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进厕所的老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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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的精神总是恍恍惚惚的，我想或许是因为总是睡眠不足所致。是的，我老是整夜整夜的失眠。而为什么失眠我就不得而知了。大把东西是想也想不明白的。

    然后我还神经衰弱。我是说我动不动就会被吓着，譬如前几天在宿舍里我就被一只老鼠给吓个半死。当然，这不能说明我胆小，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很胆小，特别是胆小到怕起一只老鼠来。

    再然后我得想办法让自己那混帐神经好起来。但是事与愿违，它变本加厉了。表现在思维混乱。思想动不动就满天飞，像一群蛰居在黑暗山洞的蝙蝠被什么东西给惊吓得铺天盖地地乱飞似的。后来知道那个什么“意识流”的玩意好象也就这样。于是有时候我也就这么安慰自己：我可以写写意识流的东西了。不过我是不知道那东西是要怎么个写法的。

    前几天那只老鼠一直在我心里揣了很久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比如我坐在电脑前，看着鼠标也他妈的会想起那只该死的混帐老鼠。并且一想就不可收拾——看吧，我真的有点问题了——是的我知道没有人会乐意承认自己的精神有问题的但是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总不能一直逃避的。很多人都在逃避着此类的问题，我不知道这是一种积极的还是消极的心态，又或许逃避自己不愿意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只是人类出于维护自己的自尊或是其他什么的一种表现。但是我觉得我现在是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因为没有意义。人们总是在做着没有意义是事情，但是往往总是要做完了才会发现。有的人发现了就不再继续了但还是有人执迷不悟的。是受什么思维定式的左右呢还是只是纯粹的习惯，或许只是没有任何指向的行为。

    我给自己下了结论：我他妈的无可救药地陷入了那个我自己定义的叫做“意识流”的东西的茫茫洪荒里了。于是我连写点我喜欢的文字的时候也总是只能不知所云。

    我记得当时那老鼠是怎么逃进厕所里的。那时候我正在盥洗，突然地就从某个角落里窜出一只可恶的老鼠来，它着实把我吓了很大一跳，等我差不多压下惊来之后我开始追打它，然后它就落荒而逃，却发了神经似的逃进了厕所，嘿，这下你可死了我说。但是天知道它居然钻进了那个——嘿，我不知道那个东西该叫做什么，就是我们上厕所的时候蹲在上面方便的那个，不是马桶——是的它就这么钻进去了，潜进污水里逃了。当时可真把我惊呆了，它居然潜进了污水里面。这让我觉得恶心。是的我看着真他妈的觉得恶心。但是偏偏恶心的东西它就老在我的意识里胡搞不肯离去，真他妈的要了我的命。我现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列出我觉得恶心的东西来——因为它们实在是搞得我的思绪乱得跟一堆他妈的水草似的难受，确实经常有这样的东西缠着我，简直能要了我的命——譬如说我那个有点变态的班主任。你真该亲眼看看他是多么的废。那天我们男生宿舍里有几个人在休息时间里坐在宿舍门口聊天，班主任一来他们就回去了，留下了几个板凳在那。然后班主任说那么还要这些板凳吗。还要吗。没人理他。然后他说没人要可就拿走了。再然后他就真他妈的把那些板凳都收走了，仿佛一个捡垃圾的乞丐。然后我一看他那他妈的高瘦得俨然一根竹竿的身子挑着那几个四脚张扬的烂板凳就觉得他妈的恶心。他就尽喜欢把别人的东西都收走，那个变态的可怜虫。

    如果你还想听听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恶心事的话我还可以举出那么几百个来。我很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一个窝囊废在我面前自以为很酷很有震撼力地掰着他的干柴似的手指。仿佛非要把他们给掰断不可。然后他问我你听到了吗，这是什么声音，呃？我转过头去没理他，跟旁边的人说，嘿快听哪，那不是骨折的声音来的么。然后我就被他揍了一拳，那家伙就在一旁狞笑，像极了一只尖嘴的——老鼠。天！

    天！我又想到老鼠了。它总是像口冷风似的随时随地随意地向我侵袭而来。有时候我是很讨厌老鼠的，倒不是因为它们猥琐的身影和鬼鬼祟祟的神态。其实这个并不值得人们讨厌，它们只是在为了自己的生存才会这样。试想，如果有一种什么比人类更强大的生物不停地追杀人类，人类能不猥琐和鬼祟吗。这道理其实简单得要命。不过还得追溯老鼠被人类不停追杀的根源。这是跟老鼠的种种劣迹——当然，这些劣迹都是人类一厢情愿地强加的，人们就是喜欢干这种勾当——有关的。而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恐怕还是人类自身的嗜杀性。人类可是什么都想残杀的，包括人类自身，简直无往而不杀。人类和老鼠各行其道，人类就是偏偏喜欢横加干涉。这总不见得是一件多么高尚的事情。人类一面标榜自己的高尚一面不遗余力地干着下流的勾当。

    这么想想，我倒是有点同情起老鼠来了，况且当时那只跑进厕所逃生的老鼠的处境实在不怎么乐观，虽则老鼠似乎并不惧怕肮脏的东西和里面的什么细菌病毒之类的玩意，并且好象还会潜水游泳的招数。我想它是一只衰老的老鼠了，要不怎么逃起命来动作总不比以前我见过的老鼠般快捷。是的，那时候它的动作确实显得迟钝了，对于一只正在逃生的老鼠来说。而且它尽可以逃进我们的房间里的，然后随便找个什么我们难找的角落躲起来，逃避追杀。我想它应该躲进我床底下那个洞里。是的，我床底下有个洞，是我们搬进来的时候就有了的。我想那或许是以前的学长在这住的时候挖的，虽然并不知道他们挖来干什么用。不过好象又不是，倒挺像是老鼠挖的，因为洞口圆滑，料想是老鼠曾经时常出没的地方。但是我又从没在那见过老鼠出入。这就成了一个问题。我不知道那个洞产生的原因和其他，总之那只逃亡的老鼠就应该逃去那里才安全。是的，就应该这样。——哦，不，不行。那样我们可以往里面冲水或者干脆把那洞给填了把它活活埋在里面——如果我们真的想置它的死地的话，把床般开然后这样干的代价是付得起的。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也很冷血。所以躲进那洞里也不见得安全。那么好象是没有地方躲了，因为我们房间挺空的。这么看来那只老鼠逃进厕所然后钻进那个什么坑那里倒还是明智之举呢。

    那只衰老的老鼠——哦，不。它应该还不算衰老的，因为它的个体还小，顶多也就刚刚成鼠，绝对不至于衰老，看来先前是判断错误了。那么它是怎么了呢，行动迟缓的。许是食物中毒了也未可知。它的阅历还不够丰富，所以误吃了老鼠药，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题是我们并没有在哪施放过鼠药。至于是不是我们附近谁放了，那就不得而知了。如果真有人这么做的话那么这人肯定很痛恨老鼠。我猜想那人应该是个女人。因为老鼠咬了她刚新买的漂亮衣服或是吃了她的点心，差点没把她给气死。然后她把心一横，就施了毒药。我想这女人应该不是个有涵养的女人。否则她就不会为了一件衣服而下如此毒手。不过也难说，那件衣服或许是她准备出席某个晚会的时候穿的。她穿起那件衣服来气质显得很高贵，简直要把整个晚会里的男嘉宾都给迷死，很多人会兴奋地走到她跟前，温柔地对她说：小姐，可以跳支舞吗？然后她同每个请她跳舞的人跳舞。她的舞姿简直棒极了。可不像麦田里的守望者那个老马蒂，嘿，你知道里面那个霍尔顿怎么说她吗，他说他跟老马蒂跳舞简直他妈的像抱着自由女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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