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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是第一步,第二步,她会慢慢地要了裴家人的命!他们高高在上又怎样?裴家人权势滔天又怎样?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今天的裴家事事顺利,不代表着明天,老天仍会帮着他们。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家走着瞧!她要他们爬得高,摔得重!霜月透过帘子缝隙,往“忠毅将军府”几个大字的牌匾上望去一眼,又看向坐在一侧的郁娇,心中好一阵疑惑。因为,郁娇的目光,也在看着那块牌匾,而且,目光发直,眼角泛红,身子在发颤。她为何是这种表情?这么激动?“小姐?”霜月轻声喊着她,“咱们到地方了。”“下车吧。”郁娇垂下眼帘,敛了心神,抬手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裙袂上的皱褶。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做不到,那手指一直在微微打颤。“是。”霜月看了她一眼,挑着帘子扶着她下马车。走在最前方的楚誉,已经翻身下马,正站在台阶一侧,清冷的目光,望向来的方向,神情冷峻。他宽袍阔袖,一身常服,因为神色太冷,周身散着无形的威严。郁娇走下了马车,顺着楚誉的目光往前方看去,裴元志的马车,走得跟老牛拉破车一般的缓慢。说什么对不起林婉音,说什么是来道歉的,裴元志走得这么慢,像个认真道歉的样子吗?郁娇讽笑一声。霜月同样地看不惯,她性子直爽,大着嗓门嚷起来,“那裴世子是不是不想来啊?不情不愿的样子,这是做给谁看呢?不想来就早说啊,在顺天府的衙门里,回答得那么爽快是不是为了早点脱身骗过府尹大老爷?真要他道歉了,又不想来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大家一起出发的,他居然掉队四五里路了,呵呵呵——”有那路过的行人,见到林家长房前忽然来了这么多的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都在小声议论着,林家又出了什么事。白尘几人跟在楚誉的身侧,当然是发挥着他们三寸不烂之舌的特长,大着嗓门说道,“唉,可怜的林大小姐,这是倒了什么霉呀,遇上裴家这样的人家,才嫁入第二天,就被裴家人沉了塘。”有不明真相的人便说道,“壮士,裴家说林大小姐不守妇道,才将她沉了塘。”“什么呀!”白尘翻着眼皮冷笑起来,“她没有与任何人私|通过,裴家冤枉了她。”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又说道,“可是壮士,有林家小厮都找上门去了呢,说是林大小姐嫁了人,不认他了,他气不过,才找上门的。两人来往的信件,也在林大小姐的屋子里,被搜出来了。”白尘继续冷笑,“那是些信全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诬陷着林大小姐。就在刚才,林家小厮已在顺天府的衙门里招供了。林家小厮收了他人的银子,故意陷害着林大小姐。顺天府的府尹大人审了案子,裴世子也在堂上亲口承认了,的确是误会了林大小姐。林大小姐是清白的,那澄清的告示,已经张贴在顺天府衙门的告示墙上。大家伙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去看看,告示会张贴一百天。”这下子,人们立刻哗然了。“林大小姐原来是被冤枉的啊。”“唉,老夫早就说了,林大小姐不是那种人,一定是被冤枉了。林家长房,家风甚严。林大小姐的母亲景氏,出身书香门弟,景家老爷子为人正派,家中子弟,个个作风端正,这样的两家人,怎会教出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孩儿?打死老夫,老夫都不相信。但老夫只是个外人,又是个小民,说不上话啊。”“林大小姐还是公主们的女夫子呢,说她品行不端,不是笑话皇上识人不清吗?居然选了这么个作风不正的女子,去教几个小公主。裴家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又有人说道,“可这澄清了又怎样呢?人都死了啊。”另一人怒道,“只怪裴家做事太草率,太不将林大小姐当人看了。仅仅凭一个小厮的一面之词,和几封不知真假的信,就将人给沉了塘。可怜哪,一个风华的女子,就这么没了。”“是呀,在下也这么想过呢,那林家小厮,根本就是个无赖呀,好吃懒做,长相猥琐,林大小姐怎会看上他?咱们都瞧出来有问题了,怎么裴家人就偏听偏信了呢?”“本姑娘猜测着,是裴世子喜新厌旧了,才故意不去查原因。反正啊,旧的死了,新的再来呗。”霜月扬眉冷笑,“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可是欢喜的紧啊。”大家伙都看向霜月,“裴世子有了新欢?是谁家的姑娘?”“啰——”霜月抱着胳膊,朝隔壁林家二房那里抬了抬下巴,“看见没?就是那家的新欢,林家二房的姑娘,林二小姐。”“什么?那家的?啊呸——”有人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家的女儿也配?”有人在地上捡了块砖头,在手里掂来掂去,目光瞄准着林家二房的府门。似乎在寻找着,从哪个位置砸过去,才能砸得准。林家长房和二房之间,只隔着一条三尺宽的小巷子。安静了不少日子的长房这边,忽然来了不少人,守门的仆人们见状,马上跑进府里,去汇报给后宅中的林世安夫妇知晓。林世安和林二夫人从仆人口中得知,誉亲王带着不少人去了长房那边,还命人撬开了大门上的锁,不知要干什么。夫妇二人诧异之下,马上来到府门这儿偷看。林世安和林二夫人,站在府门后,悄悄探着头偷看偷听。待听到有人说,林婉音已经洗去冤屈了,顺天府还写了澄清告示,会张贴一百天时,二人心中又惊又慌起来。夫妻二人正要退身回去,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时,有人忽然说,他们的女儿是裴世子的新欢。紧接着,一个大砖头腾空飞来。砰——砸到了府门上,险些砸到了他们的头。吓得夫妻二人,飞快地缩回头去,匆匆忙忙关了府门,再不敢偷看了。“关门,关门,快!”林世安急匆匆吩咐着守门人。二人一直走进府里的照壁处,才缓过气来。林二夫人大吸了两口气,双手紧紧地抓着林世安的袖子,惶惶不安说道,“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誉亲王怎么死抓长房那边的事,不放手了?将你贬了官不说,还为林婉音洗了冤,这又带着一伙人来了,这这……,他要是这样一直干涉下去,咱们二房只怕会完呀!”如果林婉音是清白的,那么,她的女儿佳兰嫁入裴府后,只怕日子不会好过。必竟,女儿跟林婉音那个死丫头相比,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到时候,一定会被时时拿出来进行比较。女儿嫁过去,还不得委屈死?跟个活人斗的话,还能狠狠地将对方收拾一番,可跟个死人斗,还斗不过的话,那真得会憋屈死。林世安背剪着手,眸光冷凝,“依我看,过不了多久,誉亲王一定会传我们过去。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放低姿态,听誉亲王的吩咐了。”“他让咱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能这样!”“磕头道歉也要做?”“不这样做,按着他的脾气,他不会罢休的!”“可是……”林二夫人心中恼恨,“林婉音的死,又不关我们家什么事,是裴家将她沉了塘,又不是我们害死的,凭什么要我们去道歉?”“你看长房那边,来了那么多的人,这件事情能躲开得了吗?”林二夫人咬了咬牙,“我看到那个郁娇也在,是不是她搞的鬼?撺掇着誉亲王前来查林婉音的死因,然后,故意跑来看热闹的?前几天,佳兰得罪了她,是不是她记恨着佳兰,好让咱们家故意出丑?让佳兰名声扫地?这个小贱人,真是太恶毒了!”自打郁娇回京,进入林家长房祭拜过后,就像林家二房的人杀了她的亲娘一样,郁娇看向林家二房的人,总是带着一抹恨意。让林二夫人很是厌恶。“是不是她,眼下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等过了今天再说。”林世安神情肃然,“你给我收敛一下脾气,要报仇,到了明天再说!还有佳兰,你也要再三地叮嘱着她,让她今晚老实一点,别惹事!那个誉亲王,不是个好惹的人!”女儿林佳兰和郁娇之间,起了矛盾,林世安也听女儿说过,可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林二夫人前思后想一下,只得点头答应,“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找佳兰。”林世安怕林二夫人的倔脾气上来,做事不管不顾,又说道,“眼下,只有装作不知情,装老实,先度过这一关再说。不然的话,被追究起来,落个伙同裴家杀了林婉音的话柄,那可是对咱们林家二房的名声大大的不利。更对佳兰的名声不利。将来佳兰嫁入裴家,那日子还会好过?”“老爷,我明白了。”林二夫人点了点头。夫妻两人又合计一番,叫出了府里的几个管事。林二夫人凌厉的目光,扫向面前的七八个管事仆人,“长房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如果有誉亲王的人传你们过去,你们一个个只准拿耳朵听着,不得乱嚼舌根。谁要是敢说出半句对大老爷不敬的话,仔细你们的皮!”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主子吩咐了,他们不敢不听。“是,夫人。”纷纷点头应道。……林家长房的府门前,郁娇和楚誉一行人,依旧站在府门前候着,侯着那个走得慢如老年的裴元志。尽管天已到了擦黑,各家各户已点着了灯,但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仍没有离去,而且,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府门前。等了差不多两碗茶水的时间,裴元志的马车,才姗姗来迟。他挑了帘子,朝前方看去,眉尖狠狠地皱起,眸底浮着怒意。居然来了这么多的人?他的护卫冷义,以为他没有看见,忙伸手敲敲车壁,“世子爷,来了不少人,有近百人之多呢!”“不必理会,走过去!”裴元志冷笑,想看他的笑话?怎知,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表表他对已故妻子的爱心?他要让郁娇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是。”冷义扬了扬鞭子,将马车赶快了几步。林家长房忠毅将军府的府门一侧,并排站着两人,一身紫色宽袖长衫的楚誉,和杏色衣裙的郁娇。虽然这二人,一个看东,一个看西,毫无眼神与言语交流,但在裴元志看来,竟是那么的般配。般配?裴元志的眸光,又冷了几分。就算郁娇配得上楚誉,他也不能让这二人走在一起。绝对不允许!裴元志未看她。他的身子依旧保持着,那个打出一掌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田永贵,不知在想些什么。郁娇因为极度的愤怒,脸色苍白,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她睁大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裴元志,看着这个虚伪男子的嘴脸,唇角浮了抹冷笑,“裴世子为何不说话呢?是自知心中有愧,而不知说什么了?”裴元志的唇角动了动,他没有看向郁娇,而是将目光望向自己的脚尖,哑声说道,“我是因为太爱她了,太在乎她了……七年啊,我喜欢了她七年,忽然有人说……,我的脑中一下子空白了。郁娇,你不是我,你理解不了我当时的心情。”他低垂着头,神色哀绝。这模样看着,完完全全是一副妻子离逝,深受打击的深情丈夫的嘴脸。他能骗得衙役们纷纷叹息,骗得顺天府府尹冯霖,睁着一双惊讶同情的双眼望向他。但他骗不了她。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挽回面子。免得被冯霖安个伙同田永贵,杀害林婉音的罪。“太在乎她的原因?就任由他人践踏,欺辱,你只站在一旁伤心,愤怒?你是个没有担当的丈夫,裴世子!”郁娇将头扭过,不想再看这个人。她怕自己再问下去,她会恶心得死掉。可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她一定要比裴元志后死!比裴家人后死!楚誉却开了口,声音凉凉说道,“现在,田永贵说,他没有跟林大小姐私会过,是贪图银子受人指使,才去诬陷林大小姐的。而且,还有他按了手印画了押的口供。裴世子,你身为林婉音的丈夫,在这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还要三缄其口吗?还是,你喜欢戴这顶绿帽子?你刚才说的那些深情款款的话,只是几句从戏子口中学来的台词?”“……不是。”裴元志道。“那么,你承认林婉音是清白的?”郁娇问道。裴元志的目光望向郁娇。女孩子的脸,看向地面,不看他的脸,“……我当时一时糊涂。”“我只问你,她是清白的,还是不是?我不想听你其他的废话!”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冲动的情绪,咬着打颤的牙齿,问道。“……是。”他缓缓吐出一个字。是?郁娇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眸底一片清明。他终于承认,林婉音是清白的了?可是,他回答得这么缓慢,这么晚,可见,他的心中有多么的不情愿了。他根本不在乎林婉音的死活!他的关注点,只在利益上面。于他名声不利了,他马上将林婉音踩在脚下,这会儿,证据在前,他发现无法忽视了无法逃避了,只得承认了林婉音的清白。“冯大人。”郁娇望向正首上方的顺天府府尹冯霖,声音朗朗,“裴世子承认了,林大小姐是清白的,大人知道该怎么判了吧?”冯霖捏了下小胡子,朝楚誉拱了拱手,“王爷,您的意思?”楚誉眸光微转,笑意浅浅,“这顺天府的府尹是大人您,可不是本王,本王只是个旁听客,大人审,本王听而已。”“是是是。”冯霖放下心来,他这么问,也只是再三确认,他能不能做主而已。别到时候说了一半,楚誉心血来潮横插一杠子,让他下不来台。“啪——”冯霖抓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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