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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学,初晴便迫不及待地赶往医院探视赛门。
心花怒放的她,早巳笑得合不拢嘴,昨晚甚至兴奋得睡不著觉,兀自傻笑至天亮呢!差点得“内伤”
今天一整日在学校里,她都快乐得像只小鸟,此刻,正雀跃地蹦跳入电梯,按下目的地之楼层。心跳如擂鼓,既高兴又有一点不敢置信,这一切是梦幻抑或真实?
昨晚离开医院前,安修女突然告诉她一件天大的好消息对初晴而言,那的确比中乐透头奖还欣喜。
原来——赛门还不算是正式的“神父”之职!
虽然他一向身著正规神父的肃穆服装,但因与父母有约在先,三十二岁以前只能以“义工”身分在教会帮忙。
意思是说——现年二十九岁的赛门,仍是“自由”之身。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喜欢著他,无需再压抑自己了。
“唷——喝!”初晴忽然忘情地欢呼大叫。
顿时惊吓到电梯内的其他人,换来无数双白眼责难。
“对不起,不好意思。”她暗吐了下舌头,忙致歉。
都怪她一时得意忘形,出了糗啦!
没办法,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出了电梯,她边走边哼著曲儿,好不惬意。
几个拐弯,来到了赛门的病房。
“我来了!”初晴愉悦地招呼道。
赛门连忙以食指捣著唇。“嘘,小声点,别吵到了其他床的病人。”他低声提醒到。
“喔,抱歉。”初晴赶紧放低音量。
唉!今天怎么老是少根筋似的。她暗忖。
“放学啦,有没有认真地好好听课?”
“有!非常认真。”认真到害老师们不是吓得跌下讲台、呛到口水,就是怀疑天要下红雨,直往窗外猛瞧。
看见黄初晴乖乖坐在教室里“清醒”地专心上课,就好比目睹侏罗纪里的恐龙在学校中散步般不可思议。莫怪一大群科任老师相邀放学后去看眼科医生,顺便去收惊。
“这样才乖。”他又伸手欲摸她的头顶,却愣了下。“咦?你的头发怎么变色了?昨晚来还好好的呀!”
“嘿嘿!”她难为情地用手指耙梳著自己的短发。“我昨晚回家后,心血来潮就把它染回黑色。很怪吗?我朋友们都吓了好大一跳哩。”
这也难怪。近三年来,橘红色短发一直是她晴子“闯荡江湖”的不变特色,忽然换回了黑发,怎不令人错愕。
“不怪,很可爱呀!”他嘴角微扬。“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以前不是说那橙红色的短发是你‘橘色晴子’的招牌,如今怎会舍得改变呢?是受啥刺激吗?”
“我决定弃邪归正,所以先改头换面喽!”
“弃邪归正?”赛门失笑。她以为自己是混黑社会的啊?
“没错。”她信誓旦旦。“我不再沉沦堕落地混吃等死,我要重新振作起精神,过著有意义的生活。”
“什么意思?”他顿觉莞尔地凝望着一睑认真的她。
他讶然发现她改变了,她的眸光绽放著绚丽光彩。
“我要戒除以往所有的恶习,好让自己更加完美。”
“为什么?”他愈听愈好奇。
“因为”想让他喜欢上她呀!
“因为什么?”见她忽然欲言又止,他追问道。
“嗯”她瞄了眼四周围,气氛似乎不对。“改天有机会再告诉你吧。”等哪天灯光美、气氛佳时再表白吧。
在赛门瞬也不瞬地注视下,初晴的双颊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那育幼院的事,有进展吗?”她随口问道。
“不提也罢。”一谈起此事,他便开始沮丧。
“地主不肯稍微退让吗?也就是咱们育幼院是拆定喽?那可真糟糕。”她不免也跟著情绪低落。
“高氏企业的土地开发代表李副总,态度仍旧十分强硬,表明了除非我们拿得出钱向高氏购买该土地,否则一切免谈。他会如期派人来动工的。届时,管育幼院的孩子是否会无家可归,他的决策也绝不动摇。”
“真是心狠手辣的家伙,欠扁!”语毕,她又一脸尴尬。“都说不再跟人打架了,却老改不掉口头禅。”
“我明白你只是一时情急。”他安慰。
“我们如果有那么多钱,又何必三番两次涎著脸去恳求他们?”她没好气道:“那李副总分明故意刁难人。”
“所以,我决定后天就办出院,这样才有多一点时间来处理孩子们的安置问题。”他早已做好打算。
“可是你的伤还没痊愈”她不禁忧心忡忡。
“不处理好孩子们的事,我根本无法安心养伤。”
“赛门”初晴真是泄气。为何自己帮不上忙?
她也很希望为那些可怜的小朋友们,尽一份心力更重要的,是她舍不得见赛门独自烦恼却插不上手。那种爱莫能助的感觉,实在教人气馁。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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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意兴阑珊地踱出校门口。
“又过了一天。”她叹道。
距离育幼院被解散的日子,只剩二十四天。
每回去探望那些孩子们,总看见一张又一张的小苦瓜脸,他们总是哭哭啼啼地直嚷著不愿与其他人分开,教她听了不免也跟著鼻酸。
讨厌!为何人生中要有那么多无奈呢?
一辆黑色宾士一路尾随著初晴近一百公尺“叭”地按了下喇叭,吓得魂游四方的她恍然回神。
后坐的车窗蓦地放下。“初晴?”
她先是愣了下,然后眨了眨眼。“是你!”
高永文,那个据说是她该称为“叔叔”的中年男子。
“有空吗?我们叔侄可以私下聊聊吗?”他笑问。
“聊什么?”她又与他不熟。
“先上车吧!”高永文打开了车门,邀请道。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而且这位叫“叔叔”的好像还颇有钱的,竟雇了司机替他开车。也许待会可以藉机联络感情为由,开口向他调调“头寸”帮育幼院度过难关。
“好!”她于是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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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杯蓝山咖啡。”高永文看着初晴。
“我要柳橙汁。”她随口应道。
“肚于饿吗?要不要点一份鲔鱼松饼填填肚子?”高永文建议道:“这家店的招牌点心就是黑胡椒鲔鱼松饼,我吃过了,味道挺不错的。”
“喔,好。”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他合起了菜单。“小姐,再给我们两份鲔鱼松饼。”
“好的。”服务生收回桌上的菜单,露出甜美的职业笑容。“两位请稍等,餐点很快就来了。”
服务生一离开,初晴便好奇地环顾著店里的装潢。
这是间高雅温馨的小咖啡屋,没有太多俗丽的布置。素净的浅蓝墙上零星镶嵌著大小不一的各式贝壳,店内摆置著许多漂流木,天花板还垂架著一大张挑染成七彩虹色的捕鱼网,店名即叫——“捕梦”
“这间咖啡屋的布置很漂亮。”初晴的视线紧紧胶著在她对面的一大片彩绘墙,墙面画著一群笑靥甜美的美人鱼。
好美的一幅画!她由衷地赞叹。
“这间店已经营了近二十年,是我的姑姑开的,去年初才转由我的一位表妹接手。”高永文朝吧-方向招了招手。“你眼前的画,是你父亲自己亲手画上的,花了将近三星期的时间才完成。”
“这是我爸爸以前画的?”她震惊道。
初晴再次将眸光凝定在那面画墙上,内心五味杂陈。
父亲?!一个与她有至亲血缘却无缘见面的男人。
关于她的父亲——高隽文的一切,她全然陌生。
记忆中似乎曾听母亲提起过,她的父亲也同她一般酷爱绘画。血缘真是奇妙的一种关系,初晴承袭了父亲绘画的天份,难怪从小即无师自通原来是因为来自遗传。
“我老妈不爱提起他。”她的语气颇为无奈。“每回不小心说到关于我爸爸的事,她便哭得有如世界末日似的,总吓得我和小雨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这也难怪。”高永文能够理解。“他们以前非常地相爱,又是”他顿了一下。“被迫拆散,所以心里才会有那么深刻的遗憾和哀凄。”
“这样是否就是所谓的刻骨铭心?”她反问。
“我想是吧!”刻骨铭心啊,他也曾有过一段。
高永文神情匆地落寞,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嗨,表哥,好久不见。”雷秀恩笑盈盈地捧著托盘走来。“你这大忙人今天怎有空屈驾至本小店呢?”
“专程来捧你的场,不欢迎吗?”高永文恢复笑脸。
“堂堂高氏企业的总经理肯莅临,让本小店有如蓬华生辉,岂敢不欢迎?”雷秀恩打趣道。“需要我准备二十一记响炮伺候吗?还是多叫几位美女来献花?”
“就会灌你表哥迷汤,油腔滑调的。”他笑弧拉大。
“这种迷汤可只有你这位永文表哥才喝得到,别人想洗耳恭听我的谄媚,本小姐还嫌懒呢!”雷秀恩转头一看。“这位是天哪!表哥你竟想残害国家幼苗,找这么个可爱的小女孩‘喝咖啡’,太心狠手辣了吧?”
“胡扯什么!”高永文哭笑不得地轻斥。
“不是吗?”雷秀恩戏谑道:“你们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不都爱玩援助交际的靡烂把戏,我还以为你这块大木头也学别人赶流行哩!”
“愈说愈不像话了。我看你是八点档连续剧看太多。”
“少逊了,表哥。”雷秀恩取笑着。“现在新闻节目才真的够辣,比那些偶像剧什么的更加洒狗血,而且全是货真价实绝不虚构哦!”“你喔,从小就鬼灵精一个,满脑子天马行空。”
“总比你这位小老头活得多采多姿呀!”
被晾在一旁许久的初晴,轻咳了两声,提醒在座的两位“大人”别只顾著叙旧,而忘记了她的存在。
“初晴。”高永文立刻介绍道:“虽然我这位小表妹才虚长你八岁,但算起辈份,你仍要叫她一声姑姑。”
“姑姑?”好年轻的姑姑呀!初晴差点叫不出口。
他接著又说:“秀恩,还记得你隽文表哥吗?”
雷秀恩指了指那面壁画。“你说那位很会画画却不幸英年早逝的大表哥?”她皱眉。“记忆很模糊了。”
高隽文死时,秀恩也才八岁大而已,哪记得啥。
他点头。“初晴就是他的女儿。而且她还另有一位孪生姊姊,名叫微雨。”
“女儿?!”雷秀恩微愣了下。“他不是尚未结婚就‘再见’了,怎会突地冒出个——喔,不,是一对双生女儿呢?”她狐疑地瞅著他。“该不会你在外偷生的,然后故意乱栽赃吧?死者为大,你如此胡为可是大不敬哦!”“唉说来话长,改天再告诉你详情。”高永文叹了口气。“我今天特意带她来看看我大哥生前的画作。”
晚餐时刻一到,店内忽然拥进了数名客人,服务生一时忙下过来,频频呼叫老板娘救援。
“我去帮忙,不跟你们聊了。”雷秀恩热情地握住初晴的手。“很高兴认识你。有空常来,小泵姑我请客。”
“喔谢谢。”初晴有些不习惯半路认亲戚。
“秀恩很健谈,你们以后一定会处得很好的。”
初晴却忽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世界上该不会有那么巧合吧?!
她怀著惴惴下安的心试探地问:“刚刚听她说叔叔,你是高氏企业的总经理?”她紧张地期待著答案。
“有何疑问?”他递了张名片给她。“上面有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跟我联络。”他翻过名片,在背面另外写上一支手机号码。“如果我不在公司,你就改拨这个电话吧,是我的私人手机。”
她怔怔地盯著手中的名片,差点激动地大叫出声。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哪!
“叔叔。”她好甜好甜地唤道,眸光异常闪亮。
“嗯?”
“你们公司目前是不是正规画要盖高尔夫休闲度假村?”她又补充道:“在台中的滨海山区。”
“高尔夫?台中?”他思索了一下。“是啊!那是李副总规画许久的企画案,下个月就预备动工了,怎么有何问题吗?咦,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公司一直对外保密著,连新闻媒体都不晓得,你怎会得知这个消息?”
“哼,问题可大咧!”她扯了下嘴角。“你跟李副总谁的职位大?”她天外飞来这一句。
“我是总经理,他是副总经理,当然是我阶级高。”
“那么在公司里,你说的话比他有份量,是不?”
“你怎么会认识李副总?”他一脸不解。
“见过一次,但印象深刻。”她咬牙切齿道。
三天前,她陪刚出院的赛门去找李副总商量,希望可以再多给一个月缓冲期,好让他们可以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妥善安排育幼院的问题。岂料,那个仗势欺人的家伙拒绝了不打紧,竟还出言不逊地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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