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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闻言,阿雅飞快地跑来。
“阿雅,我问你啊,女人下身有没有锁呢?”夏忠荣神情依然。
“有锁!”阿雅不假思索便答道。小小年纪,便爱逞能,真是匪夷所思。
“有锁?你看到过这一把锁?”夏忠荣越笑越灿烂。“在哪儿看到的呢?”
“我看到过!”阿雅大声地说道。仿佛真有其事似的。“在知青点女厕所看到的!”
“你真的去过知青点女厕所?!那我再问你:这把锁像什么样子呢?”夏忠荣面露狐疑之色。
“就像你家大门上的锁一样!”阿雅索性胡编乱造起来,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像新锁还是像古锁?”夏忠荣穷追不舍、不依不饶,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像新锁不像古锁!一捏就关,一扭就开!”阿雅认真地说道。边说边用手做开锁关锁的动作。
“呵呵!”夏忠荣喜逐颜开。“你去女厕所方便,而我们不行!”他最后笑着说道。
秋末冬初,粮食早已进仓,此时家家户户忙着杀鹅。薛家概莫能外,也在这个时节干了“放血宰生、撒盐淹鹅”之事。
鹅肥宰之,腊月大啖,民俗如此,无可厚非。宰鹅本与故事无关,但是故事须从家家鹅死之时家家孩子们自然要挑选一些美观的鹅毛用之做踺子说起。踺子在那个时代乡村可是司空见惯的重要运动工具。男女孩子们没有踢过的踺子可谓凤毛麟角,或者根本没有。踺子有复杂踺子,还有简便踺子。何为复杂踺子?何为简便踺子?复杂踺子是用针线缝制而成。不仅踺子底座须用布头装沙缝合而成,而且一头剖成四片的鹅毛管也得在沙袋上缝牢。完成这些动作之后,只要在鹅毛管另一头插上漂亮的大公鸡羽毛便可。而简便踺子的制作则比较简单。只要把剖成四片的鹅毛管放进铁皮酒瓶盖子中然后敲下瓶盖边儿便大功告成。阿雅喜欢制作简便踺子,不喜欢做复杂踺子。八岁的孩子毕竟不是拿针线的时候。问题是做简便踺子需要铁皮酒瓶盖子,而他家里正缺这样的东西。于是,为了做简便踺子,阿雅时常去找夏忠荣帮忙。
在初冬的一天早上,已有二个简便踺子的阿雅下定决心欲再做二个简便踺子分别送给阿风、阿颂。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便又去找夏忠荣。
当时,身高马大、颧骨出众、孔武有力、一年四季离不开军装、长得有一点儿像影星达式常的夏忠荣正在家门口边照镜子边用牙膏涂脸,试图使皮肤漂白、美观。
“营长表哥!”面目发黑的阿雅多次见他如此清洁面部、护理皮肤,见怪不怪。
“嗯!”他发出声音之后,依然专注于自已的事情。他左看右照,挤眉弄眼,吱牙咧嘴,求证自已是否英俊,竭力希望自已能表现出很酷的模样。
“营长表哥!”见夏忠荣无动于衷,阿雅便又脆生生、怯怯的喊了他一嗓子。
夏忠荣还是不理他,无法,阿雅只好耐心地仰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夏忠荣才收起镜子。他将圆形的大镜子交到阿雅手上之后,双手发力,来回使劲搓揉面部。仿佛要使这些牙膏能够镶嵌在自已面部上似的。搓揉了十几个回合之后,他便用盛了半盆清水的军用脸盆中的军用毛巾洗脸。洗了二盆水之后,他问阿雅要镜子。镜子在手,他又像刚才那样左看右照,挤眉弄眼,吱牙咧嘴。
“唉!格老子的!妈拉个巴子!”也许是差强人意,用手拿着镜子的他在一声长叹之后,连骂了二句粗话。
“嘿嘿嘿!”阿雅觉得其言有趣,忍不住便笑了。
“阿雅,你笑什么?!”夏忠荣笑着问道。“笑营长表哥长得丑?!”
“不是!”阿雅使劲摇头。“嘿嘿嘿!”摇过头后,他笑得更厉害了。
“笑营长表哥没有老婆?!”夏忠荣感到诧异,便转动眼珠,搜寻答案。
“不是!”阿雅依然摇头不息,笑个不停。“嘿嘿嘿!”
“那你为什么要笑呢?”夏忠荣莫明其妙。后来他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没有必要跟他认真之后,便不再刨根问底。
“”阿雅始终没有说出自已发笑的原因。
“你是又来要酒瓶盖子的吧?做了那么多的踺子还要做?我又不是大队革委会主任,有多少酒瓶盖子给你呢?”夏忠荣笑着说道。心存刁难之意。
“嘿嘿嘿!”阿雅一个劲儿傻笑,笑而不答。
“只样吧,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你若答上来你要多少酒瓶盖子我都给你!就算像乌龟变成鳖那样的难事我也替你办到!”说到这儿,夏忠荣笑容有所收敛。
“”阿雅仰面望他,等候考问。
“阿雅,假如你追求一个女人,希望她嫁给你,你愿意对她说‘假如你肯嫁给我,那么我肯喝你的尿’吗?”夏忠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阿雅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如何说好。过了半天,他出于对尿厌恶本能,加以反对,答道:“我不愿意!”
“呆子!真是呆子!当真去喝她的尿啦?喝她的尿不过是一个借口而矣!是一种巧妙的手段!她若看上你,一定会请你喝啤酒,而不会当真拿她的尿给你喝!以后多学着一点儿,小表弟!”说罢,夏忠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啤酒瓶盖子随我来吧!昨晚和夏忠树校长吃老鹅喝啤酒弄得满地的狼籍,你若要啤酒瓶盖子就到地上去捡吧!”
闻言,阿雅亦步亦趋,随营长表哥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