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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写她的。甚至有一次在梦里,都在写关于她的文字。文字的题目也是在梦里起好的,就叫做象她那样的女人。
做梦后的第二天,天下着大雪。那天单位正好举行安全知识竞赛。她虽没参赛,却认真地从头看到尾。中午我和她都没回家,和另几位参赛的同事到小吃店里吃了饭。
走出小吃店时,纷飞的雪花依然飘着,厚厚的积雪在脚底下吱吱地响着,我拉着她的胳膊,告诉她我昨晚的梦,一遍遍地说:“我想写你呀,你看题目都在梦里起好了,真是奇怪啊!”她含笑说:“我有啥好写的呀!”
时间一天天过去,却一直没有坐下来去写她。但这个念头从未消失过,它象一支细弱的蓓蕾,清晰而羞涩地挂在脑海里,仿佛在等待那最恰当的时机,才会突然幻化成一朵我盼望中的、皎洁的莲花。
所以迟迟不能去写,除了那些客观的、通常的借口和理由,实在还因为害怕啊----害怕笨拙的自己,写不出自己心里的那个她,无法描述出真实的、完整的那个她
说起来,和她并不是性格相同的人。外表开朗乐观、爱说爱笑的我,喜欢她柔静的性格。如果用一种植物来形容她,感觉她是一株幽兰,安然、娴静、柔美,默默地守在一隅,独自散发着馨香,不管是否有人欣赏。
因为是同事,虽没在一个科室工作过,但因为同龄,所以和她很早就认识的。而真正相熟且彼此把对方放在心里做朋友,应该是近年的事情吧。
还记得,几年前,带儿子去她家里玩。只去了大约两、三次吧,但每次去,都会让自己沉入深深的做为女人的自卑中。
她的家,没有富丽堂皇的装修,没有高级贵重的家具,可是那份温馨和雅致是怎么样的装修和的家具都装扮不来的。这份温馨源自她精巧的搭配和别雅的布置。许多美丽的饰物,墙上挂的、桌上摆的,全是她亲手缝制的。它们和朴实的家具浑然一体,构成了浓浓的味道——家的味道。
儿子那时流连在她家的鱼缸前,不肯离去。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鱼悠然地在那里游动,是她家里一道流动着的美丽的壁画。
而她手织的毛衣几乎是艺术品,那份精致和细巧比机器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今她为三岁时的儿子织的那件毛衣,还珍惜地收在衣柜里,再小,也舍不得送人。
怎么可以如此手巧?怎么可以把家收拾得那样美丽?每一次的去,在我,成了不由自主的对照。每一次的对照后,心里升起的,是望不到边的,失望。对自己的失望。
心灵才能手巧啊!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看到了自己笨拙的心。
后来很少去了,她的家,却成了我的向往。醒里梦里的向往。
记得年前军训时和她住在一个寝室。那是第一次和她那样近距离地、长时间地相处。
有一天,军训中她受了委屈,回到寝室,她的不悦显在脸上。她简单说了当时的情景,有朋友为她不平。她突然拿起手机,边往外面走边颤声说:“我去给女儿打电话,我想添添了。”
我坐在门旁的床铺上,她路过我身边时,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睛里隐忍着的泪。把军帽从头上抓下来捂在眼上,我侧卧在床上,泪如泉涌。
心里喜欢她,不想她受委屈啊,看她用思念女儿做借口来掩饰她的委屈和泪水,心疼。
她调回局大院上班后,从局域网的论坛里开始看到她的文字,那份欣喜和激动,缘于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她是我的同道中人啊!而我从前,做为女人,自感在她面前比照,是那样的不堪和无用。
从此,我追在她后面,催着、逼着要她多写。她的文字和另一个好友的文字一起,是我眼前美丽的风景,百看不倦。
外表柔弱,内心善良、敏感、纤细、多思的她,用文字构置成美丽的图画,象她的家啊,温暖而馨香。有时看她的某些文字,不需要细看,满目都是自己喜欢的字眼,它们被她组合得妥贴而灵动,在自己眼里飘游,飘游,成了流动的怡人的风景。
她是生活精致的女人,她是精神浪漫的女人——象她那样的女人,象她那样的女人
原来自己梦里都是想做象她那样的女人啊!只是,愚笨如我,除了做梦,又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