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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田永贵,诬陷林家大小姐林婉音与他私会,恶意毁坏林婉音的名声。现在,他已经承认事实,而且已经签字画押了。罪大恶极,本应判罚流放十年罪。不过,他现在已经被裴世子打死,一切罪恶,就此抵消。”“……”“至于裴世子,念其护妻心切,才失手打死田永贵,并非故意杀人情有可原,就不予追究了。”这就完了?郁娇冷笑道,“还有呢?冯大人?裴家将林婉音沉了塘,就这么算了?林婉音岂不是白死了吗?大人,这个判罚不公平!”“本王也觉得,不公平!”楚誉慢悠悠地晃着折扇,“冯大人,再审。”冯霖看了眼目光清冷的裴元志,又看了眼怒气冲冲的郁娇,再望向似笑非笑,一副看似看热闹,实则是来给他施加压力的楚誉,冯霖很想遁地逃走。这三人,他哪一个也不敢得罪呀。虽然三人中,告状的郁娇,身份最低,但是,有个挑事不嫌事大的楚誉在帮着她,二比一大,明显的,裴家落了下风。冯霖在心中权衡再三,又伸手一拍惊堂木。“啪——”“永安侯府偏听偏信,使得林大小姐林婉音蒙冤而死。判罚……”他眼珠子转了转,本着也不得罪裴府的想法,说道,“罚裴世子向林家道歉。”“郁娇,裴家也是受害方,都是田永贵,若不是他……”裴元志看向郁娇,极为难过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郁娇,其实,我也很难过。”道歉?郁娇冷冷望向裴元志,这真是太便宜他了。她想让他偿命!虽然,仅仅一句“道歉”,并不能抹掉她心中的恨意,可是现在,她没有能力叫他偿命!因为齐国的律法不站女子这一边,是夫权族权皇权至上。家中妻子不守妇道,家里长辈是有权处死的。林婉音死在了族权,夫权之下。如今的她,跟裴家对抗起来,她只是一只脆弱的卵,他们是坚硬的石头。“裴世子接受判罚吗?”郁娇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裴元志,也只有让裴元志上林家去道歉,才能真正的洗去林婉音的冤屈。真相大白于天下,景家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至于他的性命,她且留着!“……是。我也是被蒙骗了。”他叹息一声,“她死了,我很难过。”郁娇不想理会他虚伪的话语,目光冷戾说道,“既然裴世子觉得冤枉了林大小姐,那么你现在,马上去林家,在林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在忠毅将军的灵位前,去磕头去。去跟他们的亡灵说,你错了,你冤枉林婉音了!在忠毅将军府的府门前,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才相信你是受骗的。清明时,我给义父上坟时,也好有个交待。”裴元志望向郁娇,清冷的目光中浮起寒意。这个郁娇,真是得寸进尺!要不是他想到她的身份,她对他还有些帮助的话,他早就出手了。“裴世子,你是不是真心难过,就看你的行动了。”楚誉摇着折扇望着他,狭长的凤眼眼角挑了抹讽笑。“本世子当然会说话算话!”裴元志迎上楚誉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回道。“事不宜迟,那就马上去吧,正好,本王也好久没有去林府了,对那座府邸的景色非常感兴趣,正好一同去,顺道观光观光。”楚誉说着,弹弹袖子上的皱褶,站起身来。一副要去游玩的神情。“还有一事!”郁娇却站着不动,又说道。裴元志皱了下眉头,眸光旋即一寒,郁娇又想干什么?她有完没玩?但楚誉却没有不耐烦,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她,“郁四小姐是不是又想到了哪件事,没有处理好?”“郁四小姐,裴世子已经答应,要屈尊前往林府道歉了,四小姐还有哪里不满意的?”连冯霖也不耐烦起来。郁娇冷笑,屈尊?合着,让裴元志去道歉,还委屈了他?林婉音白白死掉,就不委屈了?景家人被京城的人笑话了这么多天,不委屈了?林伯勇因为林婉音的死,打击之下,坠马而亡,就不委屈了?“当然还有不满意的地方了!”郁娇冷笑,“裴世子还没有说清楚,林大小姐的嫁妆该怎么处理。她的人已死,跟你们裴家再无任何瓜葛了,裴家还留着她的嫁妆,说得过去吗?”裴元志的目光冷冷地缩了一下。“还是,裴家现在揭不开锅了,靠林大小姐的嫁妆,过着日子?”郁娇讽笑。林婉音是林伯勇唯一的孩子。林伯勇宠她,让她将母亲景氏的三十抬嫁妆也一并带往裴家。再加上她是林家嫡长女,林氏族人们从公中也拿了不少银子,给她做的嫁妆,她又是公主们的女夫子,光平时得的赏赐,就有四大箱笼。她的嫁妆,足足有一百抬。虽然裴夫人不止一次地在人前说,不稀罕林婉音有多少嫁妆抬入裴家,裴家有的是钱养着她。但林婉音的那一百抬嫁妆,抬入裴府时,仍是惊掉了裴家族人们的眼珠子。裴元杏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嚷着说,出嫁也要一模一样的嫁妆时,裴夫人的表情很是僵了僵。可见,裴家还是在意那些嫁妆的。“我裴家怎会在意那么点银子?”裴元志的目光,更加森冷,“郁四小姐拿着嫁妆单子,可随时到裴府取回婉音的嫁妆。”那可在好不过!郁娇又道,“大人,我需要有裴世子立下的字据为证。我怕裴世子的记性不好,出了这个衙门后,就给忘记了。”裴元志的目光,又冷了几分。楚誉摇摇折扇,“大人?怎么还不写文书?让裴世子签字立据?”“啊,是是是。”冯霖巴不得这三人快些走掉,抬手示意书吏快写文书。书吏提笔疾挥,很快,文书写好。冯霖盖上大印。楚誉作为证人,从袖中摸了枚小小的私印盖上。“裴世子?”冯霖将文书递与裴元志,“该你了。”裴元志冷着脸,也取了私印盖上。郁娇不放心,还让他按了手印,并签了字。“四小姐可算满意?”冯霖笑呵呵地将文书奉上,递与郁娇看。郁娇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识字,将文书递与霜月,“你念念看。”霜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是认识字吗?不过,郁娇叫她念,她便念好了。霜月念完,郁娇点了点头,将文书收到袖中,“裴世子,请吧!”裴元志看着她,叹道,“我的确该向岳父大人道歉了。”郁娇暗暗勾了下唇角,都这个时候了,裴元志说这些假意的话做什么?林伯勇刚死的时候,怎么没见裴元志以孝女婿的身份去哭灵去扶灵?猫哭耗子假慈悲!也就骗骗外人罢了!“我会在林家长房的门口,等着裴世子。”郁娇道,又转身朝冯霖施了一礼,“多谢大人为林大小姐申冤,郁娇没齿难忘。”“身为父母官,应该的,应该的,呵呵——”冯霖干干一笑,他希望这三人永远别来他的衙门就好,说什么没齿难忘?他可不要他们记着。“多谢王爷为郁娇做证。”郁娇又朝楚誉福了一礼,这是真心的感谢。虽然楚誉身上的毛病很多,但今天却帮了她的大忙。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谁她不好,她会记着,谁对她好过,她也会记着。“不必,本王不是帮你。”楚誉说完,轻拂衣袖,往衙门的正堂外走去。裴元志的目光,望一眼楚誉的背影,又看一眼郁娇,目光闪烁,略有所思。他走到郁娇的面前,说道,“娇娇,既然我们都要去林府,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吧。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出门,恐有危险。”娇娇?郁娇心中讽笑起来。她转身过来,冷冷看着他,“裴世子,你我非亲非故,这般喊我闺名,我可不可以告你一个轻薄罪?冯大人就在堂上,还没有退堂呢。冯大人?”正要走掉的冯霖,只得停了脚步,一脸愁容地看着两人。这又是要闹哪样?裴元志的表情一僵。郁娇没再理她,转身往衙门外走去,“霜月,走吧,去林府了。”“是,小姐。”霜月的目光往裴元志的脸上撇去一眼,心中呵呵呵,这男人的脸皮,厚到史无前例了呀,她要不要将裴元志的“英雄事迹”写到她的故事册子里去?再让门中弟子编成折子戏,搬到戏台上去表演一番?那一定会大火,赚很多的银子。郁娇的冷言冷语,并没有让裴元志气馁。反而,他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将郁娇娶到手。他绝对不能让楚誉先下手为强。……案子一结,围在顺天府衙门前看热闹的人们,顿时哗然。裴世子要到林家长房去给林家先祖们道歉,这又是一个重磅消息。有那闲着无事的人们,早已往林府长房的方向,跑去抢位置看热闹去了。郁娇坐进马车的时候,见楚誉已坐到了马背上,正往林府方向而去。他可真闲。郁娇敛了眸光,坐进了马车,霜月随后跟着坐了进去。郁娇看楚誉的这一幕,又被裴元志看到了。他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握了握,眸光又冷了几分。郁娇的性格太倔强,他无论怎么放低身份去讨好,她就是不理他,看来,得改变策略了。比如,从楚誉这里动手……“世子爷?”冷义跟在他的身侧,见他站在马车旁,不上马车,而是神色冷然地,看向郁娇离开的方向,以为他不想去林府,便说道,“您是世子爷,去了林府道歉,对您的身份有影响,不如,您拖病,让属下代您去吧?”裴元志却拂袖一笑,“不,要去!”说着,他挑起帘子,钻进了马车里。冷义摸摸头,他搞不懂他家世子爷的想法,只好照着做。冷义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想不到更深远的地方。他认为,堂堂永安侯府的世子爷,居然到林氏长房的祠堂里去下跪道歉,那可真是件丢脸的事。往后还怎么面对京城的权贵们?但裴元志这么做,自有他自己的打算。郁娇以林家义女的身份,为林婉音申冤,证据确凿,他没法做到不予理会。他要是不去林家道歉的话,那就是得罪了郁娇,会惹得郁娇不高兴。而他不想惹郁娇不高兴,因为郁娇的身份,能助他完成大业。能屈能伸,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去下个跪,道个歉,又算得了什么呢?裴元志挑起帘子,目光幽暗望向前方郁娇的马车,唇角浮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林婉音的外祖家,景府。林婉音出事的那天,得知外孙女被裴家沉塘的消息后,景老夫人受不了打击,一下子昏了过去。虽然后来醒了过来,但一想到外孙女的惨死,景老夫人又马上哭了起来。因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品貌端庄的外孙女,会做出那等丑事的,会去跟一个小厮私|通。但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景家人的辩驳,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再加上林伯勇又死,又有林家二房出面,景家作为林婉音的外祖家,裴家人根本不理会他们,不让景家人进裴府。景老爷子去了几回林氏二房,被林世安夫妇二人奚落得体无完肤,也气得病倒了。只有林婉音的舅舅景文忠,向朝中告了假,天天上林家二房去,了解林婉音之死,和林伯勇的死因,以及调查林家长房账目的问题。景文忠虽然天天去林家二房,但是,没有证据说明,林婉音是被冤枉的,林伯勇是被人谋杀的,他奔走多天,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发现,半丝儿的消息,也没有打听得到。家中两个病倒的老人,又每天向他询问事情的进展。景文忠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这一天,景文忠和儿子景昀,到外头药铺里抓了药,准备带回去给家中生病的两个老人煎药喝。父子两人拿了药,下了马车,他们刚要进家门,就听隔壁邻居妇人,在院中大声地训斥着她的小女儿,“给我马上扔掉,什么小贱人的东西?值得你这么宝贝着!”“娘,那不是小贱人的东西,那是婉音姐姐的诗册,婉音姐姐不是小贱人。”**岁的小女孩,怯怯地说道。“婉音姐姐?呵,那个偷汉子的小贱人,配做你的姐姐吗?不许喊姐姐,听到没有?你提她,你的身份都掉价了。……还有,以后不准去景家!去一次,我打你一次,那是小贱人的外祖家。外孙女都偷汉子了,那外祖家,家风能好?一定是景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才会出了林婉音那等不知廉耻的外孙女。哼!”“……是。”景昀听到对方骂林婉音小贱人,又说什么偷汉子,他那原本俊美的五观,气得都扭曲了,脸色更是铁青一片,袖中双拳紧握。他袖子一甩,转身就往隔壁院子走去。“阿昀!你给我站住!”景文忠怕儿子冲动惹事,一把拉住了他,“满条街都是这么说婉音的,你都要去理会吗?你打得过来吗?”“别人怎么说,我没听见,我不管,但现在这家人说婉音表妹被我听到了,我就不能忍!”景昀说什么也要去找邻居理论。景文忠死死地抱着他,“你爷爷奶奶已经气得病倒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你想死气他们?”想到病倒的爷爷奶奶,景昀怒红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了。“阿昀,冲动办不好事,知不知道?”景文忠叹了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光跟他们理论有什么用?得找证据证明婉音是清白的才对啊。不止这条街上的人说婉音的事,全京城人,哪个没说?你都要打一遍吗?”提到证据,景昀的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喘不过气来。他哪里不想找证据呢?但是,那个诬陷林婉音的田永贵,忽然失踪了。他花了大笔的银子,找了不少叫花子帮着找,又找了租马车的车夫,酒馆跑堂的,青楼的姑娘,集市上买菜的帮着找。但是,过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有一人看到过田永贵。但又没听说,哪儿出现了无头男尸。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田永贵就像是遁地不见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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