空。

    “他娘的走了背时运,确是遭了祸事。”毒剑秀士泄气说:“别提啦!”

    “什么祸事?”北陵快剑追问。

    “碰上了俩个报应神。”

    “什么?”北陵快剑大吃一惊。

    “该死!怎么你们能碰上?算你们幸运,怎么了?”百绝无常急问。

    “咱们俩栽了。你也想走运?”毒剑秀士悻悻地说。

    “你是说……”

    “往那边搜。”毒剑秀士往洲东一指:“也许还可以碰上他们。”

    “他们躲在东面?”

    “他们没躲,而是看风景。”

    “你你……带我去。”

    “谢了!”毒剑秀士一口拒绝:“我毒剑秀士骄傲自负,目空一切,凶残恶毒,自命不凡,但也有一样长处,那就是输得起,输了认输。我和柳姑娘死了一次了,不想死第二次,这就返城收拾行囊,远走高飞不再回来了。”

    “怕死鬼!你们……”

    毒剑秀士破天荒不介意别人的咒骂讽刺,淡淡一笑偕同一枝春动身。

    “祝俩位幸运。”毒剑秀士在十余步外扭头高叫。

    一枝春白了他一眼,神情相当抚媚。

    “欧阳兄,你怎不劝阻他们?”一枝春苦笑:“你该明白,这俩个老混蛋,绝对不是报应神的对手,再碰上会送命的。”

    “劝阻他们?柳姑娘,你说得倒真轻松。”毒剑秀士一面走一面象在叫屈呼冤:“那俩个老混蛋自以为了不起,尤其是百绝无常,简直多头刺猬,劝他一动就竖起满身刺要伤人,他会听得进劝阻的话?弄不好他就会和你反脸成仇。在水竹居我好意出去帮他,被他吼一句滚开,差一点就气炸了我的肺,我还能不放聪明些?”

    “唔!我想起来了!”一枝春媚目中冷电乍现。

    “想起什么?”

    “北陵快剑。”

    “他怎么啦?”

    “他这条地头蛇,在耍咱们这些过江的强龙。”

    “这……当然有此可能。”

    “咱们暗中跟去看看。”

    “什么?你还想等机会找报应神报仇?”

    “想去看看这俩个老混蛋,到底有多神气。至于报仇……”一枝春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仇好报的,敝表叔确也够绝够毒,做的事天怒人怨,表婶请求我报仇,却忘了报应神仅及罪魁祸首,而敝表叔却坑害铁金刚全家,老少妇孺不留。”

    “你真的不管了?”

    “是的,你呢?”

    “我?”毒剑秀士苦笑:“我何必再强出头替江湖同道出口气?人贵自知,我毒剑秀士再苦练一百年,也不是那位扮店伙的报应神的敌手,何苦枉送性命?何况……何况我欠了他一份情”

    “那就跟去看看吧!报应神不会再找我们了!”

    “你……你这鬼样子……”

    “唷!我不在乎,你还嫌我?你……”

    “好好好,我怕你。”毒剑秀士苦笑:“不过,下次当你要使用那什么鬼香,最好事先打招呼,我好躲得远远地……”

    “贫嘴!”一枝春大发娇嗅,轻拍了他一掌:“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

    “也许,从今我要改做好人了。走吧!看那俩个老混蛋是否有你我这么幸运?”

    人有旦夕祸福;又说;祸福无门,唯人自招。总之,吉凶祸福这玩意说起来玄之又玄,有些人杀人放火无灾无难,有些人瞥人一眼就惹上了杀身之祸。所以,人们都把一切发生的事故看做天命,因也,鬼神宿命之说大行其道。

    毒剑秀士与一枝春两个人,是江湖朋友众所周知的歹徒中的歹徒,正道人士恨之切骨,众手所指人人皆曰该杀。但他们碰上了代天行诛的报应神,居然没受到报应。假使毒剑秀士不是被香所制,两人是否能留得命在?

    路旁出现一座大坟一样的大土丘,顶端生长着一株合抱粗的巨松,松下坐着王大牛和郑五,说话的声浪足以吸引百步远的人注意,老远地,就可以看到他俩的身影了。

    “三哥,依我看,这里面有古怪。”王大牛宏亮的语音向远处传播:“白马观所布的,确是大罗周天大阵,这表示妖道有充足的人手,有强大的自卫能力,没有理由再诱骗那些江湖魑魅魍魍前来替他们打头阵,那是劳民伤财的下下之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妖道另有诡谋。比方说,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明里示怯,让我们摸不清他们的根底。”

    “那对他们有好处呀!他们该知道,我们一定会前往扫庭犁穴的。”郑五大声说:“周天大阵也叫十绝阵,挑明了有众多的人手,外有宇内凶魔作他们的外援,至少可以阻止我们长驱直入,甚至可以吓阻我们呢!”

    “不是理由!王大牛摇头:“既然他们知道江姑娘请到了报应神,根本用不着诱请宇内凶魔前来助阵,因为他们知道报应神从没有失败过,只要往天涯海角一躲,要查他们的下落可就难了,何必冒受到报应的风险?想吓阻报应神的人有是有,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他们没有冒毁灭风险的必要,真得好好想想,妖道在弄什么玄虚花招?”

    先后来了四位听众,站在丘下不住冷笑。

    百绝无常不是一个好听众,愈听愈冒火。

    “小辈,你果然是报应神。”百绝无常向王大牛大叫:“你给我滚下来领死。”

    北陵快剑是条最聪明的地头蛇,知道什么时候该表明自己的立场。

    “明前辈,看来,真把报应神找到了。”北陵快剑谦恭地说:“晚辈责任已了,恕不过问双方是非过节。”

    郑五、王大牛不加理会,似乎不知道有人在叫阵。

    “不管妖道弄什么玄虚,不久便可水落石出的。”郑五说:“十绝阵算不了什么,白马观不宜防守,先天不足,我们随时都可以扫庭犁穴。”

    百绝无常得不到反应,愤怒得快要疯了,无常棒一伸,便待抢上。

    断魂钩隆广突然出现在三十步外,飞步而来。

    “宫兄杨兄,算隆某一份。”断魂钩向拔剑准备随百绝无常抢上的泰山双剑高叫:“多一个,便多一分胜算,隆某不过问奖金的事。”

    上面,郑五三大牛仍旁若无人大声交谈。

    “我感到十分奇怪。”王大牛说:“白马观怎能守得住?一把火必定可以烧他个精光大吉。妖道不是笨蛋,怎么愚蠢得死守住白马观?”

    下面已经有五个人了,只有北陵快剑不愿介入。

    一声怒吼,百绝无常愤怒地狂冲而上。

    无常棒中,毒香与断魂钉齐发,棒如雷霆山崩,人影在如山棒影笼罩下萎缩崩散。

    泰山双剑也不甘人后,双剑在松针激射中同时下击,风雷骤发,行致命一击。

    断魂钩狂风似的奔到,但晚了一步,来不及赶上,在丘下颓然止步,口中忍不住咒骂泰山双剑不够朋友,失去参与灭除报应神的机会。

    松树在一棒双剑的三面合击下,象被狂风所撼动,枝叶摇摇,松针纷纷欲断飞落。

    “咦!人呢?”百绝无常骇然叫。

    风止雷息,松针仍徐徐飘落,但树下不见尸体,不见血肉。

    “邪门!在下亲眼看见那家伙中剑的。”娃宫的几乎要指天誓日以便证明自己的话正确:“在下的剑刺入那家伙的脊心,手上的受力感觉绝对是真实的,而且在撒剑时身躯随剑摔倒,怎么……怎么不见尸体?”

    头顶上空,又传出郑五中气充沛的语音。

    “白马观是千年仙迹。”郑五说:“四弟,放火烧掉,未免太过份吧!你师父是玄门仙侣,你这样做,会被打屁股的。”

    众人抬头一看,心中一惊。

    郑五和王大牛,并着肩坐在两丈高的一根横枝上,谈笑自若,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故。

    松枝最脆弱,最容易拆断,臂粗的根枝,也许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但决难承受俩个人的重压。但俩人所坐的横枝,粗仅寸余,坐处距主干足有丈五六,绝对承受不了二十斤重量。

    “顾不了那么多啦!”王大牛伸了伸懒腰,所坐的细小脆弱横枝竟然毫不晃动:“这些妖道里面设了些甚么千奇百怪的杀人机关?妖道如果知道我们要和他的机关玩命,一定会在梦中笑醒,甚至会笑得把下巴也拉下来,大牙也会笑掉。”

    “哈哈哈哈……”郑五仰头大笑,坐下的横枝却丝纹不动:“对啊!活的人去和死的机关玩命,简直不把自己当人看,其蠢如豕。对,放把火简单明了。二哥是放火的行家,连大石头在他手中也会冒火,那就交给二哥好啦!火德星君也是神,也是报应神的一种,对不对?”

    两人一弹一唱,把下面的五个人气得半死。

    百绝无常抓住机会,重新将一枚断魂打装入无常棒内。

    丘下的北陵快剑瞥了身侧的断魂钩一眼,意思是说:你再不上去,可就没有机会了。

    “咱们在树下分区把守。”断魂约握了他那把锋利的护手钩向上走,一面提出意见:“等他们跳下来再毙了,落入谁的地区,谁就是杀死报应神的好汉,避免互相争功。”

    “争你他娘的功。”百绝无常毫不客气地咒骂:“老夫会把他们象雁一样射下来,你赶来起什么哄?”

    “老鬼!你神气什么?”断魂钩羞愤交加:“在水竹居,你面对面还无法击中那小狗,你用了好几绝招也徒劳无功,现在他高高在上,距地两丈余,你棒中的断魂钉够得上吗?哼!”

    “你不相信是不是?”百绝无常厉声问,棒头指向断魂钩。

    “你……你……”断魂钩吃了一惊,悚然向后倒退。

    上面,王大牛突然哈哈大笑。

    “三哥,下面那几个混帐东西讨厌得很。”王大牛的嗓门大得很。

    “对,尤其那个神憎鬼厌的无常最可恶。”郑五也大声说。

    “在水竹居他向我下了四次毒手。”

    “刚才也用上了三绝。”

    “我下去给他们一记大鬼神愁。”

    “不,我下去,我有刀。”

    “我的戒尺,同样可以用大鬼神愁超度他们。”

    “不,还是刀灵光些,挨刀的人不会痛苦,戒尺分裂躯体残忍得很。”

    “好吧!三哥,你下去好了,给他们一记干净俐落的大鬼神愁。”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百绝无常抢先动手,棒向上一指,崩簧响处,一星几乎肉眼难辨的钉影,比声音先一刹那到达,透枝穿叶射向王大中的腹下。两丈高,一闪即至。

    上升的暗器,比平射要缓慢些。断魂钉贴身平射,已经一而再再而三落空,这时向上射,而且高度超过两丈,结果不问可知。

    王大牛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他那根尺八怪戒尺,泰然向下一伸,叮一声搭住了断魂钉,钉升势停止,被挑得向侧上方翻腾,被王大牛的右手接住了。

    横枝丝纹不动,毫无受力的现象发生。

    这瞬间,狂笑声摇曳而下。

    下降的人影快速地翻腾,刀光流转,但见一团光芒掩住了依稀可辨的人影,流星似的疾落。

    “大鬼神愁……”沉喝声震耳,声如雷震。

    刀光似电,毫无阻滞地撕裂人体,从棒山中流泻而入;从双剑的空隙中穿越;从沉重的钩影中出没,从血肉纷飞中逸出。

    丘下的北陵快剑,惊得魂飞魄散,如见鬼魅般扭头撒腿狂奔,脸色如厉鬼,口中发出惊怖欲绝的含糊尖叫,片刻便奔出百步外。这一生中,恐怕以这一次跑得最快,快得象是多长了条腿。

    “这家伙疯了。”躲在草中偷看的一枝春毛骨悚然地说,盯着狂奔而去的背影直摇头。

    “谁看了都会发疯,幸好我们相距甚远。”毒剑秀士脸色泛灰,倒抽一口凉气:“四个江湖名宿,武林高手中的高手,在电耀霆击的刀光下崩溃、死亡、撕裂。柳姑娘,我们不是死过一次,而是死过好几次了。”

    “是的,欧阳兄。”一枝春打一冷颤:“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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