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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买这个。”
姚芝姬羞恼地将美眸由他还算有型的脸上移开,大大的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移转到他手上扬起的物品,瞬间像点了穴似的,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手上的蒂芬妮水钻别针
“你你说你要买的、是那个?”她并不想结巴的,但她此刻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
“是,我要买的是这个。”男人将装着水钻别针的小礼盒放到柜台上,颧骨可疑地泛超微红。“这个可以卖给我吗?”强调似的,他指着别针。
“可可可、可以”莫名地,心窝窜起一阵酥麻,没意外地让她羞红双颊
奇怪,牙齿干么互相撞来撞去?连她都不晓得自己上下排的牙齿,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培养出如此深厚的感情?
凝着她泛红的粉脸,男人的眼微眯起来。“那什,可以刷卡吗?”
“可可可、可以”蠢死了!不会换个词啊?她可是八面玲珑的姚芝姬,怎会在这男人面前老犯结巴!?
洪水仙好笑地看着好友的反应,鱿鱼丝是越吃越顺口,一把接着一把地往嘴里塞。
掏出白金卡,男人将卡片轻置桌上。“麻烦你了。”
“应应应、应该的”噢,她想尖叫!像是从不曾见识过如此失控的自己,姚芝姬几乎为自己全然够不上水准的表现而惊声尖叫!
她的腿,是软的;她的手,是颤抖的;她她她她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啊!?
呆滞地将别针包装好,然后完成刷卡程序。姚芝姬将刷卡单递给他,见他龙飞凤舞地在签单上签下“尹逵”两个字。
“这个,还给你。”仔细比对,恍若想将签单和卡片上那两个字瞪出窟窿来,姚芝姬才讪讪地将白金卡还给他。“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尹逵将卡片放进皮夹,临走之前若有所思地凝了她一眼。
“还有什么需要吗?先生。”只知怎的,那一眼令她的脸更烫了,感觉血液不安分地在体内流窜。
他穷然又拿出皮夹,由里面抽出一张名片放到桌上。“小姐,你的神经可能太过紧绷了;我是个中医师,有需要的话,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洪水仙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很没气质地让几根“偷渡”的鱿鱼丝由口中“投奔自由。”
姚芝姬愣住了、呆住了,目送他点头后转身离去,直到从玻璃门后完全看不到他消失的身影
“回魂了,小姐。”在她维持原神态、姿势不动的三分钟之后,洪水仙才好心地微笑着将她由呆愣的迷障里拉出来。
迟钝地望了她一眼,姚芝姬看起来还不是很清醒。“嗄?”
“嗄什么嗄?”洪水仙揉掉鱿鱼丝的空包装袋,顺手将它塞进脚边的垃圾桶里。“人都走得看不见人影了,还不如看看他的名片来得实在。”拎起桌上的名片,她津津有味地“研究”起来。
“还、还给我啦!”姚芝姬羞赧地抢过好友手上的名片,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兴奋,仔细地瞧清名片上的字
回春中医诊所医师尹逵曾荣获第*届杰出中医师华佗奖现为中华民国中医师协会理事、中华民国中医妇科医学会理事,暨肝健康协会理事。
翻面一看,则是写明了看诊时间,并特别注明周日和例假日休诊。
百无聊赖地再撕开一包牛肉干,洪水仙的表情带着讪笑。“够了吧?就算你把那张名片瞪烂了,也变不出刚才那个男人来。”
“你在胡说什么啊?”脸色潮红地将名片收进皮包里,姚芝姬羞恼地瞪了好友一眼。“满嘴不正经!”
“哟呵!到底是谁满嘴不正经?”洪水仙弯起眼眉,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缤。“刚刚是谁说:‘我这里是高档的精品店,只卖精品不卖女人;老娘是非卖品,要买女人麻烦你另寻他处,谢谢!’的?嗯?”调侃似的,她故意将姚芝姬之前的宣言再重复一次。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姚芝姬胀红了胳,差点没因羞愧而中风。“谁教他他哎呀!反正就是他不好嘛!”她羞恼地跺着脚,辞不达意。
“哎呀!反正就是他不好嘛!”使坏地学着她跺脚的动作,洪么仙乐得合不拢嘴。“人象根本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已会错意了吧!?”
“你还说!”恼恨地拍了洪水仙一记,姚芝姬俏脸上的红潮未褪。“什么烂朋友嘛!”
睨了她一眼,洪水仙无所谓地耸耸肩。“怎么?我跟你交情很好吗?少来攀亲带故那一套。”
“洪水仙!”极羞窘地,她再拍好友一记。
“欸欸欸。”猛然吞下梗在喉间的牛肉块,洪水仙虚喘似地拍拍胸口。“你妈没跟你讲,女人可不能这么拍的,万一把肛子里的小baby拍掉怎么办?”
“嗄?”这一听可非同小可,姚芝姬连忙拉张椅子坐下。
“你有啦?”
翻翻白眼,洪水仙实在受不了她总是这么紧张。“有你的大头啦!我可是都有做好安全桃施的哟!”开什么玩笑?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她还不想那么早当人家的妈。
“是喔?”松了口气,姚芝姬拍拍她的手背。“最好的方法是别再这么玩下去了,就算我不为你担心,你好歹也想想洪妈的忧虑吧?”
洪水仙在好几年前就跟了那个有老婆的男人,虽然几个月前水仙和那家伙分了,但一颗奔放的心却没有任何时间休息,男朋友是一个换过一个,她有说不出的排斥感。
“我妈是老古板,而且我老爸死了太多年,她说不定早忘了女人是需要滋润的。”想起母亲碎碎念的功力,洪水仙就嗤之以鼻。“她早就跟不上时代了。”
“话不能这么说。”洪妈妈就水仙这么个女儿,她不靠水仙靠谁?“洪妈也是关心你啊。”或许因为她没有父母,所以特别羡慕洪水仙还有一个妈妈在世上。
“是喔。”洪水仙毫无诚意地顶了一句。“你就别再念了,简直跟我妈一个样。”
“你要是不爱洪妈,才不会私下拿我的风铃去送给她。”不期然地,她想起那个令她出糗的别致风铃。
“那是因为我昨晚喝醉了嘛!”嘟嘟嚷嚷的,洪水仙自知有罪地解释着。“那我就不敢回家啦,因为我妈一定会气昏过去,所以早上我才来拿那串风铃给她赔罪嘛!”
“你哦!最会借花献佛。”说来她还真是心疼。出糗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也爱极了那串风铃,不过既然知道它安好地存放在洪妈那里,她也就释怀了。
“嘿嘿”洪水仙干笑两声。“没办法,想享受生活嘛,就得付出代价。”
“什么享受生活?”姚芝姬可不以为然。“我觉得我也很享受用,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就算没有男人又怎么样?我还是可以过得很快乐。”
洪水仙猛翻白眼。“你那是自我安慰好不好?什么时代了,三十岁的女人还守身如玉?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什么嘛!”她是宁缺勿滥。“现在的男人这么坏,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会欺负女人,那种男人要来干么?”
或许是做这行的关系,她常会遇到向自己大吐苦水的太太妈妈,自然而然地,对男人便产生些微的抗拒;她可以跟他们谈笑、聊天,但大多是工作需要,从来不曾有较为深人的交往。但水仙不同,她遇过好几个坏男人,为什么她就是学不乖?
“满足啊!”洪水仙自有一套另类的解读。“你没试过不知道,女人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没有男人怎活得下去?”
“什么嘛!”在性爱方面,姚芝姬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听好友这么一讲,自然尴尬得感觉难堪。
“哎呀!你不懂啦!”挥了挥手,洪水仙突然心生“歹念”开始向她嚼舌根。“不如你找个男人试试看好不好?那你就会了解我的意思了。”
“油我才不要!”她的反应是撇着嘴,满脸嫌恶。
“哪会啊?搞不好你试过就爱死了!”洪水仙霍地想起刚才那个长相不赖的中医师。“刚刚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尹什么东东?”
“尹逵啦。”这她记得可清楚了,毕竟她有认真地看了下,不是太刻意记住,但反射性地就是会想起。
“哟可!”洪水仙可高兴了,眼眉又弯了起来。“你记得倒挺清楚的嘛!”
姚芝姬愣了下,消脸红潮再现。“你简直”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洪水仙也知道她的睑皮簿,不似自己是已经自我嫌弃了。“反正你的生理期一直都不太准,我听说按方面找中医比西医还有效,不如你找个时间到他那里让他瞧瞧,顺便调养调养?”她有点太过热心地建议着。
姚芝姬没好气地眯她一眼。“谢谢喔!他是男人唉,我才不要呢!”这么私密的问题去找男医师解决?她又不是疯了!
“妇产科医生不也大多是男人?”洪水仙很不以为然。
“我可以找女医生啊!”“拜托!那是奇珍异兽好不好?”
“我还妖怪咧,奇珍异兽!呿!”
两个女人笑笑闹闹地互相斗嘴,直到有客人上门,洪水仙才回家补眠。