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双栖难双飞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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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我学着港台腔“油”了一句。丽丽刚进屋，我就急不可待地抱住她热吻起来。丽丽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佯骂一句：“没点儿正经。”

    丽丽说她是瞅空子来的，她娘今儿到乡里领生活补贴费去了。她趁机来看望我，顺便帮我洗晒被褥，她担心又是雨淋又是汗浸，怕我的被褥早已成“霉干菜”了。“现在各干各的事情。快走啊！”丽丽把中餐保温筒递到我手上，嗔骂道：“看你这丢魂鬼，心都不在肝上了。”

    我步履生风、匆匆忙忙地把整个山头转了一遍，又匆匆赶回棚屋。丽丽已将我的“狗窝”收拾得有条有理，锅里饭菜飘香，灶台干净整洁，整个棚屋变得耳目一新。我洗脸擦身完毕，现成的饭菜已摆上灶台。除了烹饪的野味和蔬菜，丽丽还带来一瓶红葡萄酒和一包油炸花生米，这诱人的色香味使我想起了家的温馨。“有家真好！”我在心里说。

    我边吃边给丽丽讲故事，讲我亲眼所见的多种小动物发情交配的场景；讲昔日我俩如此这般恩恩爱爱的故事。我有些心怀不轨，急切希望得到她。丽丽杏眼微阖，嘤嘤燕语，恰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蓦地，她伸出双手箍住我的颈项。这时，我双眼欲火喷射，丢下饭碗，不顾一切地把丽丽搂进怀里，像小鸡啄米似的在她额上、脸上、唇上和脖子上狂吻不停，一双手也不老实地抚摩揉搓上下游移。似雌蛇吐信，她一下把润滑异香的舌头伸进雄蛇的嘴里。顿时，火山溶岩奔突，即将冲破地壳一泻千里！正当我俩相拥在床上，互为对方宽衣解带进入冲刺状态的时刻，只听得棚门“咣当”一声，一道刺目的阳光把茅屋照得通明透亮，一览无余。我惊骇万分地看到“老安庆”的“双管猎枪”又威严地伸到我俩面前！我们隐身乏术，夺路无门。我们迅速整好衣服，双双坐在床沿上，十分无奈地对峙着，等候出招。

    人失语，鸟失音，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此时，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一种幻觉：只听得耳旁砰的一声“枪响”我和丽丽化作两只翩翩起舞的彩蝶，然后双双飞进莽莽森林，飞上参天的树梢，最后飞向辽阔的蓝天。兴许老人想到了自己的孤寂落寞再也不能在爱女身上重现，抑或看到了这种大势非一个势单力薄之人所能逆转？她腿瑟瑟，手颤颤，像一尊泥塑似的立在那儿，三人六目就这样无声地僵持了半个多时辰，最终未见硝烟，未见呐喊，就那样平静地偃旗息鼓了。

    丽丽和“老安庆”脚跟脚下山了。我愤愤地抓起葡萄酒瓶，死劲砸在门前的一方石墩上，借以花炮送“瘟神”

    四

    真是“鱼吊臭了，猫叫瘦了”这种心灵之痛是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我的精神几乎崩溃。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由于丽丽从中周旋，她母亲终于妥协，派人把我叫下山，恩威并举地发话道：“小顺子儿，给你说，我女儿小丽可是要人有人，要貌有貌，谁见了都夸她像杨贵妃儿哩！上门提亲的么样人都有，门槛儿都踏矮了半截哟！我只要松个口，怕是她早就享清福了沙如今倒好，小丽被你缠得花残枝损的，背后叫人说闲话儿哩，连我也被人戳脊梁骨哟！”

    老人拖控拖调，柔柔软软，如唱“黄梅”戏。她语气一转，继续说：“你俩真心相好，我也不阻拦了。可我就这么个闺女，结婚条件你必须答应，再也不能跌份儿哪。一，要把这老屋重新整修、粉刷亮堂；二，托人提亲，名媒正娶；婚礼按这里老规矩办事，喜酒、喜烟、喜糖按十桌办；三是迎亲，如今虽然不兴花轿，但乌龟壳小车总得请一部，让新娘子坐着，放花炮敲锣打鼓，绕村兜一圈风光风光，也让乡里乡亲知道你们办大事了如今生活好了，大家都这样做，要不跟着办，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哩。往后啊，你们也要在这儿生活一辈子，也要伸直腰杆做人沙。至于一般人家都有的金项链、金手镯、摩托车呀什么的，我就不强求了，你们商量着办吧。人生一次，脸面千万不能丢哩！”

    我正襟危坐，静静地听着。过了多会儿，老人忽然撩起袖口擦拭盈盈欲滴的泪水，凄楚悲戚地说：“丽丽她爸一生就爱个面子，如今他走了，我可不能对不起在天之灵啊你小顺子愿意上门续胡家的香火，你家里人会同意吗？你也是你爹妈的心头肉哩”

    我连忙不失时机地点了点头。老人说：“那就好！到了办大事那天，我一定邀请两位老人都来热闹热闹，拉拉家常话儿哩。儿女亲家嘛，前世的缘分哟。”

    老人居高临下的旨意，我只能俯首贴耳聆听受命。紧打紧算，要想保住“脸面”最少也得六万元！五万块，相对于大款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于我却是天文数字！在这人均年收入不足千元的山旯旮里，要苦熬苦做几多年月才能攒够？我看山一个月只有200多元收入，就是不吃不喝也无济于事；况且那微不足道的工钱，还得由村里年底一次性支付。除此以外，我这穷汉又到哪去寻找生财之道？！钱，钱，钱是折磨人的恶魔啊！

    在贫穷的煎熬下，我一连多日躺在床上烙烧饼，碗端在手里数饭粒。丽丽见状也急得眼泪盈眶，一天瞅准她娘不在，硬要塞给我3500块私房钱，并说过些日子再偷偷上城里，把我送给她的一条金项链和一只戒指卖了，凑多少是多少。我无法接受。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被感动得泪雨倾盆！

    我决定编个理由请几天假碰碰运气，去城里打一把“擦边球”我不能叫心上人受委屈。我默默地开始准备：制作票箱、书写彩票和广告，然后又去市里买了一些色泽美观、造形抢眼、老小喜爱、价格低廉的工艺品——金龟、项链、戒指、手镯、游戏器、电子表之类的小玩意。一切准备停当，我开始了“摸奖”活动。“彩票箱”上的广告语是：

    金银玉器样样有，谁要摸到就拿走。下面小注：摸得现金当场兑，财宝打折归你有。只要动手摸，保你笑着走。

    当然，我无力款待“免费午餐”我要赚钱。我要攒钱。

    不一会，人就渐渐围上来。两位老年妇女手提菜筐，挤进人群笑嘻嘻地询问：“要多少钱一摸？”我答：“摸奖不要钱”“那我摸到了怎么办？”“摸到归你。”“说话算数？”“当然”老人把手从木箱上一个小洞里伸进去摸索一阵，最后摸出一个小纸团，当众展开亮给大家一看：“哇，10元！”“要他付，要他付。”另一位老女人附和道。

    我扮出一脸懊丧，咕哝道：“开张就赔，倒霉。”随手递过一张10元现钞。一旁的另位老女人似乎被现钞所引诱，也迟迟疑疑伸手摸了一把，结果也顺心如意地拿了10块钱离去。我窃喜，我设计的效果显现了！

    围观者顿时情绪沸腾，争先恐后开始抢“摸”为防止露出破绽，我一天挪换几个地方；“托儿”们也分别更换面孔，以掩人耳目。因此，在嘈杂的欢呼、蹦跳、唉叹、叫骂声中，我的口袋也渐渐膨胀。

    太阳西斜，一位年过六旬的佝偻老人，身背一床用绿方格被单包裹的新棉絮，想碰碰运气，说是希望摸条金项链、金手镯什么的，送给侄女作结婚礼品。结果他颤颤抖抖地摸掉300多块钱，只摸了一堆小玩艺，不得不失望地趔趔趄趄地离去。

    日落黄昏，当我打着口哨兴冲冲地回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印象深刻的那绿方格被单包裹着的新棉絮！我想“完了”全身冷汗直冒，双脚不能动弹，像是被人点了穴位！。那位老人也当然认出了我，却一副宽容大度，没有什么责怪之词。他淡淡地说：“你是小顺子吧，回来了？快吃饭吧。”

    故事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我无地自容，更无心情去填饱辘辘饥肠。我沮丧地溜进偏房，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我愧疚难当的是对不住那位可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怜又憨实的长者，一床棉絮不知从何处坚持着扛到目的地，而许多床棉絮的钱，却被结茧的老手“摸”进了我的口袋。我多混帐，多黑心呀！我几次伸出手想狠狠地打自己耳光，结果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我怀着赎罪的心情，数出4张百元面额的钞票压在茶杯底下，并附字条，请小丽退还给她大伯，并请代我真诚地说一声“对不起”

    鸳鸯遭棒打，只能两分飞。鸡叫三遍，我准备起程。拉开门，见小丽捧着我的一叠换洗衣服立于门口。她眼睛肿了，面容憔悴了。她把衣服朝我手上一放，泣不成声地说：“你你你也太叫人伤心了！”然后拂了拂手，慌慌蜇回了她母亲的房间。此时，我的泪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就在我朝旅行包塞衣服时，一件硬硬的异物引起我的注意。取出一看，见一纸包包了一根连了线的小针，别在一颗星星图案的包装物纸片上。“难道料定我今后连衣服也买不起，只能‘千层补钉万层疤’的过日子？”我愤然扔弃了。不料，衣服里还夹着一叠钱。钱！这钱是一次性结清我半年多来在她家做工的工钱，还是我赠予的定情物折款退回？是就此买断昔日的恩恩怨怨？抑或还隐含点什么？我趴在桌上双手托腮冥思苦想。忽然，我想起前些日子丽丽说过“凑多少是多少”的话，心里不禁有些犯疑。我又重新拾起丢弃的“针线包”认真地研读起来。须臾，我终于读懂了那封为遮掩亲娘眼目而书写的浓情蜜意的无字情书！

    是的，我怎能忘记，在我俩恩恩爱爱的日子里，她最爱唱天涯歌女那首歌“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哎呀，哎嗨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缠绵委婉，字正腔园，令人心旌摇荡，如醉如痴，斯情斯景，十足一个“小周旋”她把一根穿了线的针别在“星（心）”上，无疑是向我表明：我们两心相系在一起，她将真心实意等着我，永远不分离啊！这钱，不言而喻是资助我再行闯荡，奋力一搏。真是用心良苦，睿智超群啊！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呼唤：“我的好丽丽，捧打不散的小鸳鸯！”

    湖南是将军的摇篮。我“小湖南佬”虽无举臂托江山之力，但也是从“将军”之乡走出来的男子汉。此番我再度闯荡北上，不闯出个人模人样决不回来。我行进在黎明的曙光中，心底波涛滚滚。我猛然回身立定，运足气力振臂狂呼一声：

    “我小顺子一定会回来的！”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编者按 故事曲折生动，人物饱满鲜活。作者形象地刻画了一对相互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感情真挚自然，积极向上，让人看后余味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