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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羞辱人——
穷人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麻烦!
李副总居然以“蟑螂”来形容他们,实在太恶劣了!甚至还威胁他们教会里的人,如果再敢罗嗦一句,隔天立刻命人铲平育幼院,绝不心软。
“那些没人要的孤儿死活,干我屁事?”临走前,李副总还撂下这一句只有畜生才会说的话。
教人听了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叔叔,赚钱固然重要,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啊!你们难道不能稍微通融一下,别逼得育幼院里可怜的孩子们走投无路?”她代为求情。“延后一个月再动工嘛!教会方面会加紧脚步帮孩子们寻找新的安置所在。”
“育幼院有啥困难吗?我不是另外拨了一笔款项作为育幼院的搬迁费用,难道还不够?”高永文一头雾水。
她顿觉事有蹊跷,急忙追问:“什么款项?”
“我在这件开发案的决策会议中另外附加了一项重要条款,为了替育幼院解决搬迁的疑难,会额外补助育幼院一千万元,如果不够的话可以随时再追加。”他皱眉。“该育幼院是我们高氏企业所认养的慈善机构,我们怎可能袖手旁观,不予理会?难道”
“从头到尾,李副总根本不曾提过什么一千万的补助金。我猜贵公司的那笔慈善捐款,已被某人中饱私囊了!”太缺德了,连别人的救命钱也要贪。
一千万耶!让那黑心的李副总拿去买棺材睡吧!
“可恶的李有德!”高永文诅咒道。
李有德?!“我看他干脆改名叫李缺德好了。”初晴唾弃道:“这么缺德,当心以后生儿子没**。”
“初晴,你最近常去那所育幼院吗?”
“嗯,我有朋友在那儿的教会做义工,我有空时就会去帮忙。”她扬起笑脸。“那些小朋友我都混熟了。”
“那你请他们放心吧。”高永文保证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绝不会委屈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
“真的?”初晴笑开了嘴。
歪打正著地搬对了救兵,她今天总算不虚此行,既替赛门他们解决了育幼院的困难,又有幸目睹爸爸的画作,真是收获良多,摸蚬仔兼洗裤哟!
“嗯!”高永文有力地保证。
“那我先代替小朋友们谢谢你。”她诚恳道谢。
“我才该感谢你告诉了我实情,否则不知要被李副总那混蛋蒙蔽至几时。”他感慨道:“差点苦了那些孩子们,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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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协谈,高永文答应修改高尔夫休闲度假村的企画,让育幼院可以保留在原处,省去搬迁的一切麻烦。
转眼间,便到教会一年一度重要的圣诞夜弥撒。
严肃的弥撒时刻结束,初晴便迫不及待拉著赛门到四下无人的花圃,宣称有重要的事想私下跟他谈。
“什么事这么神秘?”
“我哈啾!”初晴还没切入主题便先打了个喷嚏。
赛门见状忙不迭脱下自己的外套,温柔地披在她娇小的身上,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瞧你急如星火地拖著我出来,连外套都忘了穿上。万一不慎感冒了,那可糟糕。”他心疼道。“以后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我能再关心你的机会不多了。”
闻言,她揉著鼻头的手硬生生地卡在半空中。
她方才究竟听见了什么?初晴猛地愣住。
半晌,恍然回神。“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襟。“你不想再理我了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令你生气?告诉我呀,我可以马上改的!”
“晴子?”她莫名激动的情绪教他诧异。“我并没有生你的气,也不是讨厌你什么。你先冷静一下。”
“不然你为何要那样说?”她犹不松手。
“因为”他有些难以启口。“我即将离开台湾。”
离开台湾?!
她顿感有颗原子弹狠狠地投下她原本平静的心湖,猛地炸得她身首异处、四肢百骸突地失去知觉身子跟著摊坐在地上,眼前所见净是一片漆黑,再无光明。
“晴子,你怎么了?”他蹲下身,焦急地询问。
“为什么?”好半晌,她才重新寻回自己的声音。
“嗯?”他只顾著要搀扶起她,根本没听清楚。
“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台湾?”离开她?!
他无奈地叹息道:“我父亲病了,我想回去照顾他老人家。”他伸手想扶她站起,却被她推了开。
“那”她神情惶恐。“你还会再回台湾吗?”
“也许”离别在即,他也略显感伤。“不会吧。”
“不可以!”她失控地大喊:“我不许你走!”
“晴子”他一脸为难。“我真的非走不可。”
“不要!我不想就此失去你!”泪水蓦地溃堤:“赛门,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呀!”她终于能鼓起勇气告白,但讽刺的是他却即将离她而去,再难相聚。
她的真情表白仿佛一道青天霹雳,重重地击中他心坎,使他不觉倒抽了口气。他神色复杂地凝睇著她。
她清楚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吗?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差异——
年龄、身分、文化最重要的是彼此对未来的规画。
他早已决心要将自己的后半生奉献给天主,情与爱之于他都是多余且不被允许的。所以。他注定得辜负她的一片深情,更何况,她是如此的纯真稚嫩啊!
他根本不配受她如此青睐,更承受不起
“你年纪还小”他试图对她晓以大义。
“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她哽咽地反问。
一双泪眸犹如黑夜中的星子般闪亮,直直望着他,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给透视彻底,逼迫他的情感无所遁形。
他竟然萌生一股心虚,移眸,不敢与她眼神相抵触。
“你不喜欢我吗?”她又问,毫不退缩。
“我”他一时语塞,心律凌乱。
“别敷衍我,你应该明白我所谓的是哪种喜欢。”她深呼吸后,又说:“我指的是我爱你,那你呢?”
“晴子?!”爱,多么沉重的字眼。
“赛门,我可以不厌其烦地再说一遍,我、爱、你。我不在乎你大我十二岁,而且,我早就知道你还不是正规的神父,所以别想寻任何借口安抚我。”她勇敢地告诉他:“你唯一能拒绝我的理由,就是只有你并不爱我。”
“别逼我。”他不禁求饶。
主啊,他早该绝情绝爱,却为何有些动摇了?
她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却轻易地拥有折服他的能力。她的坚强、她的善良、她的勇敢无一不令他心折;他喜欢看见她开朗的欢笑,喜欢她能无忧无虑地重拾画笔,喜欢听到她提起许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喜欢陪伴著她
是的,他承认自己的确喜欢她。但光是这些感觉便足以称得上是爱吗?爱,有那么容易就萌生吗?
“回答我,求你”等待,教她的勇气逐渐耗损。
“对不起。”他幽幽地回答,顿感筋疲力尽。
既然已决定要离开,又何忍耽误一颗芳心?
就让一切维持在旧有的轨道,桥归桥,路归路吧!
临别之前,他不希望改变什么,就此挥一挥衣袖潇洒地走吧!不愿带走任何一片他无能守护的云彩。
也许懦弱,也许自私,可至少能将伤害减至最轻。
无法承诺什么,便不该强求一些本不应拥有的东西。
长痛不如短痛,但愿她能体会他的用心良苦。
唉赛门内心百感交集。
初晴怔怔地望着他:心口一阵绞痛——
对不起算是种拒绝吧?
呵,没关系。想她黄初晴也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顶多回家后躲在被窝里,狠狠地哭它个一整夜,明日天一亮,又是一条活龙,怕啥?
去它的!失恋罢了,用不著万念俱灰
他妈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她何必单恋一枝外国花?
初晴胡乱用手背拭去一脸泪水,随即强颜欢笑。
“你打算何时走?”
“后天早上。”他沉声道。
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两人皆沉默了好一会儿。
后天?那么快!她不禁又错愕了。
他很想再多跟她说些话,无奈一时辞穷,只得频频叹息。
“差点忘了。”她连忙由帆布背包掏出一只画筒递给他。“这是送你的圣诞礼物,你带回去作纪念吧。”
“晴子我”他怔怔地接过她的赠礼。
“那是这几天我画的。”她故作轻松道:“你的素描,希望你会喜欢。我可是很用心画的,好好保存。”
“我会的,谢谢。”他诚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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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便到寒假时候,初晴独自待在家里正闲得发闷,适巧丝丝和筱萤一干好友邀她到紫藤屋聚会。
大伙嘻嘻闹闹玩得十分起劲,只见初晴慵懒地趴坐在吧-前,支手托腮,一副魂不守舍的落寞模样。
她的右手正无意识地反覆搅拌著果汁杯中的吸管,思绪早已飘飞至千万里之外,那遥远的某个男子身上。
四十三天,赛门离开台湾已经四十三天了。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下好?是否会像她思念他一般的也曾思念过她?没有他的陪伴,日子变得枯燥乏味。
曾听人说过——初恋,通常是没有结局的
因为不完美,因为有所缺憾,所以初恋才令人难忘。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初晴有感而发地叹息道。此语一出,吓傻了正伫位在她身旁的人。
那个被吓得三魂七魄差点错位的即是向来无畏的丝丝,饶是艺高人胆大的她,也不禁瞠目结舌了。
“老板娘,给我一把盐巴。”丝丝索取道。
待东西讨到手后,丝丝蹑手蹑脚地靠近初晴,然后一把将掌中的细盐挥洒至兀自发愣的初晴身上。
“呸呸!丝丝,你发啥神经?”无端吃了一嘴盐巴,初晴没好气地咒诅道,边起身拂去一身恼人的细盐。
“何方妖魔来附身?还不速速现出原形!”丝丝有模有样地模仿电影中的道士收妖,一脸正经八百。
“华丝丝!”初晴吼道。
“咦?还认得出我是谁,可见回魂了。”她戏谑道。
“你在搞什么鬼?”
“嘿,搞‘鬼’的人是你吧?”丝丝将残留在指间的细盐拍拭干净,忍不住促狭道:“没事学人家文艺美少女在那伤春悲秋,哇靠!还吟诗作对咧!怪令人毛骨悚然的,我当然以为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煞到’了。”
“去你的!”初晴白了丝丝一眼。
“款,如此杀气腾腾的,才是我所熟悉的黄初晴嘛!失恋就像打预防针一样,打过了以后就免疫啦!”丝丝挖苦道:“至少,多来几次,总会习惯成自然。”
“嗟!你诅咒我啊?”死没良心的臭丝丝。
“犯不著为了一个老男人失魂落魄,怪没出息的。”
“什么老男人?赛门他一点都不老。”初晴反驳。
“大咱们十二岁还不嫌老啊?”丝丝挤眉弄眼。“十二生肖都隔了一整轮,代沟也横了好几条啦!”
“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代沟。”
“爱情是盲目的,你啊,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年龄不是问题,我压根儿就不介意。”
“对,你不介意。”丝丝调侃道:“可是,或许人家他介意啊!瞧你一副发育不良的模样,要胸部没胸部、要**也没**的,啧啧啧!难怪他不想老牛吃嫩草。cd=”她又追加了一句:“因为怕吃不饱呀!”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正中人家的伤心处。
初晴倔强地撇过脸去,闷不作声。
“晴子。”丝丝轻搭著她肩膀。“既然他都已经离开了,你就释怀些,甭再钻牛角尖了。”语重心长。“就当你和他缘尽于此。反正你哭也哭过了,何不就此放下?”
“丝丝”初晴瞬也不瞬地看着好友。
“赶紧复元吧!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怜兮兮样,教人看了乱不习惯的。喂,我华丝丝可没有如此软脚虾的姐妹淘,出去别亮我的招牌,挺可耻的。”丝丝打趣道。
“谢谢”初晴眼眶微红。
明白好友说了一大堆酸言冷语,无非是希望她清醒,赶紧认清事实,别一味地沦陷在伤心海里,无法自拔。
“谢啥?皮痒欠人骂啊?神经!”丝丝摆了摆手。
温柔的天份,她华丝丝向来欠缺,更甭说会好声好气安慰朋友了但一向心软的她,无法坐视不管好友的伤心,于是乎,只能如此笨拙地以笑骂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关心。
希望晴子可以早日走出心里的阴霾,重拾往日的欢笑。
晴子,加油!丝丝在心里祝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