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进厕所的老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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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女神的石像在舞池里拖来拖去。真差点没把我给笑死。是的那的确很可笑。可是我说的那个女人她很能跳舞——我揣摩是这样的。如果她不懂跳舞，那她肯定不敢穿那么好的衣服去参加舞会。我敢保证。但是她那件衣服是不是真的很漂亮，我现在倒又有点怀疑了。因为她是不没什么涵养的女人，因为她居然想杀生。即使我们那只可怜的老鼠咬了她的昂贵的衣服她也不应该这么狠毒的。实在不像个善良的妇女的所为。像她那样的女人未必懂得怎么个把自己打扮得高贵——当然，高贵可不是可以打扮得来的。你看见我们身边很多混帐白痴总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最高贵的人儿，总把自己搞得像个基因突变的家伙似的，你就自己高贵是他妈的打扮不来的。但是我们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甚至连这个这么浅显的道理她都不明白，你该知道她有多么的无知与肤浅了吧——所以她也就只会买一些没品位的烂衣服穿穿，不过即使是烂衣服也是不会妨碍她的自以为高贵的。这倒又使她理所当然地对那件烂衣服敝帚自珍起来了，继而也就理所当然地萌发了杀死那只老鼠的歹心了。那可恶的女人肯定想过很多灭鼠的毒招，譬如说她应该想过安个老鼠夹子，但是她又厌恶给老鼠料理后事，还嫌死老鼠恶心，不想看见。所以放弃了这一计划。然后她就想到了要施放毒药了——当然，其他什么手段她不一定就想不到，但是我是想不到了的。——然后她就真的施放了毒药了。或许就放在了一个有点隐秘的角落里，她把毒药抹在了一快很甜的红薯上，那只老鼠从那经过看见了，然后就吃了。再然后就逃到了我们这边来了。

    可是它为什么就便要逃到我们这里来呢。干吗不在那个女人的房间里甚至就在她的衣橱里死掉。它或许又被一只猫在追杀了。我不知道那只猫是不是那个女人养的，反正我以前在校园里就就过一混帐猫。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一个人从教室里下来回宿舍。经过一条通道，然后那只该死的猫就像没命似的从我脚下毫无声息地飞窜而过，你知道我的神经是衰弱的，它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噢天哪！然后我就他妈的很记得学校里有这么一只混帐猫。但是它并不像那只逃命的老鼠般难缠。我是说它不像那只老鼠那样整天在我混沌的头脑里窜来窜去的扰乱我的神经和思绪。这又是一个问题了它怎么就不呢——如果你以为我竟然想要那只猫也跟那只混帐老鼠那样他妈的窜进我头脑里或是心里的话，那你简直是个疯子。是的，我绝对他妈的不希望这样的。但是我想我得把这问题给想明白。或许只是非常偶然地那只老鼠就这么搞乱了我的神经了而那只猫呢，它没有这个偶然的机会。不过我可不能这么敷衍地回答一个问题。是的，我不会。我一向都很谨慎细致，这是我引以为豪的优点来的。可是我那个混帐班主任他却妒忌我，他诽谤我说我老爱钻牛角尖，我想他简直是妒忌我妒忌疯了。我是说如果他老以为一个人想问题做事情谨慎细致就他妈的叫做钻牛角尖。天，这个可怜的疯子。他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可是这会我想我得放下我一向以来的作风了，因为我头脑里实在是混沌得要命了。而那只混帐老鼠还在那里跑来跑去的，真是讨厌。我开始厌恶那只老鼠了。我觉得我被他耍了。是的，它竟然在我要追杀它的时候行动如此迟缓，嘿，我现在可不觉得它是衰老了或是中毒了什么的，如果是那反倒好，问题是它肯定是在戏弄我，以为我铁定追不到它，更杀不了它。我就知道它会这么想。它可真他妈的够阴险的。难道它就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节气吗，它居然——不过老鼠倒是真不知道这个的。要是它竟懂得的话，那可才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想想看吧，一只低微的老鼠，头脑简单得要命，就单单知道要填饱肚子什么的，智商又低得可怜，如果这样的动物也能懂得人类的文明，那可真是对人类文明的侮辱。好在它也并不懂，所无法对人类文明构成威胁。但是它戏弄了我这可是事实，你可不能否认。噢，真可恶这只混帐老鼠！

    不过它“狗急跳墙”钻进了那个什么坑那里，潜进污水里，也算是一种惩罚了。不过我知道它不会那么轻易地死掉的，它可没那么容易就被淹死，这些狡猾的东西。它肯定又逃了出去，或许是下了阴沟，从此成了一只更加龌龊的阴沟老鼠。开始的时候它肯定水土不服，并且被那些野蛮的地头蛇老鼠欺负，它们毫不客气地围攻它，险些把它给咬死。不过后来它也就慢慢地习惯了那里的潮湿而阴暗的生活了。或者还渐渐地融入了那群野蛮老鼠的行列，彻头彻尾地成为一只野老鼠了。它还找到一个不错的伴侣，然后跟它们交配，然后在阴沟里生出一窝像肉球似的小老鼠来。它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美满，它很满足，又或者它会想念起以前在我们宿舍的区域鬼混的日子，它怀旧起来了。说不定它在沦落阴沟之前就已经有了妻室，甚至儿女成群了。然后它就出来觅食，喂养它的妻子，然后它的妻子喂养那些肉球似的混帐小老鼠。

    我怀疑它会走出那条烂阴沟，回到从前生活的地方去。不过阴沟想必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出得来的吧。它得克服许多困难，翻越许多障碍。或许它就这么放弃了，当然，它是不懂得知难而进的道理的。然后它就又回到阴沟里去，不过那时候阴沟里的野蛮老鼠又排斥它了，认为它是个容易叛变的家伙，毫不留情面地攻击它，把它搞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然后就把它给轰走了。它便只好独来独往。再然后么，也许好端端的一只老鼠就这么给折磨死了吧。谁知道呢。

    但是我还是认为它还没有下到阴沟里就已经死掉了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它潜进那污水之后没准从什么通道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敢肯定它又会被那只混帐猫追杀。那只猫简直他妈的像个幽灵似的，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的就会在晚上的黑暗角落里突然跑出来从你脚下飞窜而过把你吓个半死。那只倒霉的老鼠大抵也逃不过这样的劫数。不过它可就惨了。我是说那只猫可不会那么蠢，只从那只老鼠身边飞过去吓吓它而已，是的，没有这么简单。它会把它捉住，要么马上让它断气，享受美餐，要么就先把它玩弄得死去活来半死不活的再要了它的小命。你知道那些混帐猫是会这样玩老鼠的。真他妈的顽劣。而那只老鼠再次逃生的希望可真是渺茫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捉住并且吃掉。人们吃老鼠可不是没有可能的，我自己就吃过的。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有时候会捉那些块头很大的老鼠，剥了皮，然后像煮鸡啊鸭啊什么的那样把他们给煮了，味道可真他妈的香。不过我倒是不怎么敢吃，因为想着实在是有点恶心。其实人类是最嗜血的动物来的，除了吃了会死人的和吃不了的动物之外，人类简直无往不吃。老鼠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在被吃者之列了。

    然而那只老鼠的命运还是无从确切知道的了，除非我认得它并且再次尖见到它。然而好象并不怎么可能——

    嘿，你快来看哪，那只臭猫叼了一只老鼠！

    可当真？！

    我真跑出去看了。不假。我想那或许就是那只逃进了厕所又钻进了那个什么坑的老鼠吧。不过我可真不敢肯定，毕竟我并不认得它。

    咳，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