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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曾省吾看到邸报上刊出的潘晟致仕的消息,不觉一阵惊喜,一散班,就直奔张家庄府邸。
“太岳兄,一箭双雕啊!”一见张居正,曾省吾就抑制不住兴奋情绪,伸出拇指道,“若内阁添人,朝廷大臣中点过翰林的,论资历、地位,必是潘晟无疑;潘晟果入阁,以他和冯保的师生之谊,结为盟友,就没有太岳兄什么事了!今高相不避嫌疑,让门生出面劾潘晟徇私失职,并拟旨罢去,除掉了太岳兄的心腹大患,还让冯保对高相的仇恨又添一层!妙,妙啊!”
张居正含笑不语。
“要趁热打铁!”曾省吾撸胳膊挽袖子道。他眨巴下眼睛,“离间计火候还不够,当再加把火!”
“恐玄翁生疑,反倒不美。”张居正蹙眉道。
“放心,我有一个成败都得益的画策!”又“嘻嘻”一笑,“快拿好酒来吃,吃了酒,好去办事!”
张居正也不多问,吩咐游七备下酒菜,与曾省吾对饮。酒过三巡,曾省吾起身别去,径直赶往高拱之弟高才的宅邸。
高才去岁方内调前军都督府经历司,任从七品都事。这个职位虽属文官,却受武官指挥,无非为都督府起草文稿、办理文移而已。举人出身的高才新到京城,又无同年、僚友,加之三哥一再嘱咐他,不得与朝廷百官交通。因此之故,高才一向低调,就连三哥家也极少登门,不少人并不知道他是高拱的胞弟。他与曾省吾素无交通,何以突然造访?踌躇良久,觉得拒之门外似有不妥,只得到首门亲迎。
“德卿!”曾省吾叫着高才的字说,“怎么一脸疑惑,是不是有些意外?哈哈哈!”曾省吾爽朗地笑着,“别紧张,今次登门,只为一事而来。”
“喔?侍郎大人请见教。”高才谦恭地说,躬身前引,请曾省吾到花厅入座。
“德卿啊!”曾省吾边落座边以亲切的语气道,“令兄元翁,以首相而兼掌铨政,冗忙可知。访得再过半个多月,就是他老人家的花甲之寿了,总不能无声无息吧?唉——”他叹了口气,“元翁无子,律己甚严,张罗此事,非德卿莫属。德卿是知道的,江陵相公与元翁乃生死之交,他向我提及元翁寿辰之事,我就冒昧来访,欲与德卿一同画策,为元翁办一场像模像样的寿庆!”
高才越发疑惑,不知曾省吾何以如此主动张罗三哥的寿庆之事,便如实回应道:“前些日子家嫂寿辰,曾说起过这事,家兄言:日用不足,遑论酒楼摆宴。听家兄的想法,是一切从简。”
“喔?元翁说起‘家用不足’?”曾省吾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面露喜色,“元翁清廉守贫,家如寒士,尽人皆知。为他老人家祝寿,何需他老人家自掏腰包呢?也就是元翁,律己太苛,若是他人,此一寿诞,收个万把两寿礼根本就不在话下。元翁自然不会收礼,但摆宴庆寿无论如何是要做的。”他欠身向高才这边靠了靠,“德卿试想,元翁没有子嗣,若无人为元翁张罗寿庆,他老人家必会伤感。”
高才颔首,问:“那么以侍郎大人之见,如何整备此事?”
“德卿不必费心,元翁门生故旧不少,只要和他们说一声,此事必能办妥。”曾省吾道,又提醒说,“喔!不可张扬出去,私下整备就是了,不的,场面就太大了。以元翁的为人,不必奢靡,摆他十几桌宴席,再请戏班子唱场戏,也就够了。”
“多谢侍郎大人提醒。”高才拱手道,“待禀报家兄后筹办。”
“喔!不妥!”曾省吾摇头,“这等事,要瞒着元翁方可。待筹办停当,元翁或许责备,但心必甚慰。若提前说了,让元翁如何表态?”
高才点头,觉得曾省吾所言,倶在理上,送曾省吾出门时,竟有几分感动。
曾省吾一路上在脑海里把他所熟知的科道梳理了一遍,突然有一个名字让他感到兴奋,回到家里,当即就差人去送邀帖。
次日晚,曾省吾坐了一顶雇来的小轿,往西直门方向而去。
西直门内有一家叫钱塘斋的酒楼,在一个幽静的雅间,户科给事中曹大埜独坐其中,慢慢地品茶。他接到曾省吾的邀帖到此餐叙,已等了一刻钟了。
“梦质久等了!”曾省吾歉意一笑,叫着曹大埜的字说,快步走到主位落座。曹大埜乃四川巴州人,与曾省吾邻郡,彼此熟悉,曾省吾深知此人荣进之心甚切,是以选为可用之人。
酒肴上齐,又寒暄了几句,曾省吾突然感慨一声:“梦质,在官场,若不能进入核心圈子,再卖力也是枉然!”
曹大埜一惊,不知曾省吾何以突然发出这般感慨,细细品味,又觉乃肺腑之言,遂点头道:“请侍郎大人指教。”
“要想进入核心圈子,就得把握时机,立奇功。”曾省吾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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