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双栖难双飞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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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 一
女人,真是一部令人难以读懂的天书
三年前,我在广州打工,由于我勤奋好学,生产出色,很受老板器重,一年不到就当上了车间生产小组长,由我监督管理几十号打工小子、小妞的生产进度和质量。在厂长面前,我也算得上“皇爷”左右的嫡系“亲王”了。组里谁该罚,谁该奖,谁该撵,全凭我进谏一“奏”简言之,我扼住了那帮打工仔们的咽喉。
那天,学徒工丽丽装订一只玩具熊猫的眼睛,她订了拆,拆了订,老是不对位。我走到她身后训斥道:“怎么那样笨,这么简单的工序都做不好,还出来混饭吃?别看这小玩艺,一只就是几十块,被弄成这样,你得赔!”记下她的工号我转身欲走,只听身后甜甜一声“大组长”又把我唤了回去。“老订不准位,给指点一下嘛,大组长?”我发现丽丽从身材到脸蛋都挺漂亮,象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很是诱人,尤其那张小嘴,甜蜜蜜的,竟把小改成大,把我的身阶往高拔了一截,我心里自然很舒服。于是我给指点了一下,很权威地说:“这次就不罚你了,以后多用心。”她眼眶里的泪水转动了几下,终于破涕为笑,随后又甜甜地“哎”了一声。我的心被蜜糖浸润了。“这小妞!”离开时我不禁又回望了一次。
丽丽温和乖巧,经常向我讨教,问这问那的,小嘴简直象“八哥”唧唧喳喳挺好听。眼睛是动物的传神之笔,更是表达内心世界的无声语言。她老是问眼睛眼睛的,我感悟到她似乎在向我传递某种信息。我暗中观察她的眼睛,发现她眼里确有股子说不清的内容,就象春节晚会获奖小品中宋丹丹把“秋波”幽默成“秋天的菠菜”那样令人捧腹久难释怀的东西。而她那“秋天的菠菜”特丰盈,特撩人,特灼人。我被撩得心情焦躁不安,食不甘味;被灼得彻夜难眠,五脏俱焚。多么摄人魂魄的“秋菠菜”呀!造物主的造化,堪称绝世尤物。
我惊异地发现我的身体开始异变,堂堂五尺之躯竟变成一块磁性特强的“磁铁”!走进工作间就有股要吸附和被吸附的强烈欲望。不知是受我传染,抑或她与生俱有?慢慢地,两块“磁铁”终于从二个支点紧密地吸到了一个点上。于是就发生了地老天荒的故事!
禁果毕竟是“禁”果,快乐与危险同在。干柴烈火燃烧了一段,丽丽那每月一次的玩意就突然“罢工”了。又等了一个月还是未见“复工”没办法,只得忐忑不安地低头求医生。大夫见怪不怪地说,她肚子已被小家伙安营扎寨了!我俩一听骨头都酥了。这真应了“大姑娘不能放手,放手就丢丑”那句俗话。按厂方规定,打工仔是不准谈恋爱的。惶惶然,只得狠心掏钞票把小淘气请了出来。然后为她请了一个月假,再跑到离厂区远远的地方租了间房,过起“破屋藏娇”的隐秘生活。我则两头奔忙,又上班,又服侍小月子,荷包里几个汗水钱也差不多“流”了个底朝天。钱是身外之物,用完了还可以再挣;可她柔柔的情意和甜甜的歌声,已深深地流进我的心田,积聚成江湖河海,那是永远也无法用金钱买来的,也是永远不会枯竭的。
孽海情深,猫难戒腥。小心又小心,注意又注意,如胶似漆地粘了半年之后,该死的劣质产品助纣为虐,纰漏终又发生了!我们再也经不起折腾,最后照丽丽的提议,第一步炒了老板的鱿鱼,第二步清扫“营盘”第三步,她家缺男人,跟她回家做“附马爷”
二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喜不自禁。“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那风光无限的场景的确令人怦然心动,可惜于我相去甚远。那天,当我们回到丽丽的老家,一照面,她妈妈的两只眼睛就象生了锈的猎枪双管,死死地瞄准我,吓得我不知进退。要不是舍不得煮熟的鸭子会飞,要不是丽丽手使暗劲鼓励,我根本没勇气踏进她家门槛。
老人的老伴原为小学教师,后病逝。她靠每月100多元遗属补贴生活,也算得上半个吃公家饭的,因此就有高人几分的优越感。她对我这个冒昧“倒插门”不冷不热,心情好时还搭讪几句,不高兴甚至连我正名也不喊,一口一个“小湖北佬”潜台词是“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坏”我愤愤然在心里骂,岂不知民间流传后面还有一句“十个湖北佬,抵不上一个安庆佬?恶习偏见,思想陈腐”但为了既定目标,我只能默默领受,不吭不响。
我在她家是“侍应生”理所当然许多重活累活都落在我肩上。挑水打柴,修灶补墙,侍弄田地手磨脱了皮,腰杆撑不直,咬咬牙忍着。最受煎熬的是“老安庆”她紧贴女儿一床上一床下,不让我俩私下接触,情感交流只能用眼而不能用嘴。管束之严,就像防洪似的严防死守。
一个日子将就着过的家庭,陡然添加一名活口,生活就显得有些紧巴,当家人也自然有些黑云压城的沉重感,做事也难免有些丁当之声相伴。我想改善日益显露的生计窘迫,我更想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人地生疏,两眼漆黑,我只得偷偷找丽丽商量。丽丽说别介意,她娘就是那样的人,脸不好看心倒不坏,火气也不是冲我一人来的,更没有撵我走人的意思。“忍着点,不信大活人能被尿憋死。”说完,故作轻松地抛来两昙“秋天的菠菜汁儿”手指刮一下我鼻子,笑道:“这儿我是大组长,宝贝儿,乖乖听我的。”
我连着几天去乡里集镇找工求人,然而那帮子家伙一个个好象都服了摇头丸,字不吐一个,光一个劲地摇头,摇得人无奈又尴尬。之后,我又悄悄去了两趟县城,谁知城里人更损,有人装聋作哑不搭理,有人还把你当猴耍。那天我挤出笑脸走进一家不大的餐厅,见里面顾客寥寥,黑黑的餐桌上一片杯盘狼藉,萦萦飞舞的苍蝇成了座上宾,污浊的气息令人作呕。听说有人问工,从厨房探出一个满头鸡窝发、一脸络腮胡的罗汉佛,敞着脏兮兮的白大褂,挺着一个十月怀胎似的大肚皮,夹着烟,剔着牙,一步三摇摆地走进餐厅,眯缝起眼睛像察看猪肉成色似的盯着我。由于块头大,走动时产生的气旋也大,加上他唾弃牙秽物的“叭叭”声既重又响,惊得苍蝇飞舞不停,然后又纷纷落在他头上、身上和胳臂上,惹得他十分恼怒。他就腾出手来拍苍蝇,一边拍,一边骂。折腾了多一会,他才回过头和我调侃:“切!你小子模子不错。”干咳两声,又喝口茶,接着说:“可惜你下面多了根拨火棍,现在烧气不烧柴,那玩意就派不上用场了。如果是能招徕馋腥猫的靓妞儿,我们一定重金聘请不过我倒有个主意,凭你这张小白脸给富婆当‘鸭子’倒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是挺刮刮的,要是你愿意,我倒乐意帮忙哦,哈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气愤之极,随手抓起一块盘子朝他扔过
去,他一闪身,盘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我乘机落荒而逃。
丽丽求村领导为我找了份看山护林的差事,问我愿不愿干。我不想再受那份窝囊气,满口应承下来。丽丽说村长交待,看山首要的一条是护林放火,不能疏忽大意,山上的木竹就是村里人的绿色银行和金库;其次是防止有人偷盗木竹,毁坏森林;再就是严格保护自生幼林等等。丽丽还告知,半山有一棚屋,一般的生活家什可以凑合,只要带些粮食日用品和被条就行了。
我第一次赴任是由村干部引领上山的。村干部站在棚屋前给我指点了一下我应该巡视和管理的山界,以及最快捷的行走路线和有关注意事项就下山了。登高远眺,极目楚天舒。我俨然成了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激情澎湃,我面对挺胸昂首的松林竹海,亮开嗓门大吼了一通军歌。
前任看山人疏于职守而被撤换,这无疑是对我的警告。清晨,我烧点吃的,再把剩余的食物装进保温桶带在身边,然后就扛把锄头别把柴刀漫山遍野地巡山,直到日落西山才回棚休息。不到半月,我对所管辖的山林的地形地貌以及其它基本情况,都有了大概的了解。我的生活也有了定规,早晚生火做饭,中午糊弄就算。天好一日巡查两遍,风狂雨骤出不了门,我就趴在床铺上看看书报或者写点小诗、散记什么的。素材当然很多了,像山鸡野兔的嬉戏打闹,鸟雀的啁啾歌唱,松的涛声,竹的细语都渐渐变成我笔下的文字。经历就是生活,生活的积累说不定能帮我圆了我在中学时就有的文学梦。想起唐代大诗人杜甫老翁,如果当年他不是屈居“草堂”亲历“床头屋漏无干处,两脚如麻未断绝”这样孤苦凄凉的处境,他能写出让后人千古传诵的名诗吗?!当然,我和杜老翁的境况有点相似,但笔力太悬殊,我肯定自己一辈子也写不出什么惊人之作,只想在自己的人生留下一点墨迹娱人娱己而已。
我长期在高山转悠,日头烤,大风吹,水又喝得少,加上生活条件艰苦,渐渐地我嘴唇干燥开裂,牙龈红肿,吃东西张不开嘴。看医生,大夫说是上火,叫我多吃新鲜水果和蔬菜,不要吃烟喝酒,少吃辣椒和有刺激性的食物,多喝开水降火,另外吃些维生素之类的药物。遵照医嘱,情况果然有所好转。为长久计,我忙里偷闲,在棚屋后面开荒种地,栽种下几样菜蔬和牵藤瓜豆,以应餐食之需;烟酒本来是吃着玩的,从此坚决戒掉,这样对健康对护林安全都有好处。
山上环境清幽,不仅野花野果多,而且山鸡和獐麂獾兔等小动物也很多。这些小生灵到处乱蹿,经常在你不留意时钻出来,而且一蹦多高,吓得你丢魂失魄。我忽然想起小时候跟大人学到的本领,何不利用“竹夹弓”这样简单的工具,抓些小动物改善改善伙食呢?于是,我熬灯费火自制了十多张竹夹弓,经常乘着日落黄昏,分别隐藏在野生动物时常出没的小径上,让它们自投陷阱。从此,我几乎每天都有收获,每天都能享受山珍野味。小动物的毛皮晾干了还可以卖钱。多余的动物肉一时吃不了,我学着四川人保存肉类的方法,用香蓬蒿或者香茅草的烟火熏烤,然后挂在屋檐四周风吹日晒。烟熏风干的动物肉外黑里红,口感特香,爽而不腻,风味独特。我每次下山,总忘不了带上若干孝敬“老安庆”和心上人丽丽,她们品尝了这难得的山珍野味,自然是眉开眼笑,赞不绝口,后来连邻居们也跟着沾光。当然,人们在尝鲜的同时也不忘夸奖我一番,我和丽丽为此都暗暗欣喜。
就在我期望值日甚一日的兴奋时刻,不知何故夹弓上的猎物渐渐稀少。我想是否遇险逃脱的小动物给同类通风报信有关,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我开始另辟蹊径捉蛇。蛇营养丰富,能嫩肤养颜,祛疮去疖,堪称天然补品。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元气恢复了,体力充沛了,我对丽丽的思念之情也油然而生。每当月朗星稀之夜,棚屋四周虫唧唧,兽嗷嗷,低吟浅唱,相互求欢的时刻,我血管里的血就莫名其妙地沸腾起来,常常彻夜无眠。我想丽丽的甜蜜歌声,想丽丽的秋波闪烁,想丽丽的胴体柔软如帛越想肌体越膨胀,越想周身越炽热,当我无法控制的时候,我就指头上消乏以求自慰。而飘飘然之后,又平添许多愁思和苦恼:我何日才能有个家?何时才成双飞燕?想起这些,就不免对“老安庆”顿生怨艾,诗云“有花堪折直须折”焉何要逼人到花落花残时才去“无花空折枝”?蝇蚁尚有性的交配需求,更何况气血方刚的青年!
我开始对往日的所作所为有了新的认识,对小生灵也产生了恻隐之心。一次巡山,见草丛中有两条四尺来长的“乌风蛸”相互缠绕在一起,交颈吐信,亲昵异常。我本可以手到擒来,换取足抵看山一月有余的辛苦费,可我没再伸手,转身蹑手蹑脚离开了。默默地祝它们做一个幸福美梦。
三
雨过天晴,山清水碧,竹翠花红,百鸟放歌,大自然一片清新。我吃过早饭,正欲扛锄巡山,不料丽丽飘然而至。她一头长长的秀发盘个发髻竖在脑后,上着湖蓝色衬衣,下穿一条水磨牛仔裤,脚蹬一双新圆口布鞋,绯红的脸上挂着细密而晶莹的汗珠,犹似桃花沾露,越发娇人可爱!我看的眼睛发直,浑身发热。丽丽说:“呆子,那样看我干什么?”“丽丽小姐,你好漂亮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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